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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清和离开之后, 整间屋子仿佛都暗了下来。
黑暗中的光明神像好似正在哭泣。
云自有从床上起身,锁住她的锁链很长,足够让她在整间忏悔室里自由地行动。
屋子里只有月光,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灯的开关,只找到几盏落了灰的煤油灯。
煤油灯的边上就是火柴, 她点亮所有的煤油灯, 放在屋子的不同角落, 忏悔室一下子亮堂许多。
云自有走到望清和离开的楼梯口, 她走了上去。
伸手扭动把手,不知什么金属制作的小门纹丝不动。
云自有又走到光明神像边上,她忍着厌恶靠近雕像, 踮脚去够上方的花窗。
身高不够。
云自有环顾四周,她扯来一旁的桌子, 人站上桌面,这下她与花窗平视了。
窗子没锁,她向里打开窗户, 结果令她失望。
窗户后面是实心的墙壁, 透过花窗玻璃照入室内的月光不是实景, 而是魔法模拟的景象。
怪不得窗户没有上锁,原来从这里根本走不掉。
云自有把所有东西恢复原位, 她不明白望清和为什么要将她囚禁在这里, 是因为他所说的不想让她去送死吗?
她总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答案。
云自有不喜欢被关起来的感觉。
可她现在又什么都做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忏悔室的小门被人打开。
望清和端着食盒走进忏悔室, 他说:“你应该饿了。”
“清和神官, 请让我离开这里。”云自有此刻仍保持着应有的礼貌, 她觉得自己能和望清和讲道理,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是什么供人观赏的金丝雀,我有自由行动的权利。”
“很抱歉,我并没有不尊重你人格的意思,只是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解决问题的方式。”
望清和语调温和至极,他把食盒一层层分开放在桌子上,把筷子和汤勺塞入云自有的手中。
“先吃饭吧。”
云自有只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面。
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她放下手中的器具,抿着嘴一声不吭。
哪怕肚子在咕咕地叫,她也不肯吃桌上的食物。
望清和安静地注视着她,见她始终不吃东西,他说:“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法和我置气,这些都是你爱吃的食物,再不吃就凉了,味道会变差很多。”
云自有瞥他一眼,不吃就是不吃。
望清和叹了口气,留下食盒离开忏悔室。
云自有看着桌上的美食,无动于衷。
肚子不停地抗议,云自有干脆躺在床上,拿起薄毯将自己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也挡住了美食传来的气味。
望清和一日三餐地送。
云自有一餐都不吃。
连着几日下来,她人明显虚弱了许多。
她看上去瘦了一圈,眼下青黑明显,两颊凹陷些许,唇色白得如同纸片,整个人就像一个易碎的陶瓷娃娃。
“为什么不肯吃东西?”
望清和放下新的食盒,他看向桌上的食盒,里面的菜肴一个都没动过,这几天都是如此。
云自有哑着声说:“放我走。”
望清和摇头说:“在你改变主意之前,我不会让你从这里离开……你现在让我觉得很苦恼,我不想见到你变成这个样子。你应该明白,我没有恶意。”
云自有咬着牙说:“不管你出自什么目的,我宁愿饿死也不想被人关在笼子里。”
望清和说:“可笼子外面的世界于你而言太过危险……”
就算他是为了她好,云自有也不想和望清和说话。
“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
望清和轻声细语地说道,他慢慢打开今天带来的食盒,食盒里面一个菜都没有,只装了一个药剂瓶。
他拿起药剂瓶,在手中摇晃。
药剂瓶里莹白色的液体好似被撒了数不清的金箔,光亮炫目好似浓缩的星辰银河。
“这是营养液。”
望清和打开药剂瓶的塞子,将其凑到云自有的嘴边。
云自有啪地打开了望清和的手。
她用的力气不大,毕竟饿了那么久。
但望清和的皮肤太嫩了,哪怕是她力气不大的拍打,也让他的皮肤一下子红肿了起来。
云自有心中觉得抱歉,但她没有表现出来。
望清和慢条斯理地清理洒落在地上的营养液,手里的药剂瓶还剩下半瓶营养液,他说:“我很担心你。”
云自有一声不响地环膝坐着,看也不看望清和一眼。
望清和把营养液尽数灌入自己口中。
他伸手,抬起云自有的下巴,俯身向下。
温热与冰凉的唇瓣相撞,云自有瞬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