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丝毫的醉意:“你明明可以带我一起去,只要你开口,主君没理由拒绝。”
“不落海凶险至极……”
“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去。”
“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带你去。”
“你看我,哪里像没长大的小孩子。”
流云跪坐起身,仍披着发,衣襟半散,那一抹红从面颊蔓延,及至锁骨,被稀释成浅淡的粉。
长寒移开视线,声音骤冷:“我说不能带你去,就是不能带你去。”
流云那样惊弓之鸟的性子,此刻竟毫不退让:“我一定要去呢?”
长寒回答的也很干脆:“那我就当从未认识过你。”
好……好狠。钟知意心说真不愧是推翻世家霸权,创立了问心宗的长寒仙尊,一开口就拿住了流云的命脉。
流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只有一个长寒,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失去长寒的。
可“不肯失去长寒”和“不肯失去长寒”又是两个意思。
翌日晌午,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流云,长寒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想也不想便快步走到流云身前,眉眼间是少有的凌厉:“谁准你来的。”
流云垂眸敛睫,一副乖巧的样子,说的话却能把人气得半死。
“是主君,我去求主君,他就答应了。”
长寒怎么也没想到,流云竟然会去找主君请命,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早一点知道,她还可以动用一点手段把流云留下,可大庭广众,一双双眼睛都看着,已经容不得她替流云“贪生怕死”了。
长寒深吸了口气,那隐忍的模样,很像是克制着自己不要一口吞了流云。
流云偷瞄长寒一眼,又鹌鹑似的埋下头。
“长寒。”
钟知意赶在长寒前望过去,果然是盈月,她穿着一袭并不华贵的裙衫,通身没有带任何首饰,是与一众门生别无二致的打扮,可那高挑明艳的身段,柔顺如瀑的乌发,还是让她很轻易的脱颖而出。
和盈月相比,流云的确没有长大。
钟知意心里忽然有点伤感。虽然才短短几个月,但流云明显长高了一些,如果没有死在十七岁,她应该是可以长大的。
十七岁……
这样一算,流云只剩下半年时间了。
半年,半年……
看着长寒冷漠的背影,钟知意无法抑制的替流云感到难过。!
然而不等长寒开口,流云便义无反顾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长寒没有看她,更没有回应她,只朝那门生微微一颔首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态度,让钟知意断定长寒会不辞而别,没承想到了晚上,长寒却主动敲响了流云的房门。
“阿云,你睡了吗?”
流云蜷缩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长寒推门走进来,目光落在床榻上,似是叹了口气,又唤一声:“阿云。”
流云翻过身去,背对着长寒,很像是在闹别扭。
见她没睡,长寒才温声说道:“前往不落海的门生都是主君亲自选定的,当中没有你,我也没办法……紫林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你去闭关两个月,两个月之后我一定回来。”
沉默半晌,被子里的流云终于探出头来,雪白的面孔,染着潮红,波光潋滟的眸子,倔强又执拗的看向长寒。
长寒蹙起眉头,几乎立刻察觉:“你喝酒了。”
流云脸上有醉态,言语中却没有丝毫的醉意:“你明明可以带我一起去,只要你开口,主君没理由拒绝。”
“不落海凶险至极……”
“所以我才要跟你一起去。”
“等你长大了,我自然会带你去。”
“你看我,哪里像没长大的小孩子。”
流云跪坐起身,仍披着发,衣襟半散,那一抹红从面颊蔓延,及至锁骨,被稀释成浅淡的粉。
长寒移开视线,声音骤冷:“我说不能带你去,就是不能带你去。”
流云那样惊弓之鸟的性子,此刻竟毫不退让:“我一定要去呢?”
长寒回答的也很干脆:“那我就当从未认识过你。”
好……好狠。钟知意心说真不愧是推翻世家霸权,创立了问心宗的长寒仙尊,一开口就拿住了流云的命脉。
流云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只有一个长寒,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失去长寒的。
可“不肯失去长寒”和“不肯失去长寒”又是两个意思。
翌日晌午,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流云,长寒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想也不想便快步走到流云身前,眉眼间是少有的凌厉:“谁准你来的。”
流云垂眸敛睫,一副乖巧的样子,说的话却能把人气得半死。
“是主君,我去求主君,他就答应了。”
长寒怎么也没想到,流云竟然会去找主君请命,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早一点知道,她还可以动用一点手段把流云留下,可大庭广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