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跟他们的过节,捡了两样粗糙的出来,叫来管家,让管家退回去。
“收着就是。”剩下的,她放回去,让七月收起来,“你是我的人,我好过一日,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七月一怔,胸腔如漫过酸水,一整颗心都酸得软了:“小姐,七月不值得。”
白真真笑笑,说道:“你值得。”
此刻,侯府门口。
“怎么不让我们进去?你知道我们主子是谁吗?”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前,走下来一个小丫鬟,叉着腰傲然道。
门房是得了吩咐的,闻言嗤笑一声:“就因为知道你们主子是谁,才不能放你们进去。”
“放屁!我们主子可是夫人的亲娘,快些让开,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小丫鬟威风凛凛。
“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夫人吩咐过,不能放任何一个姓白的进去。”门房假意说道。
马车里,白夫人脸上青青红红,对身旁道:“你听见了?这个孽障,她就是打我们的脸!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
在她旁边,坐着白老爷。白老爷跟着一起来,但没露面,此刻脸色也不好看。
“进去禀报你们夫人。”他掀开车帘,朝外面道:“如果不想不孝不悌的名声传遍京城,立刻出门迎接!”
门房没见过白老爷,但是猜也能猜到他的身份,犹豫了下,跑进去通报了。
不多时,管家出来了,笑呵呵道:“老爷,夫人,这边请。”
白老爷不动,皱眉道:“让你们夫人出来。”
“我们夫人这会儿忙着,抽不开身。”管家客气道,“您先随我来。”
白老爷要脸,不愿与人在外面争执,便应下了。
马车从侧门驶进去。
“您坐,我给您上茶。”管家道。
“等等。”白老爷皱眉,“你此是何意?”
他是正经的客人,岂能在门房处坐下?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我们夫人现在忙,没空见您。您在此处稍坐,待歇息好了,我送您回去。”管家客气道。
白老爷一下子变了脸色:“她不肯见我?!”
可不呢?
白真真原话是“让他们滚”。
但管家不敢,一来是主子的亲爹娘,二来闹开了,对侯府的名声不好。
这才折中一下,放他们进来,劝一劝,调和调和。
“你这狗奴才,好大的威风,居然敢阻拦我们骨肉相见!”白夫人喝骂道。
管家脸上客气褪去,转为讥笑,看过去道:“您二位若不怕丢脸,尽可出了这个门,高声叫骂。”
到时候,侯府名声不好,他们白家难道名声很好吗?被全京城耻笑!
说完,转身走了。
被留在狭窄简陋门房里的白老爷和白夫人,脸色难看无比。!
七月瞪大眼睛,有些懊恼:“小姐,奴婢没事,不用大动干戈。”原来,小姐还是为了她。
白真真却道:“闲着也是闲着。总得让他们知道,拿的谁的银子,该听谁的话。”
管家从渭南王府送礼回来,就接到白真真的吩咐:“把孙二家的叫来。”
见她神色不虞,管家问了句:“不知她犯了什么错事?”
“她冲七月翻白眼。”白真真脸上满是冷意,好像孙二家的不是冲七月翻白眼,而是给七月下毒了。
管家:“……”明白了,找茬。
“是,小的这就传她过来。”说完,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孙二家的来了。
这是侯府原有的下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泼辣媳妇,穿着绫罗绸缎,头上簪着金灿灿的发钗。
见了白真真,她屈膝行了一礼:“请夫人安。”
白真真淡淡道:“很体面啊?”
孙二家的愣了一下,掩口笑道:“比不上夫人,才是穿金戴银,尊贵体面呢。”
“是吗。”白真真瞧过去,“尊贵如我,都舍不得轻慢的人,你却朝她翻白眼?”
孙二家的脸上愕然:“奴婢,奴婢没有……”
“你别不承认!”这时,七月挺直腰杆,硬气道:“我从回廊里走过,你偏要撞我一下,我不稀罕理你,你就冲我阴阳怪气!”
平时七月是不在乎这些的,但小姐要处置孙二家的,那她就在乎了!
“什么?你还撞了她?”白真真脸色更加阴沉。
孙二家的看着主仆两个,不知道闹得哪一出。半晌,她斜眼里轻蔑,说道:“奴婢知错了,还请七月姑娘原谅则个。”
白真真扭头看向一旁:“她承认了。给她十个耳刮子,然后让她赔三个月的月钱。”
“是,夫人。”管家应道。
挽起袖子,就问孙二家的:“是你自己掌嘴,还是我来?”
这是他能给孙二家的照顾了。
孙二家的左右看看,见来真的,又惊愕,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