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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的但她真疯[快穿] 清冷大小姐

但,耳垂上留有的一抹触感明明那样真实。

小骆亦欢低着头,晶莹乌黑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团雾,弓起的背脊瞧着有些脆弱和无力。

上天总是垂怜她的,既然她会出现一次,那一定会有第二次。

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小骆亦欢盯着地面,黢黑的眸子里闪过几丝病态的疯狂。

一个上午,姜梨甚至没有等到有一个同学主动来跟骆亦欢打招呼。

大家都像忘了她的存在一般,教室内四处都是小孩子喧闹的声音,只独留骆亦欢这张小桌子,格外安静。

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手上捧着一本植物种植书籍读的津津有味,没有人来主动找她,她也不主动离开位置去找别人。

直到上午的课程结束,姜梨终于看到小骆亦欢拿着早上李妈给的食盒起身出了教室。

她七绕八拐的,穿过两条长长的走廊和数个拐角,爬了八层楼,姜梨飘上来都觉得有些眼睛有些花了,旁边的小骆亦欢除了喘喘气愣是没什么事儿。

小孩子体力还是好啊,姜梨跟在她身后如此感慨。

小骆亦欢推开天台门时,那里已经提前坐了个小朋友,姜梨看着一上午都板着脸蛋的骆亦欢终于在此刻露出了笑容。

“白绪,你已经来啦。”

她走过去,本是要把手里拿着的食盒递给白绪,白绪却是先撅着嘴巴把她袖口一把向上掀起,看到那道和上次比起来更为严重的伤痕时,眼里闪过畏惧。

小骆亦欢没挣扎,乖乖站在原地任由她检查着自己的伤口,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伤痕是从何处而来,悄悄关心着自己,送给自己擦伤口的膏药。

“伤口没事的,昨天他没回家,我早早的睡觉了,没关系的。”

小骆亦欢轻轻拍了拍白绪的头,努力安慰着她,表示自己并不怕这个伤口。

白绪有些心疼地抚过手下伤痕,小骆亦欢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手臂,把食盒递了过去,“好了,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食盒,我们一起吃吧。”

两个小孩开心地吃着,你一个我一个的分享。

姜梨靠在天台边,蕾丝睡裙被风扬在空中,她眉头几乎严肃皱成一团,结合现在为止已经知晓的信息推敲着小骆亦欢身上伤痕的来源。

骆家到底有谁,敢背着骆父骆母去打骆亦欢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孩子胃口小,姜梨在一边没站多久,白绪便提出一会儿要去找老师得先离开。

直觉地,姜梨瞥过旁边还在咬着糯米团的小骆亦欢,决定跟上白绪去看看。

离开天台,白绪脸上挂着的笑意便淡了下来,她缓步下了楼,和孤身一人来的骆亦欢不同,刚下了两个楼梯口便有两个小女孩迎着白绪走了过来,似乎是专门在这等着她。

拍拍身上穿着的百褶裙,白绪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那小可怜又被她爸打咯。”

伤痕来源的真相被揭露的猝不及防,姜梨几乎做不出什么反应,下一秒看着悄无声息跟着下来的小骆亦欢,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那边几人似乎并不担心附近有人,有一个女孩谄媚地说道:“那可不是,说是骆家大小姐,要是大家看过她身上被她爸打出的伤痕,她算什么东西啊。”

“对呀对呀,要不是绪绪姐你看她可怜一直陪她吃午饭,她早被人欺负了去。”

几句话显然说进了白绪心头,她斜睨了眼说陪骆亦欢吃饭那名女孩,赞同似的点点头,“你们可不知道,她那伤口,吓得人饭都吃不下。要不是我看她长得好看,觉得她可怜,早不陪她了。”

姜梨站在不远处,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晰极了,越听,望向白绪的眼神便越发晦涩难辨,一向圆润晶莹的眸子,此刻已然染起了小簇的怒火。

骆亦欢信她,所以把她藏在衣衫下的伤口给她看;骆亦欢以为她喜欢和她一起吃午餐,所以提前吩咐李妈准备今日的食盒;骆亦欢以为这是她的朋友......

但这一切,似乎在白绪眼里是另外一个世界。

小骆亦欢安静听着不远处白绪不断说着,将她的苦口与伤痛作为谈资肆意宣扬,手上捏紧的、白绪昨天专门说过要吃的草莓夹心慢慢垂下,有些碎屑飘洒在地。

她一声也不吭。

但姜梨做不到。

出发前向123背诵过的十几遍规则此刻响在耳畔,姜梨捏住掌心的手指几乎用力到发白,垂眸看着默不作声的小骆亦欢,眼底满是挣扎之意。

背后的淤青、手腕的伤痕、父亲的殴打、朋友的背叛...

脑内走马灯似的流过今日的影像,但最后,停在姜梨脑海里的,却是她初见骆亦欢时提及她的童年时,她黯然晦涩的模样,明明那样清冷的人儿,霎时间便被蒙了层阴云。

如果现在,有人替骆亦欢挡住一点,哪怕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会不会好上一点呢。

突然。

耳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