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饿了的话可以吃桌子上的饼干,还有牛奶……”
伏黑惠嗯了声,他没有动茶几上摆在盘子里的饼干,单纯地不喜欢带甜味的。
从身后背着的小书包里,他掏出清水春屿今天给他带的咸咸的动物饼干,这是对方亲自烤的,单就意义上也完全不同。
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朋友,更愿意和小动物相处的伏黑惠第一次和一个人关系那样亲密,却并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坏。
所以他愿意为了清水春屿联络讨厌的人。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伏黑惠啃着饼干的咔嚓咔嚓声,很有规律,而且他在啃饼干时,连一点饼渣都没有掉下来。
空气静得有些死寂了,偏偏他们父子俩都没有一个要开口的意思。
伏黑甚尔也许是觉得无趣乏味,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出去。
伏黑惠叫住他:“你最近在做什么?”
伏黑甚尔转过身,那双和伏黑惠极其相似,同出一源的绿色眸子微微转动,落在了这个还没有他腿长的小男
孩身上。
他明明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连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在这一瞬间,伏黑惠全身的肌肉却紧绷起来,仿佛被大型的狩猎动物盯上一样危险。
他仰起脑袋,两条小眉毛末尾上扬,首端下压,皱得厉害,小脸紧绷着,没退。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
伏黑甚尔什么也没做,甩下这句话就走了。
伏黑惠气得踢了沙发一脚,生出了等伏黑甚尔老了之后拔他氧气罐的大逆不道想法。
第二天,那些之前对他纠缠不休的混混果然全都不见了,但他在那之后也没见过伏黑甚尔了,甚至连电话也打不通。
伏黑惠更加气恼,就知道从那个人渣父亲寻找突破口这条道路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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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春屿托着腮,小脸上写满了担忧。
这段时间五条悟和夏油杰为了保护天内理子,成为了少女的贴身保镖,明天还准备去海滨度假,准备让天内理子度过做人的最后一段快乐时光。
他叹了口气,这就意味着离伏黑甚尔动手的时间越来越近,时间也越来越紧迫了。
前桌的工藤新一转过身,玩着手中的魔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就将手里打乱的魔方复原,然后再漫不经心低打乱,问他:“一分钟里我听你叹气不下十次了,是有什么烦恼吗,春屿?”
清水春屿不知道怎么开口,竟然下意识地又叹了口气,他脸红了。
“没关系,可以找我倾诉啊,两个人思考起来的话,怎么也比一个人好得多吧。”工藤新一将再次复原的魔方扔给了清水春屿,脸上扬起了自信的笑容。
他说得很对,清水春屿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最近在思考一个情节,假如主角是穿进漫画里的人,要怎么不经意地提醒漫画中角色未来的走向,规避一些不必要的牺牲呢?他可不能让漫画角色知道自己是穿进来的哦。”
工藤新一耸了耸肩:“这还不简单,借用别人的手机发短信、邮件,或者是寄信这种原始的方式,假如他们之间变成熟人的话就更好办了,了解彼此的生活轨迹和作息,就更容易达成想要的结果了……”
清水春屿微微睁大眼睛,他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担心被两个男高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不对劲,却忘了还有千千万种方式。
“感觉思维越来越幼稚迟钝了。”他抿了抿嘴,笑了声,“谢谢你,新一,你真的好聪明啊。”
他向来是不吝惜于自己的夸赞。
被他夸了的工藤新一可没有谦虚的想法,他翘起了嘴角:“还好啦,毕竟我将来可是要成为和福尔摩斯能够媲美的侦探的人。”
清水春屿晚上回家之后就开始琢磨着使用信件这种方式提醒,他当然不会亲自去寄,只需要说家里收到了从不知名地方投递过来的信件就可以了。
不管五条悟和夏油杰相不相信他话里面的真假,之后都会提高警惕,绝对不会让伏黑甚尔像原著那样得逞了。
清水春屿晚上打电话时,第一时间就和他们说起了这件事。
“……是说,有个人在时刻埋伏我们,还是名为伏黑甚尔的男人?”夏油杰再次重复了一下。
清水春屿点头,但他想到了在电话那头的夏油杰他们是看不见的,于是继续说,“不仅如此,他的天与咒缚可以达到0咒力,而且还找到了很多压制小悟和小杰的方法,是个不容小觑的家伙。”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想知道,是谁把信件寄过来的?”五条悟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带着笑意,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
人渣父亲是没有同理心的,他完全不会有自己做错事的概念,颔首:“明白了,之后我会解决掉他们。”
伏黑惠没吭声。
他们父子之间没有任何温情,谈话与其说是家人之间的关怀,倒不如说像是上下从属之间的交谈,亦或者是某种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