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安慰道:“你安心回去等我,等这位大人问完了话,我自然就能回去了,别怕。”绣娘这才松手,被张猛带走了。
吴蔚转过身,看到坐在长凳上,身穿大氅的女子,心头一跳。
这双眼睛……不正是那日在百味楼遇到的两位乔装女子里,那位年长的女子吗?
纵然此时卸去伪装,换了行头,吴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这样的目光……吴蔚来到这个时空以来只见过一次,断然不会认错的。
吴蔚暗道:果然是大人物啊。
吴蔚收敛心神,拱
手作揖,说道:“草民吴蔚,参见大人。”
女子注视吴蔚片刻,悠悠说道:“背后磨坏的绣样,修补好了?”
吴蔚的心里“咯噔”一下,叫道:坏了坏了,自己这会儿还穿着那天的衣裳呢,赖是赖不掉了……没想到这人竟然会秋后算账!
吴蔚的大脑久违地开始了飞速运转,几个呼吸后,吴蔚笑了,坦然说道:“没想到大人还记得草民,荣幸。”
“不错,尚算坦率,坐吧。”
“谢谢。”吴蔚搬过一条长凳,坐到了女子对面不远处。
“你那日是如何看出我二人女子的身份的?”
吴蔚抿了抿嘴,答道:“其实也没太看出来,主要是一般男子哪里会在乎别人衣服上的绣样呢?再加上那位年轻的姑娘靠近以后,我从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女儿香……这才猜到了。”吴蔚心道:我可没说胭脂香,反正女儿香这种味道,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吴蔚已经通过明镜司这个部门,以及女子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大致推断出了对方的身份,她才不会把真正判断出二人性别的依据告诉对方呢,万一引起对方什么专业方面的兴趣,那自己这个黑户岂不是危险了吗?
听到吴蔚的答案女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随后继续问道:“义庄外面有两排新鲜的足印,是你的吧?”
“是。”
“你来义庄做什么?”
“我说……我来取冰,大人信吗?”
女子摇头:“不信。”
“我朋友遇到伤心事儿哭了一夜,我从义庄的屋檐上敲了点冰下来给她敷眼睛,还剩半袋子碎冰被我装在一个蓝色的布兜里,就放在院子里,大人一看便知。”
“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士,家住何处?为何至此?你和适才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完了!看来这古代现代的刑侦警都有共同的职业病……
女子的目光定格在吴蔚突然交叉的十指上,只一眼便收了回来,继续注视着吴蔚的脸。
吴蔚感觉自己的脊背“飕飕”往外冒冷汗,穿越之事玄之又玄绝对不能提及,可是……以眼前这位大人的架势,不把自己的老底盘问清楚大概也不会轻易放人,撒谎吧……凭自己的道行被揭穿那还不是顷刻间的事儿?而且自己穿越到这边这么久了,一门心思寻找穿越回去的办法,根本没好好思考过来历的问题。
就算是提前编好又能怎么样呢?眼前这人可不是小槐村的里正,自己胡诌个身世便能混过去,这个女人要是真想调查自己,易如反掌。
吴蔚的沉默落在对方的眼中却是另一番含义,适才面对“杀人的嫌疑”都能对答如流的吴蔚,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来历”问题给难住了,这简直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清庐县这个地方本就敏感,它是朝廷和燕王封地的一个缓冲地带,一个曾经在百味楼和她们偶遇,不害怕义庄和尸体,住在荒郊野岭却说不出自己来历的女子……很难不让眼前这位女大人深思几分。
“怎么,有难言之隐?”
吴蔚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女子眯了眯眼,抬手掀开大氅露出胸口的绣样,问道:“你可认识本官?”
吴蔚扫了官袍一眼依旧摇头。
“你不认得本官?”
“不认识。”
女子冷笑一声,说道:“本官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瑞字,乃是梁朝唯一一位前朝女官,明镜司正使,你有名有姓,谈吐得体,你说你不认识本官?”
“我……”
“张威张猛!”
“在!”两名大汉推门而入。
“找个清净的地方,请这位吴姑娘去喝杯茶。”
“是!”
这双眼睛……不正是那日在百味楼遇到的两位乔装女子里,那位年长的女子吗?
纵然此时卸去伪装,换了行头,吴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这样的目光……吴蔚来到这个时空以来只见过一次,断然不会认错的。
吴蔚暗道:果然是大人物啊。
吴蔚收敛心神,拱
手作揖,说道:“草民吴蔚,参见大人。”
女子注视吴蔚片刻,悠悠说道:“背后磨坏的绣样,修补好了?”
吴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