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尤其是酷拉皮卡身上那套衣服还是自带裙撑效果的。
荷叶边领口稍显歪歪扭扭,他不自然地单手调整衣领,那头金发也有些凌乱,白皙的脸颊更是泛起绯红,“现在总可以了吧?”
说话声音太小了,你都没听清楚,于是追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酷拉皮卡还以为你是故意的,面上的表情又羞又恼,“你是故意的吗?”
这句话音量就正常多了。
“不是啊。”你坦然回答。
于是酷拉皮卡只好再重复一遍,“现在总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吗?”说着,他向你靠近,这件套装的裙摆是层层叠叠的蛋糕裙,长度直至脚踝,稍有不慎就非常容易被裙子绊倒,尤其是在处于高度紧张的情况下。
好在你及时扶住酷拉皮卡,但这样一来他身体所有的重心就都落在你身上了,你的背脊贴上试衣间的门,柔软洁白的裙摆挤挤挨挨着你的小腿。
这下子酷拉皮卡也说不出话来了,你过了好几秒才出声,“酷拉皮卡?你还好吗?”
“……还好。”
会不会是你玩笑开得太过了?你难得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嗯很好,没有生气,就是脸颊涨得通红,问题不大
他站直身体,理了理衣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噢”了一声,反手打开门动作利落地走出去,还很贴心地带上门。
店员听到刚才的动静还以为出什么意外了,关心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啊。”你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话才说完,酷拉皮卡已经换回原来的衣服,又将那件套装叠得整整齐齐地交到店员手里。
“不再试试其他的款式吗?您可以尝试其他不同的风格呢。”店员还在继续推销,酷拉皮卡咳嗽一声,“我、嗯……觉得不太适合。”话语间他抬起头瞥了你一眼。
你也终于出来打圆场,“是的,的确不适合,我刚才都已经看过了。”
酷拉皮卡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拉着你走出店门口的时候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完全褪去,“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答应你这种事情了。”
“真的吗?”
他对上你的眼睛,发现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坚定,他便又换了个说辞,“至少你得提前和我说明情况。”
“那就是可以的意思咯?”
“也没有啦,总之……算了,随便你怎么想。”酷拉皮卡已经放弃解释了,他用手背贴上脸颊降温。
走出商场时间已经来到傍晚,你也差不多该去帕里斯通的住所那里蹲点守着他回来了。
你原本想要随便找个借口支开
酷拉皮卡的,但是对方愣是没打算离开,最后无奈之下你只好说:“我要去见一个人,不方便带上你。”酷拉皮卡这才没有多说什么,后来又问:“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呢?”
“这个嘛……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了,我已经发消息给凯特了,你可以先去找他,正好你不是还有些猎人协会的事情想要问他吗?”你觉得自己安排得非常合理妥当。
酷拉皮卡沉默许久,“我知道了。”
与他挥手作别后你按照原先规划好的路线来到帕里斯通的住所,是风格简约的公寓,位置很好,从落地窗往外看去能够将这座城市的风景收入眼底,因为位于高层,因此往下望的时候行走在地面的上的行人也渺小得如同蚂蚁,这倒是很符合帕里斯通的内心。
——无关紧要的人,无趣的人都是蝼蚁,都是易于操控的工具。
你在窗边站了一会,你是直接翻窗进来的,虽说公寓的密码锁也难不倒你。
看了眼时间,时间接近晚上六点,你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西沉,余晖逐渐消散,夜幕即将降临。
你丝毫没把自己当外人,随意地在公寓内参观,先从书房开始看起,而后是卧室和客房,帕里斯通的卧室没什么住过人的痕迹,或许他平常也不经常在这里留宿。
而在另外一边,顺利和凯特碰面的酷拉皮卡无意之间提起你要去见一个人的话题,“她只是说要去见一个人,但没有说具体是谁。”
凯特又问:“她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嗯……”酷拉皮卡仔细回忆,找出你当时的表情,“还挺开心的?心情愉悦。”
根据凯特对你的了解,你前不久才解决掉库洛洛,而帕里斯通这两年间又是锲而不舍地动用猎人协会的力量追踪你,大概是把你惹得不耐烦了吧,所以他能够猜到答案是什么,他对酷拉皮卡说:“这就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事情了。”
“你知道些什么吗?”酷拉皮卡捕捉到他话语里的关键信息。
“是推测的,但也不能确定,可可她——”说到这里,凯特的声音顿了顿,“是个很讨厌被人死缠烂打的人,而且也讨厌被人掌控人生。”
越是想要掌控你,恰恰是将你越推越远,凯特深知这一点。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