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知晓。”水原秋温和道,“都已经过去了,叔叔,弥生会拥有一个灿烂美好的人生。”
“……他会知道我们今天的谈话么?”
“只要您不说漏嘴,就不会。”
“那就好。”
武田川吉抬头看了看时间,撇了撇嘴,摆手道:“那小子是不是松懈过头了?这个点还在睡,想迟到么!秋,你去喊他起床。”
卧室是非常私人的空间,水原秋此前从未被允许进入弥生的卧室。
他怔了怔,很轻地笑了一下。
“……好的,叔叔。”
水原秋脱下围裙,随手搭在椅背上,转身上楼。
武田川吉在他身后喊道:“回头重新买一个围裙,我看你用这条围裙就头疼——算了,我今天下班路过超市顺便买了。”
“好。”
“以后不准一个人包揽家务。武田家没这规矩,大家轮流来,知道么?”
“是,我记住了,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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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自海平面升起时,灿金色的晨曦洒满大地。
相原晴辉闭着双眼,仰躺着在放平了的驾驶座上,身上随意地盖着一件单薄的西装外套,似乎陷入了沉睡。
然而下一秒,他倏地睁开眼睛,锐利的眼风扫向贴了单向防窥膜的车窗。
男人坐起身,抬手摁下降低车窗的按钮。
车窗降低,相原晴辉对上少年的目光。
“早。”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正欲曲起指节敲车窗的吉野顺平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早安,老师,您的感知一如既往的敏锐。”
他举起手里的塑料袋子。
“这是您的早餐。我买了二明治和牛奶,家里有米饭和味增汤,老师要哪一个?”
相原晴辉调直座椅,伸手拿过袋子。
“这个就好,谢了。虎杖悠仁呢?”
“还在睡,我没惊动他。”
吉
野顺平趁机探头看了看车内,皱起眉头:“老师,你昨晚一定没睡。要不还是去我家休息一会儿吧?”
相原晴辉笑着拒绝了:还是睡了一觉的。这么点距离,要是有异常咒力波动,我不至于察觉不到。家里一切正常么??”
吉野顺平点点头:“嗯,没有发现宿傩手指和可疑物品。”
相原晴辉沉吟道:“可能是真人还没开始行动。”
可惜,第一天的钓鱼执法失败了。
顺平满脸都写着不赞同,“您该不会要一直这么守着吧?”
守株待兔耗费的精力与收获不成正比,实在不值得。
“怎么可能。”
相原晴辉二两下把早餐吃干净,慢条斯理地说:“教主为我请了援手,帮我盯梢。”
“……久野先生请的人?是谁啊?”
“冥冥。她的术式「黑鸟操术」,可以共享乌鸦的视野。”
“喔!”吉野顺平惊叹道:“听起来好方便好厉害。”
相原晴辉抬手看了眼腕表:“七海建人九点钟会准时抵达,到时候你跟着他和虎杖,记得——”
“认真蹭课。”顺平接话道,“放心,我记得的。”
他表情略有疑惑:“老师跟七海先生商量好时间了么?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准确。”
噢,这个啊。
相原晴辉答道:“因为七海信奉早九晚六定律,痛恨加班。他不仅九点会到,一般情况下,晚上六点也会准时下班走人。”
顺平恍恍惚惚:“……原来如此啊。”
原来咒术师也讲究劳动法么?他还以为咒术界没有八小时工作制这种说法呢!!
水原秋笑了笑:“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特意学过。”
“你去过意大利?呃……是为了那些生意么?”
“最初的时候,是的。后来在意大利认了一位老师,就放下那些事情,专心跟他学习手艺。老师对咖啡比较挑剔,不知不觉就练出来了。”
“学什么手艺?”
“枪术之类的技巧。”
“噢。”
武田川吉看着他忙碌却有问必答,念及水原秋从见面起就没有骗过他半个字,语气不知不觉温和下来。
“水原,一直没有问你。你喜欢弥生什么?”
水原秋微顿,转过身来。
“全部。”
男人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毫不退缩地直视武田川吉的双眸。
“弥生是我的另一半灵魂,但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武田川吉也认真起来,眉头紧锁。
“你今年二十八,弥生才十九。他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了两年,至今还在读高中,而你已经成年了。”
武田川吉冷声道:“弥生还小,他不成熟——”
水原秋低声道:“弥生已经长大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