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的幼崽慢吞吞地走进屋内,困得已经在揉眼睛了。
“还不能睡觉哦,要吃完药才可以。”夏油杰转过身把今天买的花花绿绿药片扔在桌上。
某个白毛光是看见这个颜色就已经脸色骤变,气味蔓延在空气中,他恨不得离这玩意儿几百米远。
清水春屿面不改色地把药倒进嘴里,就着玻璃杯中的温白开吞咽下去,没有一点犹豫,比某个惧苦药于猛虎的男高沉稳冷静得多。
五条悟看得一脸震惊,他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会,难道这其实不是药,而是糖豆吗?”
夏油杰似笑非笑地说:“你可以尝尝看。”
五条悟敬谢不敏,拒绝得很快:“这可是春屿的药,我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去抢小孩子的药呢?”
他特地在正常人这三个字上咬字极重。
“啊,看起来是春屿很有不怕苦的天赋和精神呢。不过适当的甜也是必须的哦。”五条悟把随身携带的糖果递给清水春屿。
这可是每个小朋友都拒绝不了的甜甜的美味,尤其是淡淡的奶香又不是甜到过分的滋味,简直是男女老少都没办法拒绝的宝物!
“不用了,小悟。”幼崽嫩生生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柔软红润的小嘴里吐出来的话也相当无情,“晚上刷完牙后不能吃糖,会长蛀牙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拒绝了五条悟投来的糖果侵袭,竟然一点都不能腐蚀幼崽坚韧的心!
五条悟震惊,五条悟想不通,五条悟今日彻底败北!
白毛男高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幼崽会不喜欢甜食,这对疯狂嗜甜者绝对是个重大打击。
那可是!最爱吃糖的幼崽生物啊!
夏油杰目睹这场闹剧,噗嗤一下笑出声,不给好友留任何情面,放肆地嘲笑着对方。
清水春屿眨了眨眼睛,不太能理解自己这句话造成的伤害值有多高,他问:“小悟,你不高兴了吗?对不起。”
幼崽第一时间就是为自己可能伤害到别人的行为而道歉,哪怕也许他根本没做错什么。
五条悟双手环抱着胸口,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厚密白睫掀开,露出那双惊心动魄的冰蓝色眼瞳,饶有趣味地问:“如果我真的不高兴了,你要做什么来安慰我呢?”
清水春屿目露为难,他思考了一下,说:“小悟喜欢吃甜点,那我就买甜点哄你高兴,这样心情应该就会变得好些吧?”
“但是,”他又露出沮丧的神色,“我现在没有钱,不能给小悟买甜点。”
年岁尚小的男孩是真的在为自己的身无分文而感到窘迫,向来莹白如玉的小耳朵都变得红通通,像小番茄。
真的是,就这样绵软的性格让别人怎么放心他一个人,根本就是,完全放不下。
五条悟脑海中忽然就闪过和夏油杰同样的想法,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微笑:“我开玩笑的啦,你这个年纪的小鬼每天睁眼闭眼只需要考虑今天该怎么吃吃喝喝就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被教训了一通的幼崽:“?”
幼崽最后摸不着头脑地走掉了。
“他应该很困了,药里面有些安眠的成分,最后神色都萎靡了,看起来还挺可怜的。”夏油杰摆弄着手机。
里面有张照片,赫然就是困得眼皮懒懒下耷,乌泱泱的浓密睫毛上沾着水汽的困倦幼崽模样。
五条悟劈手就要抢,却被早有防备的夏油杰躲过。
“你什么时候拍的?”
“哦,这个呀,在你刚刚抓头发苦恼的时候。”
“……”
俩人默契地没有再提之前的事,反正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们这个年纪还没有学会怎么圆滑怎么成熟稳重,当然是怎么放纵就怎么来,就算产生了感情,也觉得可以洒脱分开。
在阴暗的角落中。
街道上的路灯投下一大片阴影,蚊虫飞蛾绕着明亮刺目的大团灯光飞来飞去。
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清晰。
额头上绕着一圈缝合线的女人走到五条家宅邸的附近,望向二楼的某个位置,脸上突然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而那个房间,赫然就是清水春屿睡觉的地方。
……
“我回来了。”
大门推开,踩着白袜子的幼崽慢吞吞地走进屋内,困得已经在揉眼睛了。
“还不能睡觉哦,要吃完药才可以。”夏油杰转过身把今天买的花花绿绿药片扔在桌上。
某个白毛光是看见这个颜色就已经脸色骤变,气味蔓延在空气中,他恨不得离这玩意儿几百米远。
清水春屿面不改色地把药倒进嘴里,就着玻璃杯中的温白开吞咽下去,没有一点犹豫,比某个惧苦药于猛虎的男高沉稳冷静得多。
五条悟看得一脸震惊,他不可思议地问道:“怎么会,难道这其实不是药,而是糖豆吗?”
夏油杰似笑非笑地说:“你可以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