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库洛洛,你是我的保姆吗?”
库洛洛略带惊讶,“我以为你已经给自己找了一个保姆的,不是由他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吗?”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话里话外说的不就是凯特嘛,你纠正他的说法,“他不是保姆。”
“那是什么?值得你麻烦我来摆平那些Mafia。”说着,他咬了一口薯饼,又发觉没有沾番茄酱,你随手给他拆开一袋番茄酱挤在旁边,“很少看到你会对其他人那么上心。”
“是吗?”你把已经软掉的炸鸡外皮去掉,“难道我对你就没有上心吗?”
“你说的是为了工作直接把我丢在小岛上,等到需要麻烦我的时候才想起我吗?嗯……如果这是你对于‘上心’的定义,那确实算是上心吧。”库洛洛也是阴阳怪气的好手,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始终都是注视着你的眼睛。
你满不在意,“那是你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只当是解闷的玩具好了。”库洛洛轻描淡写地说。
从之前你就察觉到了库洛洛身上的违和感,他虽然没有走上原来那条路,但是在他心中始终有一条线,将他人和伙伴划分,被他划分到伙伴范围内的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而在那条线以外的人,他更多时候都是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并没有把他们当做人类来对待。
现在这份漠不关心的高高在上又从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他对待凯特的态度就只是在对待一件工具,口吻淡漠,“如果你需要的话,其实还有更加合格的。”
闻言,你微微皱起眉,他的话语让你感到不舒服,“他是独一无二的。”
库洛洛嘴角的笑容僵住几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单音节,“嗯?”
“据我所知,你和他认识的时间就连一年都没有到呢,这样也能够算是……独一无二吗?”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这样会给人带来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你咬了一口薯饼,“是啊,你干嘛那么瞧不起我和他的友情啊。”
“没什么。”库洛洛收回目光,“我以为我们才算是你的伙伴的。”他的表情有些落寞。
“伙伴嘛,肯定是不会嫌少的啊,不是有句话吗,出门在外靠朋友呀。”你吃掉一整个薯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库洛洛的表情不对劲,你好奇地问:“库洛洛你该不会又要哭了吧?”
一边这么说着,你一边凑近库洛洛好奇地去看他的眼睛,看到他没有要哭的迹象,你失望地说:“什么啊,没有哭啊。”
“在可可心里我就是个爱哭的人吗?”
你吃了一颗圣女果解腻,“是啊,但你不会为了自己而哭泣,更多时候你都是在为除自己以外的人或者事物哭泣,或是为了伙伴,或是因为悲伤的故事。”就比如你在灭族之夜一个接着一个地亲手杀死他的同伴时,那个时候他也是隐约要哭泣
的样子。
他可以为同伴的死去而哀恸,却能直面自己的死亡。
“嗯,因为我是为了他们而活着的。”库洛洛坦然回答。
你皱起眉,库洛洛还以为你被圣女果酸倒牙了,就问:很酸吗?ˇ_[(”
“那倒没有。”你单手托腮,“库洛洛你这家伙,还真是从来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啊。”
“有过的。”库洛洛反驳道,“我也有考虑过的,选择现在这条路也是因为这样能够和可可保持同样的步调,这样一来就不至于渐行渐远了。”
他的选择的确是为了流星街的伙伴,但另外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
“因为觉得……如果不抓住机会的话,可可就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嗯,在意的人,在意的东西,我都不会放手的。”库洛洛平静地说出这番话,“看样子我们的命运也许注定是要交织的。”
看吧,这就是你不喜欢库洛洛的地方,控制欲虽说还没有到伊尔迷的程度(伊尔迷你还真是个典型的反面例子),但他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以及势在必得的态度还是会让你感觉到不悦。
要不是考虑到之后他还有用,你绝对会和他口中说的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带一丝犹豫。
你做出个要呕吐的表情,“真是恶心死了,你该不会是肥皂剧看多了吧?嗯?你现在还在看言情小说吗?都说了这种东西少看一点,现在副作用出来了吧?”
“可可你转移话题的水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就和你伪装的水平一样差。”库洛洛伸出手想要触碰你的侧脸,你拍开他的手,但是被他反握住手腕,你加重手上的力道,他没有使用念力保护自己,任由你攥住他的手腕,那一块皮肤很快就肿起来了,他的表情都没变一下。
“救赎他人之前,应当想到救赎之后的结果。”他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忽然想到年幼时在流星街,你站在舞台上笑容张扬,声音自信,骄傲地扬起下巴,对大家说:“那么就一起来表演话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