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面前的头唰地转过来,杜清远的呼吸一瞬滞住,连呼吸都不由地放缓。
凌越此刻脸上的神情癫狂,好似入了魔一般。
望着杜清远的眸中闪过令人胆颤的疯意,凌越一字一句重复道:“今夜晚宴何时结束。”
杜清远抖着唇瓣,“约莫一个时辰后便会结束。”
一个时辰,好,时间够了。
凌越扭转视线,看着那处
早已消失的人影,眸底的狠辣令杜清远不自觉地锁眉,这个蠢货又要干什么。
“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在现在去招惹陆弈欢。”杜清远冷冷地提醒他。
扭过头,表情不屑,凌越显然对于杜清远畏手畏脚的做派早已看不顺眼,“你是在本王说教吗?杜清远。”
两人是盟友,但凌越显然不只可以找到杜清远一个盟友。
深呼吸,憋住胸口的气,杜清远告诫自己要忍,“只是希望您可以慎重行事。”
“刚刚才和她碰面,在不确定她有没有发现您的身份之前,现在提前招惹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任何好处。”
杜清远的告诫,显然没能让怒火上头的凌越冷静。
他伸出手指,面上带着讽刺的笑意,手指去弹杜清远衣衫上不存在的灰尘,轻轻开口。
“杜大人,如你这种一步步往上爬的蝼蚁,永远都只会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
手指揪紧,脸上笑意减淡,凌越又道。
“而本王,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不过是一次行动罢了,退一万步说,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吗?”
“不会。”
用力将面色难看的杜清远推开,凌越面上全是讽意,不过跳梁小丑,竟还妄想来教他做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凌越面无表情,眸底却又掀起咫尺巨浪。
陆弈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陆弈欢!你是不是有病!”
被人举着走了许久,后颈上的手也不曾松开,眼前周围静下没有其他人,姜梨终于不再藏着藏于心底的情绪。
搂着的脖颈顺势摁在陆弈欢肩膀,姜梨用力将搁在脑后的手甩掉,白皙的脸颊因为陆弈欢被气得通红。
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弈欢,当姜梨发现这个人脸上竟然还在笑的时候,更气了。
啊、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先从怀里跳下去吗。
原来是喜欢这样的。
吼在耳边的气音被陆弈欢暂且忽略,带人走到阴影处站着不动,只笑眯眯地看着坐在自己胳膊上的人。
姜梨吼完低头看着陆弈欢,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坐在陆弈欢手上,面上通红又上了一个度。
肩头的手握成拳头几次,见陆弈欢丝毫不准备开口把自己放下,姜梨恼了:“混蛋!你还不把我放下!”
看着面前的人已经羞得连脖子根儿都在红,陆弈欢轻哦了声,有些可惜地把人放下。
脚尖终于沾地,姜梨眼皮一掀,看着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人,更气了。
这人抱着她走了一路,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姜梨面上的表情实在好读,陆弈欢浅浅勾唇。
“因为殿下很轻哦,轻的像羽毛一样。”
藏在心里的问题得了回答,姜梨耳朵绯红,下意识地捂起嘴,眼珠子有些惊讶地滴溜滴溜转,开始怀疑起自己刚刚是不是把话说了出来。
陆弈欢偏过头笑了,她的殿下似乎对于她的体力和臂力还没有一个了解。相较于她曾穿过的战甲,拿过的武器而言,姜梨的重量实在过分轻巧。
对于陆弈欢来说,别说仅仅把她抱过这么小的一段路,哪怕是将人抱回宫也费不了多少体力。
看着这人脸上过分灿烂的笑容,姜梨的恼怒更甚,本来要问的问题瞬间想了起来。
指尖微微颤着,姜梨想起刚刚陆弈欢说出来的话都觉得气恼,什么咬!还故意要当着那两个人说!
“你刚刚是故意的!”
陆弈欢歪头:“刚刚哪个?”
姜梨脸上的红润已经丝毫遮掩不住,本想抿紧唇瓣忍一忍。
但是。看着陆弈欢脸上的无辜表情,越看越忍不了,脚下一抬,狠狠地踩下。
“疼~”陆弈欢轻唤,看着姜梨的眸子里楚楚可怜。
我真想把你疼死!
看着陆弈欢面上的可怜,姜梨咬牙切齿。
刚刚造谣她的时候那么直接,刚刚把她抱起来走的时候那么大方,现在就轻轻踩了你一脚你就开始喊疼!
我的脸皮,谁来帮我疼一疼。
看着陆弈欢眸子里的水光,明知道她有可能是装的,姜梨还是轻哼一声,把脚收了回来。
算了,反正自己也咬了回去,不吃亏。
“说说,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干。”姜梨的本意是想要问问陆弈欢为什么要当着那两个人的面说那些话,分明有些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