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相信这个说辞,还以为牧师是个骗子。
同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牧师先生,您下一句话是不是要开口卖符或驱邪道具啊?”
黑发的年轻女人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尴尬地拒绝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驱魔就不必了。”
金发男人神情自若:“我是认真的,女士。你不觉得脖颈的痛楚来得又凶又急么?落枕应该是从晨起就察觉到了,但你的脖颈是从下午才开始疼痛的吧。”
两个女人一愣。
“确实如此。”年轻女人直白道:“可我不相信驱魔的事,我很穷,也付不起钱。”
“为教徒驱魔是我职责所在的事,何况这件事并不难,只需要一个祈祷就能解决。”
“可我并不信教,也不知道怎么祷告……”
“我带您做一次。”
金发男人示意女人双手交握在胸前,垂眸闭上双眼。
两个女人很是无奈,抱着“赶紧搞
完赶紧溜”的念头,半信半疑地照做了。
黑发女人双目紧闭,日光隔着薄薄的眼皮投入眼帘,女人不安地动了动身体。
——这都什么事啊,早知道就不停下来闲聊,直接回家了。
她无奈地想道。
剥夺了视野的黑暗中,她听见金发牧师温柔而虔诚地念道:
“侵扰此地之邪灵,我以神的名义,命令你回到所属之地。”
“愿一切尘归尘,土归土,愿你的灵魂得以安息,奉神的旨意在此宣告。”*
女士们都有点不自在,几次想睁开眼睛,但担心徒增事端,便忍住了。
等到牧师最后一个词的音节落下,一阵轻柔的风从黑发女人的肩膀上拂过,那阵酸麻入骨的不适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啊!”
她震惊地睁开眼睛,对上牧师含笑的蔚蓝色眼眸。“抱歉,我睁开了眼睛——”
久野弥生制止她重新阖眼的动作,微笑道:“没关系,仪式已经结束了。”
同事立刻睁开眼,好奇地问:“吉野,看你的表情,真的有用啊?”
黑发女人震惊点头,她尝试转动脖颈和手臂。
“完全好了!”
不仅如此,就连这段时间因为加班而出现的肌肉酸痛也一并被治好了。
这真的很不可思议。
难道是什么心理催眠术吗?可是催眠应该要完全信任才会生效,她一开始并不信任牧师先生啊。
不管怎样,先道谢肯定是没错的。
“真是太感谢您了,牧师先生。”吉野凪说,“刚刚失言的地方,还请您多多谅解。”
久野弥生听见她的姓氏,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女士,您姓吉野?”
“我叫吉野凪。”女人大大方方地说,“很高兴认识您,牧师先生。”
吉野凪……
那不是顺平的妈妈么?
弥生实在没想到,因为看不惯蝇头在他面前作威作福而顺手祓除的举动,会帮到吉野凪。
吉野凪试探地问:“价格方面……”
吉野家是单亲家庭吧,吉野凪一个单亲妈妈,要工作维持家用和供顺平读书,本来就很不容易了,这哪里能收钱。
久野弥生连忙拒绝:“不用了,说好是义务驱魔的。”
两个女人顿时笑起来。
吉野凪笑道:“之前真是误解您了。”
同事:“对啊,没想到还真的是免费,而且还有效。”
她们向弥生告辞。
金发男人微微颔首:“教会还在修缮,等修好了,欢迎来做客。”
同事打趣道:“牧师先生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入教吧?”
久野弥生坦然自若:“这要看你们的意愿,若是你们有这个想法,那当然好。如果没有,我也不强求。”
两人礼貌道:“我们会考虑的,再见,牧师先生。”
“再见。”
弥生目送她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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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野弥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次随手而为的举动?_[(,竟然让他的名声大涨。
吉野凪发现自己真的腰不酸、腿不痛、脖颈也不落枕了,把这件事随口告诉了自己的同事。
同事之间一传十、十传百,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多。
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被说得心动,病急乱投医,找上教会,希望牧师先生能替他们驱魔或治愈病痛。
大部分时候都是由相原晴辉动手祓除咒灵。
“这种繁琐又没有难度的事情,不值得您费心。”——相原晴辉是这样说的。
相原晴辉的术式可以杀死咒灵,也可以为伤者治疗,但并不代表他能包治百病。
除了大部分的确因为咒灵而引起的身体不适外,剩下一小部分人,弥生和相原都会诚恳地表示自己只会驱魔和治疗外伤,不会治病,建议他们趁早去医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