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窗边的落地灯散发出暖色灯光,你都没顾上晚餐,心里想的都是支线任务,如果不是和库洛洛联合你的成功率比较高,你本来还真打算一个人去完成支线任务的。
“你原定的计划是什么?”你问。
库洛洛将西装外套脱下后放在椅背上,没有马上回答你的问题,而是问:“晚餐你打算吃什么?”
“随便啦,这又不重要。”你跟在库洛洛身边,唯恐他又临时变卦,“所以快点告诉我原定计划啦。”
库洛洛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两瓶玻璃瓶装的碳酸饮料,其中一瓶贴上你的脸颊,看到你被吓了一跳,他轻笑出声,“可是晚餐也很重要啊,我听说有些经纪公司为了让艺人控制体重甚至会让他们变相节食,你有被这样对待吗?”
你回想了下,本来在游戏里你就不会特别在乎一日三餐,只要体力值不要归零就行,所以你摇摇头,“没有吧。”
“没有吧……?”库洛洛疑惑地反问。
“是啊,每天少吃一顿又不重要。”你为了报复他刚才的偷袭,从他手中抽走那瓶饮料,然后有样学样地贴上他的脸颊,他非但没有被吓到,甚至还微微俯身以此来配合你的动作,“这样就扯平了吧?”
“晚餐吃披萨怎么样?”库洛洛的口味还和小时候一样,你点点头,“那就再加一份炸鸡?”
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能够将这座城市的夜景收入眼底,外卖送到手里还是热乎着的,炸鸡保持着刚刚出锅时的酥脆,咬开外面的脆皮,里面丰盈的汁水滴滴答答,你用纸巾擦去手指上的汁水。
库洛洛问起你和组合内的成员相处得怎么样,又问你最近的行程会不
会太繁忙了一些。
问得你都有点不耐烦了,你喝了口碳酸饮料√[(,“库洛洛,你是我的保姆吗?”
库洛洛略带惊讶,“我以为你已经给自己找了一个保姆的,不是由他负责你的生活起居吗?”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话里话外说的不就是凯特嘛,你纠正他的说法,“他不是保姆。”
“那是什么?值得你麻烦我来摆平那些Mafia。”说着,他咬了一口薯饼,又发觉没有沾番茄酱,你随手给他拆开一袋番茄酱挤在旁边,“很少看到你会对其他人那么上心。”
“是吗?”你把已经软掉的炸鸡外皮去掉,“难道我对你就没有上心吗?”
“你说的是为了工作直接把我丢在小岛上,等到需要麻烦我的时候才想起我吗?嗯……如果这是你对于‘上心’的定义,那确实算是上心吧。”库洛洛也是阴阳怪气的好手,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他始终都是注视着你的眼睛。
你满不在意,“那是你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只当是解闷的玩具好了。”库洛洛轻描淡写地说。
从之前你就察觉到了库洛洛身上的违和感,他虽然没有走上原来那条路,但是在他心中始终有一条线,将他人和伙伴划分,被他划分到伙伴范围内的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而在那条线以外的人,他更多时候都是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并没有把他们当做人类来对待。
现在这份漠不关心的高高在上又从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他对待凯特的态度就只是在对待一件工具,口吻淡漠,“如果你需要的话,其实还有更加合格的。”
闻言,你微微皱起眉,他的话语让你感到不舒服,“他是独一无二的。”
库洛洛嘴角的笑容僵住几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单音节,“嗯?”
“据我所知,你和他认识的时间就连一年都没有到呢,这样也能够算是……独一无二吗?”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这样会给人带来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你咬了一口薯饼,“是啊,你干嘛那么瞧不起我和他的友情啊。”
“没什么。”库洛洛收回目光,“我以为我们才算是你的伙伴的。”他的表情有些落寞。
“伙伴嘛,肯定是不会嫌少的啊,不是有句话吗,出门在外靠朋友呀。”你吃掉一整个薯饼,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库洛洛的表情不对劲,你好奇地问:“库洛洛你该不会又要哭了吧?”
一边这么说着,你一边凑近库洛洛好奇地去看他的眼睛,看到他没有要哭的迹象,你失望地说:“什么啊,没有哭啊。”
“在可可心里我就是个爱哭的人吗?”
你吃了一颗圣女果解腻,“是啊,但你不会为了自己而哭泣,更多时候你都是在为除自己以外的人或者事物哭泣,或是为了伙伴,或是因为悲伤的故事。”就比如你在灭族之夜一个接着一个地亲手杀死他的同伴时,那个时候他也是隐约要哭泣
的样子。
他可以为同伴的死去而哀恸,却能直面自己的死亡。
“嗯,因为我是为了他们而活着的。”库洛洛坦然回答。
你皱起眉,库洛洛还以为你被圣女果酸倒牙了,就问:很酸吗?ˇ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