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那些婢女稍稍往前一步,他就会被太子府里所有人发现,哪怕叶书桃心里都有些后怕。
在关上门后,她直直看向桌前的人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私闯太子府,如果被人发现了,那可是大罪,三年的流放难道还没有让他清醒?
叶书桃之所以没有选他,也有他太疯了的原因在,作为恋人,他是个很合格的存在,每时每刻都给她带来新鲜感和惊喜,然而作为夫君,他到底是不适合。
当初被判处流放的时候,她其实是高兴自己还没有跟他成亲的,否则那时被流放的人除了他还有她了。
一个貌美的女人,在流放途中会遭遇什么,谁也不知道,哪怕她知道他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但谁敢赌这一切?
太子虽薄凉,但薄凉也有薄凉的好,至少不会有其她女子入他的心,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她的太子妃之位依旧稳固得很。
段暨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听到后,冷笑了一声道,“我很清醒地知道我在做什么,例如,强闯有夫之妇的房间,和她偷情。”他缓步走到叶书桃的面前,邪肆地看着她道,冰冷中又带着暧.昧的神色。
看着他手想要抚上自己的脸,叶书桃退后了一步。
也就是这一退让他神色更冷了几l分,“怎么?只不过成了个亲,你就要替他守节,我连碰都碰不得了?”
“他宇文兆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甚至比他给你的更多。还是说你不信我?”
若真是信,又何至于在收到他的警告后,还跟那宇文兆睡一张床了。
面对他的质问,叶书桃即使心中这样想,然而这时候不肯承认,“我既嫁给了他,那便是他的妻,除非有一天我和他和离,否则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段大人若想寻欢作乐,去那勾栏院寻欢作乐去,我这紫竹院可容纳不下大人你。”神色颇为冷淡。她理解他的不甘心,但若是以为她可以被随意拿捏,那可就错了。
若不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光是谋反一事就可以定他死罪了。只是她不敢赌他的势力范围有多大,不敢赌江山和美人之间他会选谁,毕竟他现在还喜欢自己,那是因为这个选项还没有摆在他面前过。
而人心最是难测,登上皇位后,他要什么女人不可以,又为什么一定非是她呢?叶书桃虽然自信,但不自负。
段暨听到后神色更加阴沉了,“你莫不是真喜欢上那个太子了?”事实上,他从没想过要对她做什么,更何况她有孕在身,他还能对她做什么?但她为什么要说这般伤人的话?勾栏院?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喜欢她吗?为什么要将他的喜欢贬低得这么不堪一击?
叶书桃:“我的喜欢只给有利用价值的人,段大人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身为大家族里面的千金,维护家族荣誉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男女私情只能排在后头。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从小指腹为婚,又一起长大,她也不会让自己爱上他,因为爱是最让人
捉摸不透的。
段暨听到后心中的气愤更多了,“叶书桃,你连在我面前装一下都不愿意吗?”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连带着脚步也向她逼近,以至于叶书桃一步步地往后退,直至退到了床沿边缘才迫不得已停了下来。
段暨看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心狠的女人?偏偏他还难以否认她的优秀。
如果不是足够优秀聪明的话,光是她三年无所出这件事就足够让宇文兆纳妾了,而他也不至于像今天一样还得看他们夫妻恩爱的模样。
正当叶书桃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脚步声,听声音就不像是那些婢女的声音。房间中,叶书桃的神色一凝,再怎么镇定,这时候也不由找起了地方让他躲,反观面前的人神色不动,连丝慌乱都没有。
段暨看着她,笑了一声道,“你猜外面的人是谁?会不会是你的那个夫君,如果他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他会怎么想?”眼里有几l分戏谑,还有一丝的报复。
只是叶书桃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拽着他的衣领下来,轻笑了一声道,“行啊,只要你不怕被他围杀就行。”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得了自己的女人给带绿帽子,有身上的孩子做庇护,她是不会出什么事,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段暨看着她,气得心脏更疼了,“叶书桃,你能不能再狠心一点?”在说这句话时,他差点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难道他们十几l年的情谊是作假的吗?
看到即使脚步声已经到门前了,他也没有要动的意思,正当叶书桃疑惑的时候,门口,这时候宇文兆被人叫住了。
“殿下,城王来信。”小顺子拿着一封信走到他的面前道。
听到这里,宇文兆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摩挲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到底还是接过了这份信,走了出去。
只不过在走出紫竹院的时候道了一句平淡的话,“最近府里的老鼠有点多,是该驱驱虫了,尤其是觊觎别人东西的阴沟老鼠,小顺子,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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