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低头打量着三年不见的姜梨,道不清此时是看到抛下她无情离开的愤怒更多,还是她此刻身旁有了新欢的妒火更甚。
下一秒,她的心告诉了她答案。
那三小姐不知是俯在姜梨耳旁说了什么,姜梨笑着俯在她肩头,脸上的笑容灿烂,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骆亦欢心里。
抢过来。
把她抢回来!吻她,上她,藏起她!
是我的!
方才还自持着最后一分冷静的骆亦欢,此刻被翻涌入怀的妒火彻底烧灭,眸光之中的疯狂卷起滔天浪潮,暗潮涌动。
嫉妒,愤怒,羞恼,最终都化为满腔的妒火,骆亦欢望着姜梨的眸子里闪着令人胆颤的痴醉,今天上午还曾说过的话此时一股脑地也涌了出来。
是啊,她这辈子都只能做姜梨的狗了啊。
咬人的疯狗如何,被人抛下还偏要纠缠的贱狗又如何,她只是要姜梨。
她要姜梨的视线永远只停留在她身上,哪怕是用绑的,锁的,药的,她只要姜梨还爱她。
不喜欢我吗?梨梨。没关系,我们来过千千万万次,你总会爱上我,爱上卑劣不堪的我。
许是她的视线过于□□而火辣,挽在身旁人走着的姜梨顿住脚步,抬起头。
目光直直对上骆亦欢眸底不掩饰的偏执浓郁占有。
好久不见,主人。
见人望过来,骆亦欢眼中的疯狂再不做一丝掩藏,如一波最汹涌的浪潮,只顾着狠狠泼到姜梨身上,将她埋入这海里。
她唇瓣轻启,双眸微眯,无声地向姜梨打着招呼。
没有道出的后面是——
真不幸,这场捉迷藏你输了。
你的疯狗来抓你回家了哦。
骆亦欢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双眸子里的阴鸷疯狂,较三年前更胜、更旺、更浓,整个人都被她用视线舔过一次。
姜梨看着她,她望着自己笑得灿烂,一如当年。
完了,她真疯了。姜梨想。!
-梨梨喜欢玩绳,我们到时候可以一个个玩。
...
别去想她了,你就是条被丢弃的狗。
你已经被丢了。
骆亦欢这般对自己说着,面上的表情冷淡,手心扣着圆珠笔的手却是用着力,仿佛要在下一秒便将这笔折断。
像她曾经对于姜梨的想法一般——
狠狠折断她的羽翼,让她永远只能依赖自己。
但却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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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岸湖市后,这是H·L集团首次举办宴会,声势自是不同凡响。
要举办的消息宣布后,无数岸湖名流翘首以盼,等待着是否有自己的那一份请帖。
有人喜,有人悲,也有人对此平淡。
日子很快到了宴会举办的那一天。
骆亦欢惯常参加这类宴会都是踩点到,今天却是莫名地提前了一段时间来。
她来时,较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厅内却已然热闹起来。
大厅内灯火通明,精致地水晶吊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在头顶,厅内的一切都被沐上了一层夺目的光环。
中央摆着一条长长的餐桌,参差地摆放着各类外形精美的糕点,高脚杯垒成漂亮的金字塔式,晶莹诱人的葡萄酒泛着醉人的晕。
厅内人来人往,世家名流齐聚于此,个个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推杯换盏之间聊得皆是数额惊人的利益。
骆亦欢走进来时
,刚刚还在聊着天的厅内明显静了下来,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这边。
骆氏的当家人,铁血手腕,硬生生在短短数年之间将本就上升的骆氏拉到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崭新高度。
与身后资本成正比的是,如月如雪的清冷容貌,美似天上月,周身沐着一层疏离的克制感。
一双含情似水的眸子打远处望来,与你一瞬对视,如临冰雪天地,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她自门口一步步走进大厅,优雅万分,一身青翠颜色的旗袍,素净光华,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随着旗袍一步步微荡,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也若隐若现,厅内华丽的灯具射出的夺目光芒,倒更像是她的衬托,托着她一步步走到宴会的中心。
她人站到中央,不必多言,自有与骆氏有几分利益往来的人主动上前攀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不露声色地套着消息。
酒不过一杯,骆亦欢便借酒后微醺推了周围的搭讪,众人只得让步,将自己的不满压到心底,看着骆亦欢的背影消失在一楼楼梯。
这宴会厅,是双层的。
骆亦欢此时便坐在一楼的沙发,卸下了脸上的笑意,神色冷淡地抚过微微皱起的旗袍一角,背脊挺得笔直。
无聊的宴会。
骆亦欢合上眸子,静静地坐在这一方小天地,放空着自己的思维。
楼下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