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我觉得他很帅。”
“帅什么啊?小家子气,别别扭扭,两只眼睛都不对称,鼻子长哪儿去了?怎么看怎么丑,整的吧?”
白真真直接挂了电话。
从没有被她挂过电话,甚至车祸以来她对他要多可爱有多可爱,郑柏不禁呆住了,拿着手机,发起呆。
“干嘛呢?”郑二哥从楼上下来,瞥了他一眼道。
郑柏没出声。
他此刻没心情跟外界交流,满脑子都是,她挂他的电话,她喜欢上别人,还是一个要多丑有多丑的男人。
那是她的狐狸吗?她被他驯服了?那他怎么办?
“喂,郑柏。”郑二哥走过来,见弟弟状态不对,拍了拍他肩膀。
郑柏迟缓地转头,看向他:“哥……”
“怎么了?!”郑二哥惊住,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发生什么事了?”
郑柏说不出来。他哽咽着,低头抹眼睛。
是他让她走的,他这样子又给不了她幸福。可是她喜欢上别人,他心里真难受。
“好了好了。”郑二哥抱住他的头,笨拙地安慰着。
弟弟这样,全家人都做好了他崩溃、歇斯底里、性情大变的心理准备。
但这还是郑柏第一次哭。
要是白真真还在就好了,郑二哥心里想道,她总能哄得弟弟高高兴兴的。
“呜呜呜……”
郑柏说不出话来,只是埋头在二哥怀里哭。
他残废了,喜欢的人也走了,他怎么这么惨啊?他是个很坏的小男孩吗?要被这样对待。
郑二哥哄了他很久,连公司催他的电话都顾不上接,定好的会议也推迟了。
终于,郑柏哭不动了,腿上的手机也掉在地上。
郑二哥弯腰给他捡起来,放回腿上。屏幕对上郑柏的脸,一秒解锁,显示之前的页面。
“哟,这谁?”郑二哥看了一眼,随口道:“长得跟你有几l分像。”
郑柏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谁啊,跟他长得像?
等到他视线落在屏幕上,就看到一张年轻的面孔,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怎么看怎么奇怪。
像他?“别开玩笑了!”
“就是像你啊。”郑二哥说,但又很理解地说:“你看不出来,也不奇怪。人一般都看不出来跟自己长得像的。”
见他不信,郑二哥把做饭的阿姨叫来:“林姨,你过来看这张照片。”
“咦,这小伙子长得,跟小柏还有点像。”林姨看了一眼,温温柔柔地说道。
郑二哥顿时挑眉,看向弟弟。他没说错吧?
郑柏呆愣住了。
他嘴唇不自觉颤动着,渐渐手也发抖起来,眼神逐渐变得浓烈凶猛,充满怒气疯狂:“白真真!!”
这个女人!她居然,居然敢——
三个月后。
白真真开着车,行驶在秋季的艳阳下,路旁是大片的金黄作物,远方是蜿蜒连绵的山脉。
她去地广人稀的山区玩耍。
开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民宿,住进去。
饭菜是当地特色的美食,白真真一边刷手机,一边慢悠悠地享受着饭菜。
只听到“叮铃”一声,木门被推开。有道高高瘦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迷彩服,窄腰长腿,线条锋利的脸上挂着一副大墨镜。
她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郑柏!”
飞也似的,跑过去,扑向来人,纵身一跳,挂在他身上,双腿盘住他的腰。
“郑柏!郑柏!”她高兴得不知怎么好,大叫着,摘下他的墨镜,抱住他的脖子,高兴地亲他。
郑柏黑了脸,气急败坏地道:“你干什么?下去!”
“我不。”白真真凑过去亲他。
郑柏扭脸躲避:“你下去!下去!我让你下去!”
白真真撅嘴,看了他两眼,不情不愿地从他身上跳下去。
“哼。”郑柏轻哼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向前一步,掐住她的腰,将她举高起来,“谁让你主动?你不许主动!”
将她高高抱起,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然后狠狠吻她。
见不到她的思念,看到她请别人喝酒的嫉妒,积攒许久的渴望,压抑了一个个日夜的情感,统统有了出口。
他深入地吻她,攫取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此刻的存在,只觉远远不够,就像一滴水落入沙漠里,他渴得难受。
“嘻嘻。”白真真仰头后撤,顶着一双被亲得湿润晶亮的眸子,两只手揪着他的头发,“你怎么找来的?”
郑柏很凶的样子:“你每到一个地方,就发布一次位置,不就是给我看的吗?”!
直到这一个,白真真说:“不,我觉得他很帅。”
“帅什么啊?小家子气,别别扭扭,两只眼睛都不对称,鼻子长哪儿去了?怎么看怎么丑,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