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地笑道:“喔——执行任务的时候,会换外套啊。”
“这不是当然的……等等,你的意思是外套有问题?”降谷零迟疑道。
贝尔摩德瞥他一眼:“当然。谁会把一件衣袖都搓洗出痕迹的旧外套天天穿在身上?尤其是当这个人,非常有钱的时候。”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降谷零顺着她的话,深入思索。
自从第一次见到格兰威特起,他就经常穿着这件黑色大衣。刚认识那会儿,格兰威特还没有钱到现在这个地步,那件衣服的出现并不奇怪。
可随着他越来越有钱,穿着的衣服档次上升了不止一轮,唯有那件外套焊死在格兰威特身上。
降谷零见格兰威特的次数太多,看习惯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反倒是初次见面的贝尔摩德,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降谷零斟酌地说:“难道这件衣服对他很重要?”
“谁知道。”贝尔摩德懒洋洋地说,“边角褪色都不舍得换,大概是吧。”
好一点的干洗店都不会干出把衣服洗褪色的事啊。
降谷零不可置信地大胆猜想:那家伙不会还是自己手洗的吧??!
格兰威特给的实在太多了。
会面当天。
阿美莉卡和日本有时差,日本的一月六号早上八点,就是L市的五号下午三点。
久野弥生心里装着事,记着要跟贝尔摩德见面,因此起的很早。他做了早餐和便当,目送叔叔出门上班后,便回了房间,分出心神跟贝尔摩德见面。
三人在咖啡厅的包间里前后落座,倒是没有绕弯子,直入了主题。
贝尔摩德果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问的问题都很犀利,比上门查账的FBI还难应付。
更别说旁边还坐着一个波本,笑容满面地看戏。
久野弥生想把波本支走,对方却以合伙人的身份,死活不肯走。
大家心照不宣的交易而已,你都没入股,算哪门子合伙人啊?
但波本厚起脸皮来,是真的赶不动。
弥生斟酌片刻,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让他听见的,索性把他也留了下来。
既然见面了,基本就是同意了帮忙拉客户的事。
贝尔摩德对此也很爽快,三言两语间便答应了帮忙拉客户的事,弥生也会给她相应的报酬。
谈妥报酬后。
贝尔摩德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笑道:“说起来,格兰威特,我对你一直很感兴趣。”
来了。
弥生知道,接下来才是贝尔摩德要见他的重点。
他不动声色地应道:“哦?”
贝尔摩德:“我很好奇一件事。”
“在来之前,我问过波本,他没有说过任何关于我的事情。那么,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呢?”
——贝尔摩德在组织内可是一位神
秘主义者,地位极高,行动非常自由。一般人就算知道贝尔摩德,也不该知道贝尔摩德就是克丽丝。
轻柔的嗓音,却如同惊天之语。
连降谷零都忍不住对格兰威特投去探究的目光。
久野弥生对此早有准备。
“你的身份看似机密,一旦有心去查,是藏不住的。组织里,总有些人是见过你的真容。”
贝尔摩德笑吟吟地说:“比如?”
久野弥生说了个名字,这也是提前准备好的。
这位曾有幸见过贝尔摩德真容,与她合作过几次的男人,是贝尔摩德的忠诚舔狗之一,只可惜喜欢贝尔摩德的人太多,他排不上号。
这人如今在格兰威特的公司上班。
贝尔摩德努力回忆了一下,总算在犄角卡拉里找到了那人的记忆。
好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也不是说不通。
她只是好奇,来见一见这个男人罢了。
格兰威特如今在组织里的风评很奇怪,跟他一起合作出任务的人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任务要求他在零点杀死任务目标,那人就活不到零点零一分。
任务出勤率还百分百,简直像看到了第二个琴酒。
又有人说格兰威特心机深沉,所有人都以为他对名利不上心。结果,人转眼就去了阿美莉卡搞事业,收拢了一帮小弟,连朗姆都在他吃过几次亏。
手里掐着几条关键的补给线,又赚了大钱,后勤组的人对他那叫一个热情。
有人猜格兰威特是不是想把组织的财政大权握在手里。
毕竟,行动组归琴酒,情报组归朗姆,这两个都轻易动摇不了。
那不就只剩下后勤组?
不要小看后勤。
如果不想在执行任务时空手搏斗,就不要得罪给你发子弹的人。
贝尔摩德见完了这一面,初步认识到格兰威特是个什么样的人后,便懒得再过多交际。
她懒洋洋地起身:“今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