点意思了。”嗅到了威胁的气味,乱步却反而变得愈发感兴趣起来。没有犹豫太久,他先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选花面。”
即使硬币还没有开始抛起,但也不妨碍他提前给出答案。因为实际上这局游戏在此番规则的限定下,重点早已经从单纯的测试眼力和反应变成了心理战。
“那么,我就是字面。”费奥多尔说。
铜色的硬币从男性骨节分明的五指之间向上弹起,在空中达到最高点后停留了一个瞬间,便旋转着被地心引力重新牵引了下去。
“啪!”
还是那双手,把它压在了掌心之间。
“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了。”费奥多尔歪头冲他微笑着,“你要改变你的答案吗?”
乱步看着他,声音停顿了两秒。
“你手里的这枚硬币,两面都是字面吧?”他问。!
当所有人的惯性思路都指向同一个解,那么这条路就必然是行不通的。
基地的最深处可不仅仅有能通往外界的通风管道,他想找的地方——
是毒气室。
雪莉曾经从这个地方利用垃圾管道的出口,让变小的自己成功逃出了组织的掌握。虽然和当初出事的地方并不是同一座设施,但是因为组织没能调查出雪莉消失的真相,因而其他基地里与之作用相同的毒气室设计至今也没有改变过,仍然在复刻几乎一模一样的装潢。他的体型和七八岁的孩子相比可能有些大,不过想从垃圾管道逃出去应该不成问题。
走廊里非常安静,即使是贴着墙壁,也只能
听到从遥远之处传来有人谈话的声音。在拐过去之前,他是确认过那个方向应该没有其他人存在的。
“果然,我就猜到你会选这条路。”
突兀传来的声音,像是引爆于静谧中的一颗手雷。冷意在一瞬间就窜遍了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不知名的怪物攥紧。神经中枢所感应到的并不是疼痛,更多像是被阴暗处的老鼠紧盯着的恶寒。
黑色长发的男性突兀的现身于一片纯白的走廊当中,他从廊角后拐了过来,一步一步走到乱步的近前。
乱步下意识退了半步,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我没见过你。”
这很异常。
黑衣组织的所有成员包括死者,全部名单和长相都清清楚楚地刻在他的脑海里,不管哪里,都不存在这样一个俄罗斯长相的陌生男人。
为什么一个陌生的面孔会如此怪异的出现在基地的最深处?
或者……为什么他能出现在这里?
他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是商务洽谈的访客,他的确有可能完全没有见过。但那样的人应该会被引导到楼上的办公区,而不是跑到地下的基地里来。
“当然,今天是我们初次见面。”男性的表情十足温和,像是每一个会投喂流浪猫的好心人,“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费奥多尔’。”
“如果我们两人身处的地方是一间高级咖啡厅,我会很乐意跟你聊几句。”乱步的警惕没卸下分毫,“现在这种地方好像不太适合长谈。”
“我明白,你现在很着急,要通过我身后这间毒气室的垃圾通道逃到外面去。”费奥多尔回头看了一眼毒气室紧闭的铁门,“所以我想——你要不要来和我玩个游戏呢?”
乱步看着他眨了眨眼。
“你要玩什么?”虽然觉得这人的发言有点不可理喻,但很明显,如果不陪他尽兴的话,自己很难通过这一关。
凭他现在的体质,即使利用某些不太拿得出手的诡计,也很难正面应对一个成年体型的男性。
更别提这还是一个能明晃晃出现在组织基地深处,很明显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意味不明恶意气息的男性。
“猜硬币。”费奥多尔在他面前摊开手掌,掌心正正躺着一枚五百日円的硬币,“你来选花色,我来抛硬币。如果你猜中了,我就让开这扇门。”
“考动态视力吗?”乱步眉毛不太明显地皱了一下,“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必要玩,我不可能会看错。如果你的游戏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能不能不要浪费我们双方的时间呢?”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费奥多尔只是笑着,“果然,你只对结果不确定的事情感兴趣。”
乱步没有说话,只是眸光沉了沉。
“所以,我准备了更有意思的规则。”费奥多尔也没有等他回应的意思,自顾自便往下说了起来,“你还要猜中——我会把手翻到哪一边来揭开答案。”
这次乱步眉毛紧紧地皱了一下。
当人们抛接硬币时,如果主人用双手合十的竖直姿势来接住,那么事实上,硬币向上那面的花色,取决的是他把双手翻向那一边。即使硬币落下时是花面朝上,他也可以让手翻向另一侧,把结果改作字面。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一般主人都会被要求用非惯用手的手背或是桌面来做承接,以防止他们会根据自己的意志改变这一随机结果。不过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