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
白真真没接。
指不定是诈骗、推销电话呢。
被挂断后,这个号码继续打过来,手机铃声坚持不懈地响起。
“你好。”她接起来。
就听到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是真真吗?陆哥喝多了,我们都没带伞,你能给我们送把伞吗?”
……嗯?
白真真咀嚼的动作一顿。送伞事件,这就开始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顿时,哗哗的雨声灌入耳中。
关上窗户,隔绝了扑面而来的湿气,她对电话里说道:“这会儿雨有点大。等会儿雨小点了,我就给你们送去。”,
“跟他分。”他掷地有力地道,“钱我帮你还。”
白真真暗暗翻白眼。
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还是欠债?
说真的,欠陆泽南钱还算小事,因为她了解陆泽南。
而季礼,她还没摸到这个畜生的底——约会别人的女朋友,送别人的女朋友回家,怂恿人家分手,他不是个畜生是什么?
哦,那个“别人”,还是他的好兄弟。
季礼比陆泽南的底线低,她如果能选,当然还是选陆泽南。
“谢谢季哥送我。”车子抵达小区门口,白真真下了车,对里面的人鞠了一躬,“不打扰季哥喝酒了,季哥慢走。”
喝酒那帮人的胡说八道,又浮现在耳边。
季礼看着女孩站在昏黄路灯下,黯然神伤,强忍脆弱,摇摇欲坠的样子,心头像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
“要不要我给陆泽南带个话?”他轻轻问。
白真真面色微动,随即摇了摇头:“不麻烦季哥了,谢谢,有话我自己和他说。”
说完,对他摆了摆手,转身往小区里走去。
吃好喝好还省了交通费,今天对白真真而言,是快乐的一天。
她小跑着,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小区里。
季礼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视线收回来,拨通电话:“喂。我现在过去。”
车子如离弦的箭,驶入夜色中。
酒吧里,陆泽南等人正在老位置喝酒,桌上酒瓶空了一堆。
“季哥来了!”一个五官明朗帅气的青年,抬起手招了招,“就等你了。”
他声音浪荡,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跟他正派的长相南辕北辙。
“季哥怎么才来啊?”
“喝多少了?”季礼没理他们,在陆泽南身边坐下。
看着倒在沙发里,一言不发,消沉阴郁的陆泽南,他从桌上拿了瓶酒,灌了两口。
“他怎么又这幅样子?”季礼问其他人。
那个帅得正派,但声音狂浪的青年叫徐东砚,他眉峰一挑道:“还不是那谁,要回来了。”
季礼看向身旁,陆泽南好像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没忘记呢?”季礼给了他一下。
陆泽南似乎有些烦,皱着眉头道:“能不能让我清静点?”
喝个酒还那么多屁话,早知道不来了!
但其他人显然不介意他生气,还起哄道:“你那么喜欢她,就去追啊。”
“就是,这都快两年了,我看陆哥对她是真爱。”
“把真真放了吧。”
“就是,你看你干占着坑,多浪费。”
几个人肆无忌惮的哈哈笑着,季礼也出声了:“都往后排。”
嘻嘻哈哈的声音一顿。
“季哥也想上啊?”
“哎哟,对,这是季哥的款。”
“行行行,既然季哥放话了,那我们就不抢了。”
听到这话,陆泽南终于不耐烦了,把酒瓶一扔,起身走了。
“陆哥,你去哪儿啊?”身后有人喊道。
陆泽南闻若未闻,推开酒吧的门,走了出去。
“陆哥真没劲。”
“不就是女人么,要追还是要甩,痛快点。”
“看着都累。”
其他人没去追他,连季礼都没动身,继续喝酒。
陆泽南去哪儿了,白真真反正不知道,人又没来她这里。
明天还要上班,她洗漱过后,就钻进被窝里了。
只是,眼睛闭上五秒钟后,又睁开了。
拿出手机,开刷。
狂刷到凌晨一点,终于眼皮发涩,依依不舍地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打工的日子漫长又短暂。每天都过得很慢,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干,一周就过去了。
这天是周末。
白真真从菜市场买了鲜切的羊肉,以及一袋子青菜,还有一包麻辣火锅底料,快到家时忽然下起了雨。
她冒雨跑进楼道里,甩了甩塑料袋上的水,上楼。
外面下着雨,客厅里的电视上投放着综艺节目,白真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