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的人搂得越发紧,姜梨觉得自己疯了。
但她耳边萦绕着的,全是路朝欢刚刚在舌尖上滚出的暧昧话语。
她们相处默契,路朝欢和她或许是在酒店里的不同地方辗转...路朝欢和她上床,路朝欢对她娇气也对她忍让,但这是她的妹妹。
而她,现在才明了,她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她喜欢路朝欢。
姜梨埋在面前的脖颈里,灼热的,暧昧的,将她拥得越发的紧,眸光迷离,为响在耳畔的低吟所倾倒。
她所逃避的、不去深想的事实,只在路朝欢的只言片语之间便彻底粉碎。
路朝欢说她和其他人上了床,那一瞬,心头好似被塞进了一团酸涩的棉絮,它不断翻涌着酸楚的浪潮,将姜梨极力克制的情感尽数拨出。
姜梨克制着的心绪顷刻覆灭。
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姜梨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小偷,用着别人的身份,在偷偷同路朝欢欢好。
路朝欢的每一声低吟,呼在耳畔的宝贝,都不是因为她,她却像一个可耻的小人,套着别人的身份,掠着路朝欢的喜欢。
这样的事实让姜梨心酸,亦让姜梨恼怒。
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曾经同路朝欢的种种便迅速在脑海里滑过,姜梨恍惚发现。
路朝欢,之前在撩她吧。姜梨猜,或许她也喜欢自己?
但是,既然来撩拨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同其他人上床!姜梨细想之下,恼怒更甚,对着怀里人不再留情自己的力气。
这份恼怒化为实质行动,便是路朝欢的呼吸声渐渐压过了空调运作的声响,又急又促,好像下一秒就要因不能承受而晕厥。
单薄纤弱的身板缩在姜梨怀里,抖着缠着,环绕过背脊肩颈的手臂扣紧,修剪适宜的指尖放肆留下划痕。
周遭的冷气被无情摒除,两人所处的周围被烫灼的空气包拢,姜梨额下的平直锁骨逐渐升温,感触到的温度让她从混乱思绪里夺回一丝理智,她想起——
路朝欢现在还在发烧。
而她,在对一个病人如此......
理智从酸透恼极的心间里拔出,姜梨清晰地感知到她面前的人儿颤抖的呼吸,心尖软下,姜梨对自己说,她不应该这样对路朝欢,最起码现在不可以。
她顿在原地不再动弹,路朝欢再一次感受到方才的艰难,被卡在将将攀上过山车巅的那一刻,难受得浑身抽搐。
小腿有些着急地在床上蹭过,眸子里荡着的皆是未被满足氤氲出的水雾,轻飘飘又如云朵般厚实,凝聚在一起,渴望着将其击散。
两次一模一样的难受,但明明她要的人就在面前,她要的姜梨将她搂在怀里送上门来,路朝欢便绝不为难自己。
牙尖狠狠咬住面前人的耳朵,路朝欢明晃晃地将自己的不满说出口。
“你如果不行可以早说,我可以换其他人..来...唔!”
话将将脱口
,路朝欢便成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满意地高高昂起头颅,修长白嫩的脖颈在空中被拉出美丽的弧度,吟出口的哼声被咬住,一颗黑色的头伏在脖颈之上,齿缝间是面前脆弱不堪的脖颈。
姜梨下了力道,脖颈齿缝之间,有气,恼,酸,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怨,长睫垂下掩住心底情绪。
气,气路朝欢如此轻易地便放弃了她;恼,恼路朝欢说出要换一个床伴的话语如此随意;酸,酸着路朝欢身边萦绕着的莺莺燕燕,她总是如此轻易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至于那一丝丝的怨,怨得姜梨自己都觉得不讲道理。
她怨此刻的路朝欢太过迷人,无论是脸上沉醉迷离的水润眸子,抑或是在她怀里蹭过的柔软身体,就连微微张开露出的小截舌尖,都叫她的理智无法清醒。
她心里有惧,惧着路朝欢清醒过后投向自己的冷漠眼神,却又一下下地、饱含喜悦地,摘下面前属于自己的花。
鼻尖在面前柔软肌肤上蹭过,即使耳边传来的声音透着受不了的爽利,姜梨还是虔诚地拥着怀里的人,温柔以待。
明明是朝欢的要更软更香些。
陷入绵软之间时,姜梨全然凭借自己的感觉待着面前的花团。
哪哪都是软的,软得让人不敢多用一丝力气,只敢轻柔地对待,指腹擦过带着一连串恼人的电流,是醉人的温柔。
最开始,姜梨分明记得自己谨记要温柔。
在离开时,面前的斑驳却是让人轻嘶一口气,就连无害的视线落在上面都让人担心会不会让人疼。
姜梨恍惚着,掀起眸子去看路朝欢,竟是恰好看见她垂下脸颊,说不清是疼还是其他的泪珠滑落眼角。
行动快于意识。
熟悉的温热唇瓣又贴了上来,这一次奔着的目标是自己的面颊,路朝欢舒适地眯起眸子,享受着舌尖滑过自己面颊,又接连有一枚枚轻柔的吻落在面颊。
路朝欢喜欢姜梨对她的温柔,尽管刚刚的温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