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外出得不合时宜,晴天忽然变雨天,好在问相熟的古董店掌柜借了把伞。
他撑伞走在雨中,云靴早已被雨水浸透,但他不急不缓,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忽然,视线余光扫过街边,看到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抱着臂膀,瑟缩在店铺屋檐
下。
雨幕遮挡了她的模样,但梁景彦不知怎的?,心中怦然跳动。
“姑娘。”他撑伞走近,逐渐看到一张清丽容颜,乌发湿透,面颊如玉,仿若一朵被雨水淋湿的山茶花,“你没带伞吗?”
白真真正在想事情,忽然察觉到有人走近,抬起头。
是一个撑伞的年轻人,长得挺俊秀,就是说的话……她如果带了伞,会把自己淋成这样吗?
没搭理他,收回视线。
“姑娘,我的伞借给你。”身旁,男子语气诚恳地说。
白真真又看过去:“借给我?你呢?”
她声音真好听,清冷婉约,梁景彦心神飘荡,说道:“我不着急回家。”
“我也不着急回家。”白真真对他颔了颔首,“多谢了。”
回家干什么?爹娘膝下好些孩子,儿子一堆,女儿一堆,没谁把她放在心上。
白真真还在考虑,索性不回家,直接跑掉得了。
唯一的问题是,跑掉之后,吃什么,住哪里?她如今已经不是修士,不能随便拔剑杀杀杀。这个时代背景,遇到坏人的几率很大,自保的概率却很小。
“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一旁,男子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白真真转头看去,便见一张殷勤的面孔。若非他生着一张俊秀的模样,她已经拔腿走人了。
但即便他长得清隽雅致,她也不会当他是好人:“公子未免太热心了些。”
梁景彦心头一抖,忙说道:“我不是坏人。只是,只是看姑娘独自一人站在这里,若有什么难处,在下帮得上的,必不推辞。”
她问他为什么这么热心。他回答,自己特别热心。
白真真看向外面,雨势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
“娶妻了吗?”她重新看向青年,问道:“家里有什么人?”
梁景彦一怔,沉吟片刻,回答道:“尚未娶妻。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并些许仆人。”
“有兄弟吗?”白真真又问。
梁景彦摇摇头:“母亲只得了我一个。”
“算了。”白真真叹了口气,收回视线。
这声叹气,让梁景彦心里不得劲,问道:“姑娘有何事想要在下帮忙?不若说出来,你我合计一番?”
“我想跟你私奔。”白真真随口道,“你家里没兄弟,还有母亲要奉养,如何走得脱?”
一句私奔,令梁景彦双眼大睁,很是震惊的样子:“姑娘,缘何要……要私奔?”
白真真叹气,垂眸看向他腿边,湿漉漉的雨伞被他折起来,垂在地上。
“伞借我吧。”她弯腰取来,“日后有缘再见,就还你。”
撑开雨伞,步入雨中。
这家伙不知是别有居心,还是好心的大傻子,白真真都不想跟他啰嗦下去了。
先回家。
如果爹娘非要她嫁给那个残暴的昌平侯,再做打算。
“姑娘,姑娘!”身后传来啪嗒啪嗒的踩水声,白真真转头一看,愕然发现青年居然跟上来了。
他刚进入雨中,浑身衣衫瞬间湿透,几步跑到她跟前,被雨水淋得睁不开眼睛:“姑娘,私奔并非明智之举,姑娘究竟遇到何等困难,不妨说一说?”
“若是,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意求娶。”他说这话时,睫毛眨得剧烈,不知是被雨水淋的,还是其他。!
就在刚才,“她”跟夏雪薇告白了。
但她叹气的不是这个。对她而言,睁眼前是天才女修,睁眼后是联姻棋子,这落差让她眼前发黑。
“砍死他算了。”她心想,“砍死昌平侯,我自杀,去下一个世界。”
反正不能吃苦受累。
她度过了数个快乐的世界,却没有抵消之前打工受的罪,反而令她愈发不能接受吃苦。
下定决心后,她心中又想,这次是谁将她召来的?用意为何?
梁景彦外出得不合时宜,晴天忽然变雨天,好在问相熟的古董店掌柜借了把伞。
他撑伞走在雨中,云靴早已被雨水浸透,但他不急不缓,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忽然,视线余光扫过街边,看到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抱着臂膀,瑟缩在店铺屋檐
下。
雨幕遮挡了她的模样,但梁景彦不知怎的?,心中怦然跳动。
“姑娘。”他撑伞走近,逐渐看到一张清丽容颜,乌发湿透,面颊如玉,仿若一朵被雨水淋湿的山茶花,“你没带伞吗?”
白真真正在想事情,忽然察觉到有人走近,抬起头。
是一个撑伞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