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的头发包好,细细擦拭。
绣娘说道:“这几天天气虽好,到底月份还是小,过了晌午没有那么热,当心染上风寒。”
“我看院子里还剩下一些木板,等上完了梁咱们在院子里搭个柴房,里头放上浴桶,往后天气越来越热,每日泡个澡,卫生又消暑。”
“好,听你的。”
“等搬过去我上山看看,有没有艾草也采回来一些,寒病夏治,等到夏天入了伏每天都给你做艾灸,一直做到过了三伏天,以后只要别贪凉,就不会肚子疼了。”
“好~。”
吴蔚突然想到什么,说道:“还有件事儿,你回去以后和二姐说一下。”
“是什么?”
“二姐从有身孕以来是不是就瞧过一回郎中?她的月份也不小了,最好还是让二姐夫带二姐去一趟药铺,请郎中给把把脉,开些安胎补气的方子,再和郎中请教一下生产需要注意的事情。二姐这是头一胎,多留心些总是没错的。我总觉得……以二姐的月份来说,她的肚子有点大。”
绣娘的点了点头:“回去我就说。”就连未出阁的绣娘都明白,女人产子等同于在鬼门关走一遭。
绣娘给吴蔚擦头发的动作减缓,忍不住问道:“蔚蔚,你懂医术,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二姐不会有事儿吧?”
“二姐从有孕以来就瞧过一回郎中,兴许是月份掐的不准,可能预产期也会提前,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二姐夫带二姐去药铺瞧瞧,最好能在生产当日请个有经验的稳婆再请个大夫来,卫生环境很重要,及时的医疗介入也很重要。”!
“就像是一个女大王,住在义庄的棺材里,手里终日拨弄着一把匕首,偶尔盯着一处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
看着真瘆人。”
“……⒘_[(”
绣娘也摸了摸墙上的裂痕,当初二人在修补这些裂痕的时候花了很多心思,光是油布纸就贴了三四层,每一层中间都是一层厚实的黄泥。
吴蔚和绣娘进了屋子,天气热了,木架子上有一些菜放不住已经腐败了,绣娘有些心疼,和吴蔚一起动手收拾,把坏的和即将坏的菜都处理掉,把耐粗存能带走的腊肉,咸肉、用油布纸包起来放到筐里,米缸里的粮食还好好的,没招虫,也没有老鼠光顾,吴蔚取下木架子上的一个竹筐,说道:“多亏回来一趟,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掀开遮布一瞧,里面是吴蔚亲手做的肥皂。
绣娘也从房间里找到了一些新布料,说道:“这些布料都是上回做衣裳剩的,丢了怪可惜的,我们拿回去吧?”绣娘记得吴蔚说过老屋里的细软除了那床被子外,什么都不要。
“我是那么奢侈的人吗?新布料当然要带走了!不过今天别往回拿了,等搬家的时候放牛车上一起搬过去。”
绣娘将布料放回原处,问道:“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还要做什么?回去吗?”
吴蔚“嘿嘿”一笑,从竹筐里拿出一块肥皂,说道:“绣娘~马上就要搬新家了,新家新气象,我们要不……?”
“什么?”
“去洗个野澡吧!好好泡一泡,正好家里有肥皂呢,带两身干净衣服过去,洗完了澡再把衣服换了,怎么样?”
绣娘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慌忙拒绝:“不不不,我不去!”
“走吧~一起洗多少也有个照应,互相搓搓背嘛~。”
“这才几月啊,水还凉着呢,会得风寒的!”
“这都几月份了?水的温度早就升起来了,这段日子都是大晴天儿,湖里的水早就不凉了,我在那个湖里洗过好多次澡,水很清澈,深秋时也不是很凉。”
见吴蔚一脸真诚的邀约,绣娘的脸颊微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绣娘?”
绣娘轻叹一声,说道:“你洗吧,我替你望风,没人看着总归是不安全的。”
“不会的,那地方我最熟了,几个月也不见一个人。”话虽这样说,吴蔚却不再勉强绣娘,吴蔚拿了换洗的衣裳,肥皂,几块净布放在筐里,将家门锁好往湖的方向走去。
挎着竹筐,拉着绣娘,吴蔚不禁感慨:从前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水压不够,花洒喷出来的水和用胶头滴管挤出来的似的,于是她们寝室的四人经常约着一起出去洗澡,那时候的洗澡筐里的东西可比现在齐全多了!
看着那竹筐里孤零零的肥皂,真是糙汉都会嫌弃简陋的程度。
吴蔚叹了一声,没办法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先从洗发水开始
研究。
来到湖边,波光粼粼,周围的树木也焕发出生机,周围安静极了。
湖水清澈见底,连湖底的碎石都能一一数出来,将目光投远,还能看到鱼儿在水中畅游,吴蔚伸手摸了摸湖水,和她想象的一样:经过连日来阳光的暴晒,湖水的温度升起来了。
“绣娘,你真不洗一洗吗?水温正好!你看这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