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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被迫开马甲后 血月

弥生将大部分意识撤回了本体。

东京,米花町,武田宅。

与诸伏景光见面的时候,久野弥生的本体正在与叔叔吃晚饭。

早就能一心多用的他,和武田叔叔面对面吃完饭,也丝毫没有暴露出异样。

他干掉最后一碗饭,还想收拾桌子,被武田川吉用“去去去”的驱逐手势赶走。

“晚饭都是你做的,洗碗交给我就好。最近忙,以后下班晚了别等我,你先吃。”

武田川吉关心地问:“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昨晚没睡好么?”

弥生摸了摸眼下一圈淡淡的青黑,跟没事人一样笑道:“可能是吧,最近经常做梦。”

武田川吉:“噢……是什么梦?”

弥生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摸着下巴,说:“好像梦到考了高分后,叔叔坚持要送我乐高积木哦?哎呀,梦中的叔叔真是热情啊,怎么拒绝都没用呢。”

武田川吉笑骂:“你小子,想要玩具就直说!”

弥生也不反驳,就“嘿嘿”直乐。

“行,模拟考要是有个好成绩,我就给你买。”武田川吉摆了摆手,“快回去睡觉,臭小子。哦对,别又半夜偷偷搞你那什么、抽卡游戏,知道没。”

“是,长官!”

弥生比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哒哒哒地跑回楼上。

“臭小子,不让人省心……”

武田川吉挽起袖子,把碗碟放入洗碗池。

他的表情并没有几分钟那样轻松,心底有些担心。

又做梦啊……

久野弥生跑回二楼,把自己的卧室门关上。他想了想,顺手锁上了。

弥生趴在窗边,仰头望着悬挂在天边的明月。

夜幕温柔笼罩而下,繁星点点,流云舒展,月色皎洁如画。

是正常的、美丽的月夜,与横滨的夜不同。

弥生又一次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父母的要害中弹,失血过多,倒在血泊里,气息逐渐微弱。年仅十四的弥生被父母死死护着,只受了擦伤,他从死去的母亲怀中哭喊着爬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父母的尸体和满地血色,而是横滨夜空中的红月。

仿佛被黑夜中的Mafia活动影响了一般,连月亮都变的血腥、神秘、不详。

少年弥生满头满脸都是血,颤抖地低下头,看见了父母的尸体。

“……”

弥生凝望着东京无比正常的弯月,嘀咕道:“所以横滨的月亮为什么是血色的?我在横滨生活了十四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血色的月亮。”

事后,横滨的月亮也恢复了原来的色彩。红月仿佛只是弥生惊恐之下的错觉。

弥生试探地问过周围人,得到了“哪有红色的月亮,你看错了吧”之类的回答,问的多了,还被叔叔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

弥生怕叔叔太过担忧,再也不提这件事。但他非常确信,自己绝没有看错。

“宿主,你最近精神力消耗很大,不如早点休息吧?”系统冒个泡。

弥生最近不分昼夜地双开研究助理和摸鱼哥的马甲,才能在短短几天内把公司收服,坐稳社长的位置。

何况……他这几天的确经常做梦,梦中都是令人心悸的枪声和血色。

本体也没休息好。

再不缓一缓,恐怕会生病吧。

但,卷王久野弥生无情地拒绝了“休息”提议。

“再等等,还早。”弥生忐忑地搓手手,说:“自从上次之后,我就没见过秋先生了。”

正好趁今晚有空闲,把他叫出来安排工作。

一个能顶半边天的SSR,怎么能闲着不做事!

临走之前,诸伏景光问道:“我能问问你和长谷先生的关系吗?你为什么会自愿被他软禁在33层?”

宽大的社长办公桌后,年轻的男人很久都没出声。

景光正要道歉并过掉这个话题,小室友江却突然开口。

“我们是挚友,他有心理阴影,我帮他治病,仅此而已。”小室友江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像绷紧的弦。

“原来如此。”诸伏景光心下了然,看来恋人去世,对小室的打击很大啊。

已逝的长谷社长和新上任的小室先生之间的旷世绝恋——他们甚至在搞柏拉图的纯爱——这消息早就传遍了全公司,诸伏景光自然早已听完了这个传闻,再次询问,也不过是求证。

但小室友江不想提,诸伏景光就不便多问:

他提出告别:“我该走了。很抱歉,我不方便参加长谷先生的葬礼。”

小室友江起身送他:“没什么,他也不是看重虚礼的人。”

小室友江一直将人送到电梯口,把自己的名片递给诸伏景光。

“苏格兰先生,如果今后你有困难的话,随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