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过去,他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老师教授完之后就该他们亲身尝试体验,新手滑道加上两人一老师的看护,安全性其实很高。
而且小孩子主打的是以体验为主,并非要求他们一定要学会。
清水春屿旁边还有中原中也的随时看护,他可以直接在滑道莽过去。
他们并不是两脚一左一右分别踩一个,手上还有个滑雪杖那种滑雪方式,那只是让他们体验一下,真正滑的时候还是只有一块滑板,就跟平地的四轮滑板很相似。
一呲溜滑下去时,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刺激,明明这是最基础普通的赛道。
中原中也牵着他的手,老师兼教练紧紧跟着他们身后。
耳边传来风呼啸的声音,天空飞下的雪花已经停了,今天是个晴日,雪山厚实的雪却经久不化。
清水春屿忽然发觉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没有水声,没有鸟鸣,也失去其他游客的嬉戏打闹,滑道上寂静得不可思议,仿佛被隔绝于世界之外。!
“谢谢春屿哥哥。”虎杖悠仁是在场中唯一一个完全不受氛围影响的崽,兴致冲冲地喝下牛奶,又甜滋滋地让他帮忙拿喜欢吃的菜。
清水春屿好脾气地应下,明明自己脸上的婴儿肥都没有褪去,却依然承担着大哥哥
的角色,气定神闲地帮他们拿出了餐食。
这一餐吃得很愉快,几乎所有人都从彼此身上学到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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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令营第二天。
“我们今天的活动是滑雪。”工藤新一说,“也不会真的要滑多久,主要是体验和学习。”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跑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在雪山他们穿得很厚,连后背都贴上了暖宝宝,软软的手艰难地通过厚重的手套拿起了滑雪杖。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也蛮费劲的,他们还要帮忙给彼此穿衣服,清水春屿刚才还来了个平地摔。
雪花四溅,他一脸迷茫懵懂地从雪里头爬起来。
中原中也立马把他给扶了起来,幸好爱拍照的五条悟不在,他的黑历史没有被迫流传出去。
这时候的清水春屿忘记了老师们也是会随时记录孩子们状况,并且发给监护人看的。
小孩子不论做什么都太吃力了。
清水春屿叹了口气。
“雨滴班应该不是滑雪吧。”
他刚刚看见了一只只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小朋友,穿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像一颗颗小球一样,本来就短短的腿,走过去的时候就像是在滚着过去,超级可爱。
“对,他们是坐雪橇,重在参与和体验嘛。”知道他有两个雨滴班朋友的工藤新一随口回答。
两边的活动场合都紧挨着,他们随时可以看到彼此,虎杖悠仁还伸出手来跟他们打招呼。
他一点都不怕生,脑袋上戴着连衣帽,几缕和主人一样顽皮的粉发翘出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亮晶晶的。
“和春屿关系好的小朋友也很可爱哦。”铃木园子捂着脸感慨。
毛利兰抽了抽嘴角:“园子,你这完全是在看脸说话吧。”
雨滴班那边实际上不只有老师,还有几个不怎么放心的家长在场外看着他们,也有的纯粹是过来拍照记录幼崽的成长,和五条悟的想法差不多。
清水春屿往那边轻轻瞥了一眼,浑身一僵。
额头上一圈缝合线的女人恬静地站在空茫的雪山之间,飘扬的雪花从她身上轻轻地落下、融化,洇湿出了一小团水渍。
她漫不经心地看着雪地场中的一群欢腾活泼的小孩子,和其他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拍照分享的家长不同,她仿佛是自成一个世界,在小朋友们望过去时,还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那笑总是不达眼底的。
天生感觉敏锐,有着猛兽一样直觉的虎杖悠仁就不常跟自己的这位母亲说话,见到她时,笑容也会淡几分。
他懵懵懂懂,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清水春屿脊背绷紧,看了羂索一眼就收回视线。
“她为什么也过来了?”中原中也蹙眉。
清水春屿说:“悠仁是她的孩子,所以她不放心,才会专门过来照看他。”
普罗大众的心理应该是这样推测的。
中原中也眉间的小山蹙得更拢:“
她看上去并不像是会关心孩子的家伙,虎杖和她的关系也很冷淡。”
一针见血。
连中原中也都能看得出来,清水春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发现不出不对劲。
但是他摸不清对方的目的,至少他们当中,值得羂索惦记的人应该没有。
头好痛,笨笨的脑子根本思考不了一点,要是他能有工藤新一那样聪明就好了。
清水春屿羡慕地看了眼工藤新一,后者被看得一脸疑惑。
“米娜~快过来集合了,今天我们学习的是滑雪,有没有信心学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