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烧起来了再睡,免得一氧化碳中毒,正好也通通风。”
柳翠微靠在了吴蔚的肩膀上,低声道:“你是不是听到了?故意过去给娘解围的?”
吴蔚轻笑一声,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说人家来给娘拜年,咱们还能把人给赶出去吗?这里可不是半山小院,要是他们一家子在咱们米庄里闹起来,咱们来年的生意还做不做了,不过是几张羊皮罢了,也值得你生回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咱们也体谅体谅老人家吧。”
柳翠微面露讥讽,回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却也分肉多肉少。手背的肉,永远都没有手心的多!”
吴蔚搂住柳翠微的肩膀,转头用下巴蹭了蹭柳翠微的额头,哄道:“好啦~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亲朋。这证明咱们的日子过得好了,即便他们心里有再多的不甘,愤懑,都得冒着风雪跑这么远来给咱们拜年,也算扬眉吐气了不是?”!
而这些,本不应该是她操心的事情。
就在柳翠微心中翻涌,酝酿着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柳老夫人又继续说道:“你大姐和你大姐夫带了年礼来,今年小槐村的收成很不好,他们还是带了精米白面过来……”
柳翠微的眼眶红了,盯着柳老夫人,伤心地说道:“娘,他们带的那些年礼,值二百两银子吗?”
柳老夫人当即被柳翠微噎的说不出一句话,一张老脸涨的通红,一双枯槁的手磋磨着,不知所措。
柳翠微吸了吸鼻子,用很小又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娘不会以为光凭我一个人,就能买的起那二百两的大宅子了吧?那羊皮,虽是二姐夫托人从张家村带过来的,可蔚蔚是花了银子的,六张上等的羊皮,一共花了三百文钱!他们两口子休想占到蔚蔚一星半点儿!”再后面的话,哽在了柳翠微的喉咙里,因为她又看到了曾经那个怯懦寡言的娘亲,那不安又胆小的神色。
这使柳翠微倍感痛苦,她知道柳翠翠的到来并非自家母亲的错,可究竟错在哪里了呢?柳翠微一时间又想不出来。
她只是万分厌恶柳翠翠他们一家子,即便她努力克制,试图想陪着他们演上一出,可在对上那一家三口的眼神时,就莫名的不舒服。
蔚蔚是柳翠微的底线,也是柳翠微的逆鳞,那个热忱的,善良的,不计得失的女孩,谁也不能欺负!
柳翠微还想进一步亮明底线,但这时房门却被敲响了,外面传来了吴蔚的声音:“柳婶儿,我可以进来吗?”
柳老夫人看向柳翠微,眼中带着哀求,或许是不想家丑外扬吧。
柳翠微调整气息,起身给吴蔚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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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休息?”
吴蔚笑着提了提手中的东西,与柳翠微擦肩而过,来到柳老夫人面前,将手中的两个小坛子放到桌上,说道:“柳婶儿,这是我从仓实县专门给您老买的虎骨酒,这个对您的腿脚特别好,而且还能改善预防老年人的骨质疏松,今后您每晚喝一杯。”
柳老夫人忙不迭地点头,嘴上连连道谢,又看到桌上正摆着尚未完工的羊皮袄子,讪讪道:“蔚蔚啊,我看虎子那孩子穿得单薄,拿了你的羊皮给那孩子做了件袄子……”
不等柳老夫人说完,吴蔚便抢白道:“不要紧,您尽管用吧。柳婶儿,我和三娘赶了一路,实在是累了,午饭我们就不吃了,想回去休息一会儿,晚饭咱们再一起吃,您看行吗?”
“那你们快去吧,把炉子烧旺些,盖好被子,可别着凉!”
“好,谢谢柳婶儿,大姐和大姐夫那边,恕我招待不周了。”
“不打紧,我和他们说,你快回去歇着吧,晚饭做好了我去叫你们起来。”
“好,那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吴蔚便拉着柳翠微离开了柳老夫人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柳翠微将房门落锁,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冷着脸不说话。
吴蔚掀开炉子的盖子,用铁棍在炉子里面捅了捅,又添了两块银炭进去,随后推开了窗子,让新鲜的空气进来。
一阵冷风夹杂着雪块飞了进来,吴蔚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说道:“真冷啊。”
吴蔚将水壶放在了炉子上,找了一件厚衣裳,坐到了柳翠微的身边,用衣裳盖住了二人的双腿,碰了碰柳翠微,哄道:“怎么了?”
柳翠微叹了一声,欲言又止。
吴蔚自顾自地说道:“房间里没有热水了,等烧好了咱们再洗漱吧,这炉子也得等完全烧起来了再睡,免得一氧化碳中毒,正好也通通风。”
柳翠微靠在了吴蔚的肩膀上,低声道:“你是不是听到了?故意过去给娘解围的?”
吴蔚轻笑一声,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说人家来给娘拜年,咱们还能把人给赶出去吗?这里可不是半山小院,要是他们一家子在咱们米庄里闹起来,咱们来年的生意还做不做了,不过是几张羊皮罢了,也值得你生回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咱们也体谅体谅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