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瑞看着吴蔚,说道:“你很在乎那位柳姑娘?你在讲她的事情时,表情很丰富。”
通过几次接触,东方瑞从吴蔚的身上隐约捕捉到一丝违和,比如:吴蔚对很多事情都不上心,自己暗示过多次,吴蔚都没有表现出想去京城一展拳脚的意愿,说她对功名利禄没有兴趣吧?却还是毅然决然地参合到祥瑞案里来。
吴蔚沉默良久后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绣娘在我的心里很重要,我希望她能过上太平日子,衣食无忧的富足生活。”
见吴蔚如此认真,东方瑞收起了打趣的心思,回道:“你想永绝后患,就带着柳姑娘去一趟府衙,请知县判定此事,出具判决文书是最稳妥的办法。不用担心知县会偏颇,依本朝律例,只要有人证能证明绣娘已经被柳家强制分家出来,便是覆水难收,只需将户籍迁出即可。”
“绣娘倒是不怕对簿公堂的,不过他们家毕竟老夫人尚在,二姐二姐夫也从中劝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走这一步。”
东方瑞犀利地说道:“大多数百姓都惧怕上公堂,遇事不决便去找族长和里正。不相信白纸黑字的律例,反而去相信虚无缥缈的人情,里正和族长需要兼顾诸多方面,和稀泥的事情常有发生。你是应该去做大事的人,若是束缚于人情,怎堪大任?”
东方瑞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发出一声叹息,幽幽道:“越是珍贵难舍,越要用最稳妥的办法护其周全,不要被眼前的乱局牵绊,要把目光放长远,莫求一时之欢,要争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