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来自周女士。
【今天是你的生日。愿健康伴你,幸福长久。】
白真真回了一条“8888”的红包,然后发了条消息:【辛苦你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谢谢。】
她跟周家人来往不多,每年几条短信罢了。
但周家好像觉得她缺钱,哪怕她说“我男朋友是郑家小公子,我不缺钱花”,还是找机会给她钱。
“我们结婚的时候,多发一份请帖吧?”她发完消息,抬起头问男朋友。
郑柏喝咖啡呢,差点呛住,气红了脸瞪着她:“你怎么回事?!”
能不能别总是主动?能不能让他主导一回?快被她气死了。
肯定是昨晚藏戒指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求婚的戒指,别别扭扭的,单膝跪下:“快点,主动戴上,别逼我求你!”
白真真看着身前,单膝下跪的青年。他耳朵红透了,眼眸水汪汪的。
“你刚嫌我太主动。”她不动。
郑柏别别扭扭的,说道:“这次允许你主动。”
“我不。”白真真一扬头。
郑柏拿她没办法,低声一连串:“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求你收了我吧,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就死了——”
白真真一把捂住他的嘴,把后面两个字给他捂在嘴里。
“好吧。”她一挑眉,抿嘴笑着,从他指尖接过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郑柏顿时笑傻了,咧嘴站起,一把抱起她,拼命赚圈圈:“白真真!白真真!”
白真真笑着,掐他腮帮子:“后半句!后半句!”
“我——爱——你——”
酸到掉牙。
但白真真还是止不住地笑出声,眼泪都落下来一滴。
两人终于回到H市。
郑柏回郑家,说这件事。白真真则回白家,跟白太太说了这事。
白先生没赶她出门,好像之前说“不许她再回来”,只是玩笑话。
但白真真发现,两年不见,他老了很多。
“我不是来要钱的,不用准备聘礼。”她说着,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白景升。
白景升自从车祸后,腿脚就不太利索,走快了还有点跛。他不爱出门浪了,更喜欢窝家里混日子。
“你要也没有。”他抬起眼,讥讽一笑,“钱都被爸给那个谁了。”
白真真便笑:“哟?之前不还星星、星星的喊?怎么,闹掰了?”
白景升脸色顿变,愤恨地看她一眼,起身上楼了。
“真是,开个玩笑,这么经不起呢?”白真真啧了一声。
白景升上楼的脚步一顿,眼看就要回身跟她对喷,白太太赶紧插话:“行了,进家这一会儿,正事没说,净说些没用的。”
白景升最终忍下了,咚咚咚地踩着楼梯,上楼了。
“不用给我嫁妆,我说真的。”白真真说,“养我一场就是恩情,我没那么厚脸皮,扒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先生不说话。
白太太则是想哭:“你倒是这么说了,外人看了像什么话?”
白真真就笑了,坐过去,揽住她肩膀:“行行行,你愿意给,那我当然要啊。谢谢妈。”
白太太烦死她了,在她胳膊上打了好几下:“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就是养条——”
白真真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抱住她:“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知道。”
白太太就是口是心非。
她怎么会管人家怎么说?她就是生白真真的气,因为她这么久都不回家来。家里发生那么多事,她都不回来。
怎么会没感情呢?养在身边二十几年啊!
这两年多,她一门心思弥补周遥星,心里的那些愧疚、亏欠渐渐淡了,开始觉得两个都是她女儿,不用谁让着谁。
她被白真真抱着,一边抽纸巾擦眼泪,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
好像要把积攒了两年的话,统统倒出来。
一旁,白先生沉默地坐在那,手上既没杂志,也没手机,单纯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真真把哭累了也说累了的白太太扶上楼,看着她睡下,才走下来。
“谈谈吧。”她道。
——
婚礼举行得盛大。
除了两家的亲朋好友、商业伙伴之外,还有郑柏的一票玩友们,以及周家人。
周家人被安排在普通宾客席当中,谁都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
以为是寻常的客人。
“新娘子眼光好啊,当初谁敢接近郑柏?就她一门心思扎进去,赶都赶不走,这不幸福来了?”
“两个人还是挺般配的。”
“比那谁般配。”
那谁是谁?懂的都懂,是之前有过婚约的秦观宜。
要说秦观宜是好,但齐大非偶,他跟白真真这样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