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出宫殿,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跑了过来。
“长公主,皇上传你即刻去太安殿。”
皇上?!
“父皇今夜从昏睡之中清醒了?”姜梨皱起眉头,怎么这么不巧,她刚准备出宫去看陆弈欢的伤势如何就被传唤了。
“是的,皇上醒来有一会儿了,现在摄政王正陪同在一旁。”
眉头锁紧,姜梨转过头去看站在一旁的那名侍女,陆弈欢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进宫了。
侍女显然也不知道这个突发情况,但脑子机灵,回姜梨:“奴婢出发的早间还未接到陛下的传唤。”
所以,是在这名侍女进宫来找她拿药之后被传的,姜梨眉上怒气,人都受伤了还要进宫,缓些日子不行吗。
既然人就宫内,姜梨转身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带着人去太医院,自己转身快步走去太安殿。
去看那个明明受了伤还不在家养伤四处乱走的人。
姜梨到的时候,恰好看到那抹熟悉的墨色身影,背对着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姜梨代入了陆弈欢受伤的前提条件,现下不过一夜未见,她看着陆弈欢被一条翡玉腰带束住的纤细腰身,总觉看起来颇为脆弱。
被人轻轻一推都能倒下的弱气。
姜梨皱眉,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了在床榻之上久睡的人此刻坐了起来,久违地换了一身衣裳坐在椅上。
皇帝看见姜梨自门外翩翩走来,脸上的笑意更真了些,宠溺地看着她,“梨梨来了。”
眉梢挂上笑意,姜梨对这个真切宠爱女儿的皇帝报以同样的尊重和亲呢,“父皇,您醒啦。”
姜梨身为皇帝的嫡长女,平日里颇受宠爱,即使是公主,也以公主之身被皇帝唯委以权力,能够参与朝堂事宜。
明面上已是如此宠爱,私下的两人更是如百姓父女一般亲呢,寻常妃子儿女不能靠近的身侧,姜梨只简单打过招呼便坐了下来。
也因此,能够正面地观察陆弈欢。
面上不同于以往,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看起来非常虚弱,好似这宫里的一道狂风都能将她吹飞。
姜梨更气了。
都伤的这么虚弱了,你不能告病不来吗!
“梨梨,父皇可是听陆弈欢说了,你的驸马直到今日都还没有定下来。”
皇帝看着捏着自己胳膊,眼神却放在陆弈欢身上的姜梨,眸底闪过思索,开口问道。
姜梨一听这话,表里如一地瞪了眼与以前所见皆不同,此刻格外恭顺站在一旁的陆弈欢。
受伤了还记着交代的事,你可真是...
一看她脸上的苍白,姜梨转头就跟皇帝撒娇,“父皇,你把陆大人叫回去嘛,有她在我不好意思给你说。”
许久没有这般扯着袖口乖乖撒娇的女儿,如今难得开口,皇帝自然心悦极了,顺着就答应了下来。
“陆卿回去好生休息,莫要因
为朝中事宜将身体耽误了。”
听到这道将自己驱回的命令,陆弈欢终于抬起头来,光明正大地看了眼抱着父皇撒娇的姜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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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昨天的漂亮,嗯...在生自己的气。
陆弈欢落在姜梨身上的视线有些久了,皇帝看着她眼神里不自觉的痴态和笑意,提醒地咳了咳,以示自己的存在。
啊,催自己走了。
那就,回府去等着自家殿下上门吧,顺便处理一下伤口。
陆弈欢不满足地收回视线,开口应皇帝话的时候,姜梨听着这低哑的嗓音将眉头又皱了起来。
就一晚上不见,陆弈欢是被人刺杀投毒全方位下套了吗。嗓子听起来也这么哑。
看着陆弈欢已经离去,自家女儿还是眉头紧锁望着背影的模样,好像心神都被人勾走了。
皇帝不由地对于陆弈欢刚刚提的建议开始有些心动了。
“好了,陆弈欢已经走了,现在可以和父皇聊一聊你的驸马了。”
姜梨身子一僵,刚刚只顾着用借口把陆弈欢能搪塞出去,结果忘了这一遭了。
她聊什么,她怎么聊,难道要说你刚刚才赶出去的陆弈欢就是极大可能的驸马吗......
姜梨甚至还没跟陆弈欢说完昨晚的后续,也不知道陆弈欢对此有些什么想法。
但身侧皇帝的视线始终凝在她身上,等着自己的答复,姜梨将头有些逃避地偏去一边还是躲不掉。
“父皇之前说过的,要是你不愿找,父皇就要替你指一门婚事。”
耳旁声音步步紧逼,这确实是皇帝上一次与姜梨说过的,她的父皇宠爱她至极,唯独在这一事上颇为独断。
但她明白,皇帝是在担心她的未来。
慈爱但压力十足的目光凝在背后,姜梨憋了憋,转过头来说:“女儿一定努力在下一次同父皇聊这个话题的时候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