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她不矜持?
不过到底是她想多了,夫妻之间阴阳交合本是常事,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他才采纳了这个建议,抱歉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其它?
不过阿书害羞的样子真好看,他还以为她一直都会保持淡然的模样呢?公冶至看着她,眉眼含笑,心中想道。
然而手头却是拉着她在梳妆镜前坐下,自己则是拿起了梳子,帮她梳妆。
叶书桃看到后眼里闪过讶意,“你还会梳女子的妆容?”问归问,却从未怀疑过他给别的女子梳过。
如果在这之前,他真有爱慕之人,就不会和她成亲了。
不过好奇是真的好奇。
公冶至听到后也不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下一秒就解释了起来,“我曾经帮我母亲梳过,不过我只会梳比较简单的发型,太过复杂的却是不会。”
在这里,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他最擅长的还是梳妇人发髻,而他今天想给她梳的也是这个。
或许对别的男子而言,给女子梳妆画眉十分的丢人,然而对他而言,这是人生一大幸福乐事。
然而叶书桃的关注点却在他的母亲身上,“你能跟我说说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吗?”叫起他的母亲时,一点也不知道委婉。
两个人都已经成亲了,他的母亲可不就是她的母亲吗?她只想更了解他一点。
公冶至听到后笑了笑,也没拒绝,一边用梳子帮她梳头发,一边用回忆的语气说起了公冶清欢。
“她是一个性格十分热烈的人,不过我有些不相信,因为这是我舅舅说的,而在我有记忆以来,她很少笑过,仅有的那几l次笑也只是苦笑。”
“但她对我却是极好的,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我,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那个人,她应该是其她家族千金一样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对她而言,到底是前者好,还是后者好了。”前者有希望所以才会失望,而后者从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所以才不会失望。
在他看来,一个人这一生中能够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本该是一件幸事,然而对她而言却是不幸。
叶书桃听到后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不是公冶清欢,而他也不是萧鸿禧。对她而言,如果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比剜心还难受。
不过她也没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下一秒就转移了话题道,“那你跟森罗世家的巫良骥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变成了他的儿子了?
他不知道,他出现在大婚现场的时候她有多惊讶和担忧?可她又庆幸他来了,否则她无法想象下半辈子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有多么痛苦。
听到这句话,公冶至帮她梳头发的手顿了下,但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我和他早在十几l年前就认识了,当时他身受重伤,被我母亲救了,而你手上的镯子就是当年他送给我母亲的。”
有时候他觉得,如果
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好的,只可惜情之一字,哪能那么容易参透?
即使萧鸿禧再渣,再不是人,她喜欢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
不过他现在觉得两个人不在一起是一件事好事,一个凡人和一个修真者在一起注定不能两相全,更何况森罗世家的守门人不得婚配,不得生子了。他真的愿意放弃所有,和一个凡人在一起?公冶至有些不相信。
而叶书桃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简单,只想听实话,“你是不是还答应了他什么?”否则真有这层关系在,早去抢亲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眼里的担忧满满,虽然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但也不想让他因为自己有生命危险。
公冶至听到后就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她,所以也没有打算瞒她,看着镜子中的人认真道,“阿书,我不想说。”在这时候,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过两个人的二人世界,而不是因为外界的事,哪怕成亲了也带着不安。
他这句话刚刚说完,手头也已经帮她梳好了头发,如瀑的长发全部挽起,服帖得很,发上还系着一根五彩的丝带,象征着她已经为人妇的事实。
给本就好看的容颜多了一丝韵味和成熟。
美人如花,需耐心培育,细心浇灌才能美丽绽放,而他有的是时间和她在一起,共同建立两个人的家。
叶书桃见他不愿多说,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再问了,只是看着他道,“会有生命危险吗?”她只关心这一点。
“我可不想新婚没多久就成了寡妇。”说的是气话。
公冶至思索了会儿道,“暂时不会,不过会受一点伤。”这也是潜在地告诉她,这件并不是那么容易办。不过当他说完,看到她皱着眉头又有些后悔了。他不该拿这件事烦她的心的。
看着她紧皱着眉头,他伸出手缓缓将她的眉心抚平,“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夫君我还没那么弱。”如果真弱的话,就不会以元婴之躯强行对上谢无双了,也不会被巫良骥看中收为义子,充当杀人利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