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换成一脸笑意的李铁牛出来开门,边走边说道:“二娘回来啦,这是做什么呢?别把门给砸坏了。”
吴蔚和张水生拴好大黄和丑丑,快速和绣娘还有柳二娘子会合,只见柳二娘子推了李铁牛一把却没推开,怒道:“你让开,我和你说不着,我找柳翠翠。”
“虎子病了,你大姐在里面照顾孩子呢。”见张水生瞪着眼,瞧过来,李铁牛没有再阻拦,让柳二娘子进了院子。
之后张水生朝李铁牛拱了拱手,也进了院子,绣娘紧随其后,到了吴蔚却被李铁牛拦住了,冷冷道:“二娘,三娘是柳家人,你又是谁?来我们家做什么?”
吴蔚的唇边扬起一丝讥笑,答道:“既然你们两口子知道我是个外人,怎么还把柳老夫人放在我家,一住就是几个月呢?”
“你……”
“柳翠翠,你别在屋里装缩头鳖,你要是再不出来,可别让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老娘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便要骂你了!”
柳二娘子中气十足的声音飘出好远,聚在远处的小槐村村民见真的有热闹看,乌泱泱地聚了过来。
李铁牛见状也不再管吴蔚了,而是来到柳二娘子身边,半呵斥,半劝阻道:“二娘,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这么和你大姐说话呢?”
柳二娘子
狠狠剜了李铁牛一眼,叫道:“水生!我和这个狼心狗肺的说不着,我今儿就要找柳翠翠!”
张水生毫不犹豫地挡到李铁牛面前,笑道:“上回和大姐夫算是打了个平手,我不介意再陪大姐夫练一练。”
“你什么意思?”
“二娘生产伤了元气,你若再为难她,可别怪我了!”
李铁牛看向已经抄起凳子砸门的柳二娘子,实在是看不出她哪里伤了元气。
李铁牛看到聚集过来的村民,眼珠一转,说道:“这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儿,我不管。”
柳二娘子大骂道:“柳翠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爹娘拿你当儿子养,什么好的都紧着你们一家三口,柳家的家产全都留给了你,如今娘的年纪大了,干不动活儿了,你就把她推出门去,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们两个都是当了娘的人了,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这个天杀的,你出来!”
柳翠翠哪里受得了这种骂?低声嘱咐了虎子两句,让他不准出来,便提着擀面杖冲了出来。
“你疯了?!”
柳翠翠这破门而出的架势,还真有几分女张飞的气魄,柳二娘子被喝退了几步,吴蔚和绣娘双双迎了上去,将柳二娘子护在中间。
柳二娘子虽泼辣,可长姐在心中的积威犹存,将木凳护在自己身前,骂道:“你才疯了!你把娘丢在三娘家里,不管不问,算什么?你可别忘了,这院子,是爹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柳翠翠掂了掂手中的擀面杖,指向绣娘,叫道:“好你个扫把星,明明是你哭着求我把娘留在你那儿的,你说你想尽尽孝心,我才勉强同意了,还留了五两银子给你,让你好好照顾咱娘,如今你带着二娘两口子到家里闹,你究竟存了什么心?”
绣娘的一张俏脸涨得通红,颤抖着声音质问道:“大姐,你这么说,不亏良心吗?明明是你说,秋收完就把娘……”
“我真该一擀面杖打死你!”
吴蔚一个侧步挡在绣娘面前,盯着柳翠翠说道:“你们两口子现在就和我们去衙门,敢么?”
柳翠翠一挥手中的擀面杖,嚷道:“官府的人早就被你们给买通啦!别以为我没瞧见,你们是坐着马车回来的,你身上还穿着夫人衣裳,那么多壮汉给你抬了好几口大箱子回来,当聘礼都足够了!哪有人坐牢是这么坐的?哼!如今衙门都是你们家开的,怎么?还想屈打成招?我可不去!”
绣娘欲上前,却被吴蔚拉住了,围在院子外的小槐村村民议论纷纷,有的讨论吴蔚姿色的,还有“夸赞”吴蔚有本事的,好听的,不好听的汇在一起,刺耳极了。
吴蔚却不为所动,连一片余光都没给那些人,说道:“我们今日来不是和你们吵嘴皮子的,既然你们不讲理,那就不用再多说了,去不去衙门随你们,今日我是受了柳老夫人的委托前来,要告你们两口子……忤逆!”
“告忤逆”三个字一出,场内瞬间安静了,即便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庄稼人,也知道这三个字的厉害。
因为告忤逆不用非得去衙门,每个村子的里正都可以受理此案,而且几乎不需要任何证据,只要老者提出子孙忤逆自己,便可定案。
只是忤逆罪无论是在衙门,还是在村里都是极重的罪名,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有人主张,毕竟打死了自家子孙,老人也会面临老无所依的局面。
听到被人欺负了一辈子的柳老夫人居然会“告忤逆”,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吴蔚从怀中拿出一份折好的宣纸,在柳翠翠面前晃了晃,说道:“这份,是柳老夫人告你们忤逆的状子,由我代写,按了老夫人的手印的。柳大姐,你再敢出言不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