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贱,笑自己即使到了现在仍然还是希望能够得到姜梨的喜欢。
明明她已经那么对自己了。
搭在姜梨肩上的力道一松,骆亦欢不由地卸掉了全身的力气,头丧气的低到姜梨面前,嗓子闷闷的。
这是她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在姜梨面前流泪。
她垂着头,声音低迷,不再像刚刚那般情绪激动,只是用那种疑惑不解的语气平缓地说着。
“梨梨,你不喜欢我哪点,我可以改。我可以改成你你想要的任何模样。”
“但是,你怎么能不要我…”
“怎么能,不要我呢…”
她低着嗓子,眼角一滴滴滑下晶莹透亮的泪珠,连哭,都是悄无声息的,可怜又小心。
将自己放到了卑微的底部。
晶莹泛着光,射进姜梨心底,那片汪洋大海随着地壳而起伏跌宕。
被锁进这间屋后,她片言未发,只是看着骆亦欢流泪,她用手掌捧过了骆亦欢滴下的晶莹。
轻声叹了口气,开口。
“别哭了。”!
灯光打在姜梨的面庞,她脸上微皱的眉头、些许不安的表情让骆亦欢兴奋又愉悦,嘴角吃吃地笑着,令人生惧的笑声荡在这间房间里。
梨梨,喜欢吗?
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
马上,马上,你再等等..乖...再等等...
那透明的水液会慢慢地浸过你的全身,淋过你的全部。
你会被,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巨大屏幕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明暗相互衬比,单薄纤弱的高挑背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只痴迷地看着屏幕里的那人。
指尖不自觉地抬起,抚上面前这块屏幕里那张绷紧的脸蛋,骆亦欢越凑越近,离屏幕里的那张脸也越来越近,几乎下一秒就想要和之前一般——
将脸蛋亲呢地埋在姜梨温热的肩膀处蹭。
但是。仅余一毫米时,骆亦欢指尖抵住手下这块荧幕,神色冷淡又漠视,不自觉闪过一抹厌弃。
深深地凝了一眼屏幕里的人,骆亦欢果断转身,面无表情地朝着门外走去。
没有温度,没有香气,也没有情感。
骆亦欢已经过了二年这样的日子。
但是,现在活生生的人就躺在她专门为她改造的房间里,她怎么能任由她好过呢。
背着光亮,骆亦欢一步步地优雅走着,脸上挂着春风细雨般的温柔笑意,似乎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别的,而是赴一场华丽的宴会。
轻抚过旗袍的这双纤细滑嫩的双手,将要细细地品过宴会上的茶水点心。
耳朵敏锐微动,姜梨听到了高跟鞋的细小声音。
咔哒。
那道紧闭的房门缓慢地推开,一双纤长漂亮的腿踩着推开门的微风出现在姜梨的视野中,再是那抹幽幽的清香。
是混合的花香奇妙又和谐地杂糅在一起的味道,此刻随着她的走近越飘越浓。
房内灯光仅仅只有打向玻璃箱体的一束,姜梨坐在箱体角落,明暗交错中间,连躯体和脸庞都恰恰分了一半。
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亮暗不分的灰沉房间之中,她琥珀瞳孔似一颗明亮的星星,这颗星星此时人为地滞留原地,眼神里仅仅只有骆亦欢。
真乖。真好。
骆亦欢指尖轻触在门边,门开,一眼望着的便是扯着铁链狼狈跌地的姜梨,喔,身旁还有她精心为姜梨准备的礼物。
美到极点。骆亦欢缓步走着,眸子里黝黑狠戾的情绪底色肆意蔓延,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这人。
唇角轻扯,“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梨梨。”
“……”
她坐在地毯上,仰着头看着骆亦欢,眸底深浅不明,没有回答。
两人都心知肚明骆亦欢说的礼物指的是什么。
房间内一片静默,连心跳声都不由地放缓了,没有一丝多余的声响。
看着姜梨只言不说,只静静看着自己的模样,好似无怨无悔,而做出这一切的自己,却仿若跳梁小丑!
眉头青筋一挑,骆亦欢脸上的冷静与淡然再无半点痕迹,青瓷般平滑细腻的绸面瞬间四分五裂,像被砸碎的瓷片表面,纹路满满。
骆亦欢死死盯住姜梨眼眸,一把抓住姜梨裸\露出在外的肩膀,用力掰在自己面前,用的劲几乎要将手下的骨头都掰裂。
手上的铁链随着骆亦欢的动作失控地拼命摇晃着,在房间中铛铛的响着。
“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一言不发抛下我离开,又再一言不发地转身回来!”
“姜梨!你把我当什么了!当成是你可以招手即来,挥手即去的宠物吗!!”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二年里每次想起你的时候,都想杀了你!”
字字句句,声嘶力竭。话语中的愤怒与痛苦全都传到了姜梨的耳中,与心里。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