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第二天早上,徐东砚的电话打进来,白真真看了看,没接,翻了个身,继续睡。
差不多十点,她终于睡醒了,拿出手机,看到好多个未接来电,还有未读消息。
徐东砚的,季礼的,陆泽南的。
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
正想着,那个号码就打了过来,白真真接通:“喂,你好。”
“我是陆泽南的妈妈。”电话那头,是一个优雅沉淀的声音,“你是白真真吧?”
白真真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随即道:“我是。”
“五百万是吧?这就打给你。”对面,女人的声音不紧不慢,听上去优雅极了,“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泽南面前。”
陆泽南和季礼,把徐东砚打进医院的事,很快被几人的家里知道了。
花点钱就能打发的女人,陆太太很愿意看到。
总比那些哭着喊着真爱,就是不分手,搞得大家都没面子的事情要好。
“赠予协议是吧?地址发过来,我让人给你送去。”
白真真道:“不用了,阿姨。电话我录音了。”
陆太太沉默了一下,把电话挂了。
白真真倒是没恼,还笑了一声。
一千五百万,买他们的优柔寡断,买他们的坐视旁观,买他们在“她”死后站着说话不腰疼。
徐东砚在医院里等女朋友给自己送早饭。
季礼一遍遍打电话,想跟她谈一谈。
陆泽南洗澡剃须,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帅气,决定再追求她一次——他才是她最初爱的人,也是她爱过最深的人。
一架飞机从N市上空飞过,如此寻常,他们谁也没有抬头。,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路上,她给徐东砚发了条消息:“对不起,连累你了。”
季礼和陆泽南都给她发了消息,她看了一遍,一条也没回。
晚上,徐东砚醒了,给她打电话过来。
“你吃饭了吗?”白真真轻声说,“我给你带点吃的过去?”
徐东砚总算想起来,家里还煲了海鲜粥,他嘶了一声,问道:“你在哪儿?”
“在酒店。”白真真没瞒他,“害得你这么惨,对不起。”
徐东砚的良心痛了一下。他自己不干人事,挨顿打而已,倒不怎么放在心上。
这女孩昨晚跟他在一起了,现在居然还对他道歉,实在让他良心作痛。
“我有点饿了。你给我送点吃的好吗?”他道。
海鲜粥是瞎了,但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给她做。
现在把人哄过来,敲定关系才是正事。
“那你想吃什么?”白真真问道。
“来点粥吧。”徐东砚道。
白真真从酒店叫了份养生粥,用保温桶提着,去医院送饭。
“你来啦?”病房里,徐东砚顶着一张发酵后更加没法看的脸,情绪有些激动。
白真真坐下,把保温桶打开。
“嘶,手好疼。”徐东砚抬了抬手,装模作样地道。
白真真看了一眼,好像没看出他故意的,说道:“那我喂你吧。”
她温柔又耐心,用勺子喂给他吃。
女孩面容静美,神情专注,一举一动透着细心和关切。
心里好像一下子静了下来。
长这么大,徐东砚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
“你不生我气?”吃完,他一把伸出手,攥住她的。
白真真微微一颤,起身想走,但他拉住她,她一挣扎就喊痛:“哎呀,好疼,好疼!”
白真真只好坐回去。绷紧脸,眉头皱着,不愿意回想的样子。
“是我的错,都是我混账,但我真的喜欢你。”徐东砚握着她的手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但先有陆哥,后有季哥,我……”
他为自己辩解着:“现在他们都没机会了,我,我……真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白真真低着头,很久没动。
好一会儿,她抬起头道:“你真的喜欢我吗?不是想玩玩?”
“我对天发誓!”徐东砚恨不得把手举到天花板上去,“我对你是真心的!不然让我天打雷劈!”
白真真再次低下头。
很久,她也没说话,只是抹了抹眼睛。
“真真,我真的喜欢你,你怎么才愿意相信我?”徐东砚难受得,恨不得打滚,“我真不是混蛋,我跟他们不一样,我这就跟他们绝交!”
他一副被他们连累了名声的委屈模样。
白真真见他动来动去,终于忍不住轻斥:“你别动。”
话音落下,徐东砚几乎是立刻眉开眼笑:“好,好,我不动。”
虽然她没答应他,但她没有立刻就走,徐东砚就觉得有戏。
“真真,我有点渴,你能喂我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