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无辜地去看姜梨,浅浅地说:“对不起嘛姐姐,是我错了。”
嗯?小混蛋居然认错了?她还以为她会死皮赖脸地不承认呢。
姜梨将视线挪回路朝欢身上,看到她眼底的狡黠时突觉不妙,想要伸手去捂路朝欢的嘴却没有多余的手。
一只用来垫在路朝欢脑后,一只撑在一旁保证不会砸在路朝欢身上。
姜梨慌忙开口:“你别......”
她的阻拦毫无实质,完全拦不住有坏心思的路朝欢。
将身子抬起,路朝欢十分体贴地在姜梨耳边道歉,话语里歉意十足,若不是她说出的内容是姜梨极力想要掩藏的,想必姜梨会十分感动。
“我错在,不应该不小心舔到了,”话音顿住,清晰地,腿下锁紧的腰身紧绷成一团,路朝欢低声笑,在面前红透的耳尖旁继续说,“姐姐的内/衣。”
唰,整具身子红成龙虾一般的颜色,姜梨听着路朝欢的话却是松了口气。
幸亏,幸亏路朝欢说的不是......
她肯定没有感觉错,平日里被精心包裹住的茱萸被温高的水淋下,怎么会感觉错呢。
直接的接触和间接的接触,姜梨逃避式地选择了间接的接触,脑海沉沉,安慰自己路朝欢没有碰到。
姐姐真好骗。
姜梨绷紧又放松的身子实在明显,路朝欢埋在姜梨怀里笑出声,胸腔不住地颤,思及刚刚,小舌留恋似得在唇瓣滑过一圈。
哪里是内/衣呢,她又怎么会觉得那是内/衣呢。
沉下的眸子里滑过片刻餍足,舌尖舔过上颌,路朝欢太久没有吃到它的滋味了,此刻仅是一瞬的接触也让她激动得战栗。
“起来,坐好。”
腰有些坠坠的酸,姜梨晃过神,突然发现两人此时的动作暧昧得过分,路朝欢的腿将她缠得那般紧,她怎么会不酸。
但是,比起腰间不起眼的酸软,姜梨更想利用说出的话试图将自己过快的心跳掩藏。
不能,不能叫路朝欢听到。
姜梨遵循着自己的直觉,也不管路朝欢有没有听到了,咬牙抬着的头路朝欢往回坐,将身子坐正。
至于搁在自己腰上的腿,姜梨手掌将将放上,便被路朝欢腿上的温度烫开,她不敢再去碰,只能将一双眸子望向路朝欢,警告意味地要她自己松开。
耳尖的羞红和脸庞的气恼很明显,路朝欢念及自己今晚要吃的大餐,乖乖将自己的腿收了回来,甚至后半程都再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姜梨心里打定主意要是路朝欢再过分一次便要将她放到一旁,偏偏后程腿上这人安分极了,什么也没做。
姜梨警惕着她对自己再做些什么,路朝欢却是放松,
甚至还靠在她肩膀睡回了家,十分乖巧的姿势。
怀里的人睡得乖巧,姜梨感受着自己手上羽毛一般轻飘飘的重量,打量着怀里的人。
脸瘦得没有一点肉,下巴抵在自己肩膀都尖尖的疼,身上本来就没有的几斤肉,这一周在学校好吃好喝地吃着,莫名其妙地更少了。
怀里的人搂着,姜梨觉得自己抱得哪哪都是骨头。
算了,还是自己养吧。
拧着眉头,姜梨决定把人抓回家,她要把怀里这个骨头架子养出肉来,聚餐她就去接人,项目她就去等人。
总之不能再让这人在身体没好全之前再去寝室休息了。
就一个星期没见,路朝欢把自己折腾成高烧,姜梨不敢想若是一个月不见,自己的任务估计会因为路朝欢的倒下而结束。
车开到地下室,姜梨怀里的人还睡得沉,扒着肩膀呼吸绵绵。
看着睡得香甜泛着红的脸蛋,抿抿唇瓣,姜梨尝试将路朝欢抱起,十分轻松。
姜梨猜她这具身体应该有健身的习惯,不然抱起路朝欢不会如此轻松。
使了个眼神,姜梨让123自己找个地方把云初的身体收回,将路朝欢搂在怀里抱回家里。
她呼吸放得缓,担心路朝欢在回去的路上醒来,所幸怀里的人只是在被她放在床上时不小心在她脖颈上划过一道指甲印。
脖颈有些刺痛,姜梨却不在意,只是取过一旁的被褥将路朝欢盖紧,又取来一片降温贴按在额尖。
路朝欢睡着的时候,很乖。
指尖温柔地抚平额发,姜梨看着睡得安稳的路朝欢,眸底滑过复杂情绪,对路朝欢,亦是对路朝欢和她。
隐隐约约地,姜梨从路朝欢今日对自己的行为里,察觉到一丝不属于寻常姐妹的情感。
路朝欢,是对她产生了感情?不对...指尖一紧,姜梨想起刚刚车上的事,理出另一个可能。
姜梨想:或者用欲/望来形容感情要更合适些。
但是,姜梨对于第二种可能本能地要排斥些,看着路朝欢年轻的面庞,她竟是觉得这若是成真,自己可真像老牛吃嫩草。
毕竟自己年长路朝欢许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