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啊?都知道了啊,怎么?还没定下来?”
郁润青不知作何反应,只得笑一笑:“本想先请示宗主的……”
明煦师兄面色微变:“你的意思是,定下来了,但你……宗主还不知道?”
“宗主还没回来啊,我也两三日没出门,不清楚这事怎么就传开了。”郁润青叹了口气,有些烦闷道:“方才在外边还被子卓师兄狠狠瞪了几眼。”
“他啊,你不晓得,他仰慕陆师姐多年了,恐怕这会恨你恨的牙根痒痒,只是瞪你几眼,算克制了。”明煦师兄说完,又压低了嗓门道:“听师兄一句劝,你趁早去请示宗主,别让宗主从旁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
郁润青点点头:“我会的。”
明煦师兄忽而面露惊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明煦师兄的反应令郁润青觉出些许不妥,稍一迟疑,又道:“今日有我的早课,早课一结束我就去淮峰顶等宗主。”
“果然长大了。”明煦师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脸欣慰道:“比从前稳重
多了。”
道别了明煦师兄,郁润青在原地茫茫然的站了片刻?,听到辰时钟响,方才走进观内。
花间观是专门给内门弟子上早课的地方,弟子点卯尚且艰难,何况为人师表的天不亮就得在此等候,郁润青是断然不能早起的人,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来花间观授课。
她一边向小弟子们讲述复文和云篆的区别,一边在心中暗道,闻掌教不愧是闻掌教,总有克敌制胜的办法,竟然能在早课之外另加一堂辰课……要不是陆师姐,她才不来。
“前辈,我有不解之处。”
“有何不解?”
“我看书上说,天师道是以五术为本,操控九天神煞为己所用,当真如此吗?”
那弟子话音未落,坐在后面的瑶贞便迫不及待道:“当真!我见过的!润青师姐!他们都不信!”
“我说呢,这破符箓课无趣的要命,竟然还坐了一屋子剑修。”郁润青抛开手里的书卷,看向刚刚问话的弟子:“你师父是谁?”
那弟子以为郁润青要找他师父告状,一下沉默了,又是瑶贞代为回答:“他师父是明煦师兄。”
郁润青笑笑:“还真是,脾气不好的徒弟都有个脾气好的师父,欸,那你应当通晓占卜术啊?”
那弟子道:“略知一二,不敢与我师父相提并论。”
郁润青走到他的书案跟前,席地而坐:“帮我卜一卦吧。”
“……我如何能参透前辈的命格。”
“谁要你参透我的命格了,你就卜一下,我今日是吉是凶,我看看准不准。”
郁润青到底是前辈,那弟子纵使有顾虑也不敢回绝,只好从荷包里取出占卜所用的铜钱。一旁的弟子都围了上来,等着看他这一卦。
“唔……”
“如何?”
“上卦为坎,下卦为坎,坎卦,大凶,有险!”
众弟子听闻这卦象,都不由的倒吸了口凉气。
郁润青也微微睁大了双目:“至于吗?天要塌下来了?”
“象曰,两坎相重,险上加险,有一阳陷二阴之兆。”
“……你是给我卜卦还是咒我?”
“就是这个卦象啊!我没胡说!”少年受了冤枉,满脸委屈:“前辈若是不信就去问我师父!”
瑶贞道:“润青师姐,别信他,他六十四卦都记不清。”
“谁说我记不清!”卜卦的少年也觉得卦象太差,为郁润青找补道:“只是,未必准,心不诚卦不灵嘛,我方才只是随便一测。”
话是这样说……
郁润青默默起身,离了花间观,直奔淮峰顶。
辰时未过,问心宗的弟子们都忙着修习,偌大的淮峰顶上只有几个青衣少年在玉卿台练剑,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十分专注。郁润青非常清楚练剑的时候最忌讳旁人打断,没敢上前叨扰,于是绕过了玉卿台,径自来到了玉卿宫。
玉卿宫内,岳观雾一袭绿衣,端坐在书案前。那么鲜亮的颜色,愣是叫她穿出一种如冰霜笼罩般的寒意。
小崽子,卦象还真准。
郁润青慢慢走上前:“师姐……”
岳观雾停下笔,合上卷宗,抬眸看她,目光冷淡的好似一把利刃。
郁润青心里发愁的厉害,可还不确定她师姐究竟为什么不高兴,只能先试探着问:“师姐,你几时回来的?”
“今早。”
“哦……才回来不久啊。”
“不久。”岳观雾似是冷笑一声:“可已经听闻了你的喜事。”
郁润青立即垂下眼帘,既委屈又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明煦师兄忽而面露惊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明煦师兄的反应令郁润青觉出些许不妥,稍一迟疑,又道:“今日有我的早课,早课一结束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