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您的集团做得很大,一直在招员工。您看我有没有机会为您办事?”
久野弥生被见缝插针地“投过不少简历”,听到这话并不意外。
他抬眸上下扫视了男人几眼,在中年男人紧张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可以。”
弥生记得这个人,他前世撬开门逃出去的时候,一拐弯就碰到了这个男人。
是他偷偷摸摸塞了一把手.枪给自己,才有了后面一路杀出去的壮举。
弥生对他说:“过段时间我要在意大利开一个酒庄,正好缺人。学过酿酒么?”
男人连忙道:“我年轻的时候对这方面感兴趣,大学选修过酿酒和品酒的课,略懂一点。”
弥生:“行。你打换岗申请,先去北美总部熟悉一下我的规矩。”
等到要开拓意大利市场的时候,再把人调过去。
中年男人欣喜若狂,拼命点头。
他不敢太过分,表达了欣喜和愿意忠于格兰威特的决心后,就恭敬地退出了审讯室。
男人锁上审讯室的门,从门上的小窗里往里看。
格兰威特的双手戴着镣铐,微微阖眼,姿态从容地坐在审讯室中央的木椅上假寐。
审讯室的地板沉淀着洗不干净的暗色血迹,那是组织犯下的累累罪孽。
中年男人心想,也有他的罪孽。
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用轻松的口吻说出“大学”两
个字了。
自从为了生存选错路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普通人的生活离他越来越远。
若将他的青年时期分为两半,没有加入组织前的前半部分充满希望,后半部分却逐渐被阴霾笼罩。
直至整个人生都陷入无止境的黑暗。
他已经逐渐老了,渐渐的,他对组织里越发冷酷无情的作风感到畏缩和惧怕,总是担心哪一天被一颗子弹处死的人换成了他——真到了那时候,干脆利落的死亡也算得上好结局了。
有着类似想法的人越来越多,但找不到出路。
叛逃是不可能的,和组织“友好分手”也是不可能的。
格兰威特就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格兰威特是组织里的人,他的部分企业在组织过了明路,赚的钱也会流入组织的账户。
为他做事,也就是为组织做事。
只要赚的钱够多,组织就不会为难他们。
而格兰威特身为堂堂高层、最顶尖的高手,他开的公司本该和朗姆开的一样,表面干净,背地脏得一塌糊涂。
结果却和大家构想中的完全不同。
格兰威特并不是没有里世界的产业,他的人也会有扣下扳机、夺走别人性命的时候。
但格兰威特是不同的。
组织为私欲而杀人,格兰威特是为保护而举枪。
格兰威特就像坐在尸骸之上的王座,头戴着鲜血浇灌而成的荆棘王冠,手握权柄和荣耀,以冰冷的假面示人。
但大家都知道,格兰威特冰冷的面具下有着一颗王者般宽容温柔的心。
他值得所有人发自内心的追随和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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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很快发现苏格兰逃之夭夭了。
乌丸莲耶顿时大发雷霆,连发数封邮件,怒斥格兰威特执行任务时的态度极度敷衍,根本不把组织放在心上!
他还认为格兰威特是有意放跑苏格兰,是包庇卧底,形同叛徒,应当被当成叛徒处死。
可这封问责的命令下来,所有接到群发邮件的高级成员都觉得BOSS有失偏颇,完全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家都看见格兰威特跟对待杀父仇人一样追杀苏格兰,这还能有假?
而且那天追杀苏格兰的人有那
么多,怎么就能确认苏格兰是从格兰威特手里溜走的?
定罪的人是“那位先生”,导致谁都不敢反驳。
反驳就是等死。
格兰威特被关进了组织基地的审讯室。
前辈子,弥生也来过这里。兜兜转转,他又回来了。
不过故地重游,一切都与过去不同。
前世的格兰威特没有反抗的余地,要把自己的手腕拧脱臼,才能从手铐中逃脱。他要在冰冷的审讯室里冻到险些失温,抖着手撬开房门,一路杀到基地出口。
沐浴到阳光里,踩在尸体上,浑身是血污的他摁下手里的炸弹遥控器,在爆炸声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如今……
格兰威特几乎是被好声好气地请进审讯室的。
审讯室的温度被调成人体最舒适的26度,风口特意调换方向,避免直吹。下属还搬了一张厚重宽大的木椅,殷勤地请格兰威特坐下。
那位在组织干了大半辈子也只升到了中层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