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你来啦?这次带我玩什么?”
老头悚然一惊,茫然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是谁?我不认得你。”
白真真歪了歪头,奇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昨天和前天,不就是你带我玩的吗?”
老头简直冷汗都要出来了。
“别装啦!”白真真摇着他的手臂,满不在意地说:“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我梦里的人了。”
老头绷着脸,保持着茫然的样子,一言不发。
“我做梦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有时候是知道的啊!比如遇到危险的时候,我想飞就飞,一步跨越山海也是有的。”
“但你拉着我,我跑不了,这很不合理,不像我的梦,所以我知道你不是我梦里的人。”
“你怎么啦?”白真真不解地看着他,“你如果不想说自己是谁,可以不说。我们去玩吧?”
她兴高采烈的,眼睛里满是光彩。
自从见到他,她就这样高兴,神情充满期待。
老头后背一凉,如坠深渊。
这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难搞啊?比姓陈的小子还难搞!
“我叫白承,是你的老祖。”青年摇身一变,化为一个陌生的人影。
高高瘦瘦,容颜清隽,青衣长剑,神情温和:“这是我留在此处的一道意识。”
“老祖?”白真真呆呆望着他。
“当家族中有后辈身具仙缘时,我才会现身。”青年道,“我在九黎门,来找我吧。”
话落,青年原地化为一蓬轻烟,不见了。
留下白真真着急叫道:“老祖!老祖!”
逃离白真真的梦境,老头钻回玉佩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介凡女,居然如此机灵狡猾,令他疲于应对。
做好的打算,一步步被毁坏,他被迫泄露出玉华真人的消息,才能够脱身。
这原本是他打算在白真真与陈曲两情相悦之后,相携前往修真界,才说出的消息。
这样也好。老头安慰自己,白真真比想象中的聪明,那么她可能会陪陈曲走一长段路,这怎么会是坏事,分明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如此安慰一场,老头心里舒服了些。
只是,修行数千年、离飞升只差一步、偷天换日、扭转天机的他,居然在一个凡人小女娃手里屡次不得成功,令老头耿耿于怀。
曦光降临,嫩绿叶片上的露珠坠落,飞溅点点水迹,很快融于土壤中。
白真真如往常一般,精神饱满地起床。
第一件事,便是坐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玉佩,与绣花针。
漫不经心地刺破一根根手指,将血液挤出,涂在玉佩上面。
自从拿到玉佩后,她每天都拿血液侵染——老头说这是一块凡玉,但他的话要反着听。
这分明是陈曲的机缘,如果老头心存善念,会提醒她:“不是你的机缘,不要强求。”
但他奚落她说:“这是一块凡玉,你做的都是没用的事。”
嗡——
忽然,白真真感到头脑一阵晕眩,她用力握紧玉佩,另一只手则扶住桌子。
下一刻,眼前一花,再定睛看去,她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有些意外,她四下环视,发现这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间,可见度很低,仅有不到三米远。
空气中弥漫着的不是雾气,她伸出手掌,在白雾间穿梭,很快断定,这是灵气!
她应当是躯体进来这片空间中,灵气无形中钻入毛孔皮肤,神清气爽。
白真真迈动着步子,在这片空间内丈量着,向着一个方向走了差不多一刻钟,没有走到尽头。
在此期间,她发现了一条灵气浓郁的河流。自不知何处而来,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白真真蹲下,双手掬起一捧水,再也忍不住:“哈哈哈!”
陈曲的机缘
?现在是她的了!
“出去。”她道。
意念一转,她整个人回到房间里,手掌湿漉漉的,但是很快就干掉了,灵液很快逸散到空气中。
“老夫看走眼了。”一个复杂的声音响起,“没想到这玉佩居然是一个宝贝,倒叫你小丫头捡了便宜。”
装得像模像样的。
白真真颇欣喜地说:“是啊!看来陈曲果然旺我,我以后对他好一点。”
老头心中宽慰了两分。小丫头虽然机灵狡猾,心肠不坏,不会用完人就一脚踹开。
“老夫早就说过,他是你的贵人。”
白真真又问:“前辈,你可知九黎门?”
“唔,仿佛是听过有这么一个小门派。”老头很讶异的样子,“小丫头,你怎么会知道修真界的事?”
白真真欣喜又有些疑惑地说:“我好像遇见我老祖了。他说在九黎门,让我去找他。”
这些不重要,不必跟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