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肆。
可,可……
“师父!这个时候还吃哪门子的炸肉丸啊!你不知道玹婴跑出来意味着什么吗!她被宗主封印在蛮荒神域里那么多年,受尽酷暑苦寒,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一定回来找宗主报仇雪恨!倘若宗主有什么好歹,那……在下一任春蓬剑主现世前,天下岂不是落在那群邪魔手里!”
昼如旱魃降世,夜如数九寒冬。
玹婴被封印在蛮荒神域里整整七年。
岳观雾大抵也知道不可能封印玹婴一辈子,这七年间从未有一日懈怠。
然而时至今日,玹婴的重葵剑已经登峰造极,岳观雾纵使修炼七年又七年,恐怕也难以和她一较高下。
“你同我说这些,我能怎么办。”郁润青淡淡道:“与其在这急得跳脚,不如回禁闭室冷静冷静。”
钟知意被郁润青漠然的态度气得要吐血,正欲拂袖而去,忽瞥见坐在角落里吃面的瑶贞:“你怎么在这?”
瑶贞咽下嘴巴里的猴耳朵面,朝钟知意笑一笑说:“等着吃小肉丸啊。”
瑶贞这一笑,让钟知意彻底懵住了,一时间竟不清楚是她大惊小怪,还是这两个人过于镇定。
就在她迷茫之际,郁润青偏过头道:小六,去问问陆掌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瑶贞放下筷子,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近钟知意。
钟知意看着瑶贞,隐隐觉得不太对,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郁润青就伸手握住了瑶贞腰间的衣带。
瑶贞圆圆的杏眼似猫一般微微睁大了,近乎娇憨地说:“你干嘛呀,手好脏。”
郁润青道:“帮我汲一盆水来。”
瑶贞道:“你徒弟在这里,干嘛要指使我呢?”
不等郁润青回答,瑶贞便上前一步,几l乎紧贴着郁润青说:“你一个劲的想把她支开,是不是嫌她碍事呀,想留我跟你单独相处吗?你想对我做什么?让我师姐知道了可怎么办?”
郁润青默不作声的推开瑶贞,转身走到庭院里,自己去打水洗手了。
瑶贞十分开心的笑起来,那双原本清澈澄亮的杏眸,此刻透着一种诡异的,阴鸷的狡黠。
钟知意不由地后退了一步:“瑶,瑶贞……”
“瑶贞……多好听的名字,瑶是美玉无瑕,贞是矢志不渝。”
“你,你不是瑶贞!”
话音未落,钟知意便从背后拔出了她的流云伞,顷刻间伞尖的锋芒便抵住了“瑶贞”的喉咙,只要钟知意的手稍稍一动,“瑶贞”便会血溅当场。
可“瑶贞”却丝毫不躲,反而看着钟知意笑:“为什么犹豫呢。”
钟知意从来是胆大包天,不畏生死的,然而此时此刻,她对上那双熟悉而又陌生的杏眸,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玹婴,你是,玹婴……”
“瑶贞”没有否认。
钟知意紧握着流云伞,指腹隐隐泛白:“你把瑶贞,怎么了……”
“你师父在这里,做什么要问我呢?你们师徒两个,待人都这么不客气的?”
“……”
玹婴视线掠过脸色惨淡的钟知意,望向门外的郁润青。
她身着素衣,眼覆白绫,相较于意气风发的十三年前,如今当真称得上落魄。
可说话的语气,还是那样。
“小六,把伞放下,过来。”
“师父……”
郁润青用帕子擦干手上的水珠,声音低而平淡:“你想要什么?”
玹婴眸光也渐渐冷下去,视线紧紧定在她脸上:“你应该知道的。”
七年前,岳观雾手持春蓬剑,屡战屡胜,将玹婴打的不得不逃进蛮荒神域,而七年后,玹婴一剑斩破十二重封印,单凭一缕元神就能控制筑基期修士。
所谓不死不休,只要另一方剑主仍然活着,便是输赢难料。
玹婴此刻无比迫切的想要杀了岳观雾,想要彻彻底底的斩草除根。
可她身上,有郁润青留下的血咒,这血咒一日不除,她一日难以报仇雪恨。!
“师父!这个时候还吃哪门子的炸肉丸啊!你不知道玹婴跑出来意味着什么吗!她被宗主封印在蛮荒神域里那么多年,受尽酷暑苦寒,现在好不容易逃出来!一定回来找宗主报仇雪恨!倘若宗主有什么好歹,那……在下一任春蓬剑主现世前,天下岂不是落在那群邪魔手里!”
昼如旱魃降世,夜如数九寒冬。
玹婴被封印在蛮荒神域里整整七年。
岳观雾大抵也知道不可能封印玹婴一辈子,这七年间从未有一日懈怠。
然而时至今日,玹婴的重葵剑已经登峰造极,岳观雾纵使修炼七年又七年,恐怕也难以和她一较高下。
“你同我说这些,我能怎么办。”郁润青淡淡道:“与其在这急得跳脚,不如回禁闭室冷静冷静。”
钟知意被郁润青漠然的态度气得要吐血,正欲拂袖而去,忽瞥见坐在角落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