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柴,要它更为迅速地燃起。
“最开始的姐姐不是抱着让乖巧的妹妹别走上错误路途的想法吗?”鼻尖蹭过面颊,路朝欢做出十足依赖的模样,“中途错误变了,现在让姐姐难做了。”
难做,指的是姜梨不公开两人关系的事情。
这话本该带着歉意,但路朝欢显然是在笑的。在姜梨绷紧的下颌旁,在姜梨的耳边,都飘着她的笑意。
字字句句,都是在为姜梨考虑着,将自己放得低,但姜梨听在耳里,脸色却并未好转,反而变得越发难看。
她不是傻子,路朝欢说这些话的意思,明里暗里尽数是对于她的指责。
是气愤的,所以话语里的刀子毫不留情地狠狠扎进她心底。
姜梨绝不怀疑路朝欢洞察人心的能力,但是,她从未想过这份洞察力被用在她的身上时,竟然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最初的最初,姜梨并未察觉到自己对路朝欢的喜欢时,便是抱着如此
的想法——不希望乖巧的妹妹因为欲/望而误入歧途。
但是!姜梨火气十足地看向笑意晏晏的路朝欢,除此之外的,路朝欢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
不愿公开,不会让姐姐难做......
关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姜梨从没有想过要对姜父和阿姨一直隐瞒下去,甚至在她和路朝欢上床的最初便已经在想怎么说这件事。
那张带着笑意的无辜脸庞,姜梨越看心里越气,手下忍不住将一节细腰掐实,带上些力道。
仅仅是今晚的意外,路朝欢这个小混蛋就将她说成这般。
微微眯起眼睛,落在路朝欢面庞之上的目光闪烁着寒光,姜梨警告一般地将食指竖在路朝欢的唇前,让她将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吞下去。
对于路朝欢接下来要说的话,姜梨有预感,一定一定不会是她想要听的东西。
甚至,会牵着她坠入一场绝不轻易的渊。
莫名的直觉,只是直觉。
这种直觉来自于姜梨对路朝欢的了解,路朝欢对她近乎疯狂的偏执。
即使她濒临死亡,也依然会被路朝欢将命运颠覆,携着满身血雨自死神手里将自己夺回。
这般想着,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起,怒极的思绪好似将她带入另一个世界,她看见一个支离破碎的路朝欢。
怀里是没有气息的她,路朝欢搂着她无声地流下血泪,满眼都是血腥的世界,厚重的悲伤扑面而来。
更令她惊愕愤怒的是——
路朝欢眼也不眨地在自己已然重伤,白骨赫赫露出的手臂上一刀刀地砍过,再放到自己眼前。
“梨梨,我把自己弄伤了,弄了好多伤。”
骂我,打我,或者把我关在房间里,都可以的。”
“你醒醒,你起来看看我好不好......”
血液滴滴答答地流,路朝欢肆无忌惮地糟践着自己的伤口,脸上流淌着的血泪令人不寒而栗,眼神里却带着厚重的悲伤,“姜梨”没有应答。
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内心的愤怒不言而喻,姜梨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难以平息的怒火。
为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体的路朝欢。
画面破碎,回到微亮的房间。
盛怒的情绪不曾缓下,姜梨紧盯着眼前的人,方才看见路朝欢毫不顾惜身体的怒气与此刻故意说着让她恼怒话语的路朝欢融合。
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惹她。
愤怒之中,还夹着姜梨看到那副画面后,藏于心底最深处丝丝麻麻的心疼和害怕,触之而抖。
心跳早她一步砰砰狂跳,是令人不安揪紧的频率,被她警告着的人只轻轻一笑,眼眸中闪烁着的迷人笑意又惑了心神。
唇瓣微张又被抵住,路朝欢看着眼前怒火与紧张交织的瞳孔,察觉到自己微微开口的想法后,不自觉地再次扩大。
姐姐,在怕呢。
怕什么呢?怕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吗?
笑意渐深,路朝欢伸出手去安抚着身前不自觉害怕着的姜梨,她将自己纤细的身子尽数埋进姜梨的怀抱。
让姜梨感知到她身体的体温,是温暖的。
之后,在姜梨身子恰恰放松时,路朝欢踮起脚尖,双臂紧紧搂住姜梨的脖颈,她眸底闪着的光,烂漫又妩媚。
带着女孩的温软清香,在姜梨耳畔喷洒热气。
路朝欢心思坏的紧,要姐姐在她的怀里化作一滩春水,亦要亲手将她拉入极寒冻潮。
一线相隔的悬崖边边,她偏要如此。
掌心里的纤腰与她贴紧,姜梨不确定地向路朝欢再次确认她刚刚说出口的话,指尖捏紧。
冬夜里的眸子,裹挟着盛怒的寒冷,与笑靥如花的路朝欢是两个极端。
牙尖咬实,姜梨狠狠地盯紧路朝欢,一字一句问。
“你再说一遍。”
压低的嗓音,警告的语气,紧缩的瞳孔,处处都在告诉路朝欢&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