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人,却是一瞬让其脸上的冷淡崩离。
慵懒的长卷发披在肩后,灯光照在其身上,无瑕的肌肤镀了一层漂亮的光晕,女人今日穿了件红色深V长裙,漂亮的肩颈仿若经过标尺量过一般。
女人脸上挂的风情较三年前更胜一筹,红唇只微微一勾,点头浅笑间顾盼生姿,风流妩媚。
手腕挎在身侧人的胳膊间,踩着一双镶钻的银色细高跟缓缓走进厅内,与身旁的人关系甚好,时不时转头俯在耳边说着。
像极了甜蜜的一对情侣。
刚做的美甲片咯地一声脆响,砸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抓着栏杆的修长手指之上还有几片随着主人的用力危险地颤着。
姜、梨。
好。很好。
离开我的三年,你竟然毫不留情地找了新欢,将我的笑,将我的恨,将我的一切都抛在了原地。
眸色沉到极点,胸膛里烈烈燃烧的怒火几乎在看到姜梨挽着另一人的瞬间烧至全身,往常冷淡的面容此刻早已因为心底的妒忌而扭曲。
手下一寸寸地攥紧实木的栏杆,骆亦欢眼中的水色似是已被彻底冻成寒冰,周身比之冰窖都要胜之。
骆亦欢神色扭曲的低头打量着三年不见的姜梨,道不清此时是看到抛下她无情离开的愤怒更多,还是她此刻身旁有了新欢的妒火更甚。
下一秒,她的心告诉了她答案。
那三小姐不知是俯在姜梨耳旁说了什么,姜梨笑着俯在她肩头,脸上的笑容灿烂,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骆亦欢心里。
抢过来。
把她抢回来!吻她,上她,藏起她!
是我的!
方才还自持着最后一分冷静的骆亦欢,此刻被翻涌入怀的妒火彻底烧灭,眸光之中的疯狂卷起滔天浪潮,暗潮涌动。
嫉妒,愤怒,羞恼,最终都化为满腔的妒火,骆亦欢望着姜梨的眸子里闪着令人胆颤的痴醉,今天上午还曾说过的话此时一股脑地也涌了出来。
是啊,她这辈子都只能做姜梨的狗了啊。
咬人的疯狗如何,被人抛下还偏要纠缠的贱狗又如何,她只是要姜梨。
她要姜梨的视线永远只停留在她身上,哪怕是用绑的,锁的,药的,她只要姜梨还爱她。
不喜欢我吗?梨梨。没关系,我们来过千千万万次,你总会爱上我,爱上卑劣不堪的我。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而火辣,挽在身旁人走着的姜梨顿住脚步,抬起头。
目光直直对上骆亦欢眸底不掩饰的偏执浓郁占有。
好久不见,主人。
见人望过来,骆亦欢眼中的疯狂再不做一丝掩藏,如一波最汹涌的浪潮,只顾着狠狠泼到姜梨身上,将她埋入这海里。
她唇瓣轻启,双眸微眯,无声地向姜梨打着招呼。
没有道出的后面是——
真不幸,这场捉迷藏你输了。
你的疯狗来抓你回家了哦。
骆亦欢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双眸子里的阴鸷疯狂,较三年前更胜、更旺、更浓,整个人都被她用视线舔过一次。
姜梨看着她,她望着自己笑得灿烂,一如当年。
完了,她真疯了。姜梨想。!
-梨梨喜欢玩绳,我们到时候可以一个个玩。
...
别去想她了,你就是条被丢弃的狗。
你已经被丢了。
骆亦欢这般对自己说着,面上的表情冷淡,手心扣着圆珠笔的手却是用着力,仿佛要在下一秒便将这笔折断。
像她曾经对于姜梨的想法一般——
狠狠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永远只能依赖自己。
但却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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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岸湖市后,这是H·L集团首次举办宴会,声势自是不同凡响。
要举办的消息宣布后,无数岸湖名流翘首以盼,等待着是否有自己的那一份请帖。
有人喜,有人悲,也有人对此平淡。
日子很快到了宴会举办的那一天。
骆亦欢惯常参加这类宴会都是踩点到,今天却是莫名地提前了一段时间来。
她来时,较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厅内却已然热闹起来。
大厅内灯火通明,精致地水晶吊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在头顶,厅内的一切都被沐上了一层夺目的光环。
中央摆着一条长长的餐桌,参差地摆放着各类外形精美的糕点,高脚杯垒成漂亮的金字塔式,晶莹诱人的葡萄酒泛着醉人的晕。
厅内人来人往,世家名流齐聚于此,个个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推杯换盏之间聊得皆是数额惊人的利益。
骆亦欢走进来时
,刚刚还在聊着天的厅内明显静了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这边。
骆氏的当家人,铁血手腕,硬生生在短短数年之间将本就上升的骆氏拉到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崭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