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家,还有工匠张尺,栓子二人,在泰州大雨绵延数日后,张尺和栓子主动来到了米庄,给我们做了一套挡板,是由一截完整的原木切割出来的,比起其他家用的沙袋,杂物来挡水,自然是好用的多了,两股力量齐心协力,我们的米庄才没有受到损失。”
“好,算你有理,可你并没有直面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问你,你是如何预料到洪灾的?别和本王打哑谜,你那些藏冰的山洞,还有山洞里的冰块,可是救了不少人的。”
吴蔚不假思索地答道:“关于这个问题,如果殿下非要民女给出一个答案的话,那就是五分的运气,三分贪财,两分的杞人忧天。”
“哦?说说看。”
“事情还要从小槐村村口的一颗定风石说起,民女曾经住在小槐村村外义庄旁边的民居,因为身边几个要好的朋友都和小槐村多少有些关联,所以民女也曾去过几次小槐村,后来无意中听人说起,小槐村门口的那颗所谓的定风石,在一百年,或许更久之前是一块湖底石,也就是说……小槐村原来是一片大泽,后来大泽内的水流干了,显出湖底,最大的
一颗靠人力挪不动的湖底石,成了小槐村村口的定风石。而清庐县也因为原本是湖底平原的缘故?,土质肥沃,人口增长得很快,成了一个县城。民女听完这个故事以后,突然生出了一股杞人忧天般的惶恐,仔细一看才发现,整个清庐县四面环山,住人的地方地势低洼,而且整个清庐县境内都没有一条流到县外的河,如此地形一旦连降暴雨,雨水很容易顺着周围的山流到住人的地方!所以民女在安家的时候,放着更安全的张家村内不住,偏选择了一处半山腰作为新房的地址,那个时候县主娘娘刚赏赐了民女几枚金叶子,民女可以在清庐县内任何地方安家。至于山洞,是因为民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种地,刺绣我都不会,只能做些投机的营生谋财,冬天的时候,冰块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民女花银子开凿那个山洞,纯属是想在夏天的时候多赚点银子。殿下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张家村的村民应该都知道此事,后来的村民们自发开凿的山洞,也是为了藏冰卖钱才做的。民女可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会有洪灾。”
“那用造船工艺做粮仓,你又怎么解释?”宜王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吴蔚轻叹一声,答道:“为了贪便宜呗,反正也求了曹把头一回了,民女本想着:万一米庄干不下去了,就把粮仓从中间劈开,至少也是一艘船嘛,到时候可以去河上撒网捕鱼。正所谓无鱼不成席,任何酒楼都不会拒绝收鱼的,殿下……民女只是想多弄些银钱傍身,老了以后也买个大宅子,请十几二十个人到家里照顾我,安度一个晚年。”
不管宜王作何感想,答案,只能说这么说。
吴蔚宁可宜王看轻自己,也不能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上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到时候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宜王想办法留在身边,让自己帮他预测一些事情,只要自己稍有“失灵”,最终还是一个死。
这一刻,吴蔚已经动了离开泰州的心思了,泰州哪儿都好,就是泰州的主人不好,太危险了。
吴蔚很清楚自己的一些说辞是经不起推敲的,现在自己已经吊起了宜王的兴趣,那么……宜王只要稍稍派人去追查自己的底细,就会发现自己是一个没有户籍的黑户,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想到这里,吴蔚的心中的退意更深。
谁知下一刻,宜王竞对吴蔚说道:“你既然这么想拥有富贵安定的生活,本王府上正好缺了一个帐下文书,虽然你的字……还不如个开蒙几年的稚子,本王用人不拘一格,月奉食禄一切好说,本王不仅可以在宜王府附近赐你一座大宅,还能再给你派一队泰州府兵保护你的安全,两班家丁供你驱使,一队丫鬟伺候你的饮食起居,如何?”!
宜王继续问道:“那洪灾呢,你又怎么解释?曹天旺和侯月霞和本王说过,你当初做那些个粮仓的时候,是根据造船的工艺做的,你们的米庄在这场洪灾中没受到任何损失,也是因为你们的粮仓好!”
“殿下,我们的米庄没有受到任何损失,是因为我们米庄内在众志成城,外在有贵人帮助。我们吴柳记米庄的伙计,是殿下您亲自给派的,放眼整个泰州,没有任何一家铺子的伙计能比得上,再加上三娘蕙质兰心,小心谨慎,指挥得当,更是如虎添翼了。”
宜王冷哼一声,插话道:“知道的成语还挺多。”
吴蔚“嘿嘿”一笑:“谢殿下夸奖。”
“这外在的贵人,是隔壁榨油坊二姐,二姐夫一家,还有工匠张尺,栓子二人,在泰州大雨绵延数日后,张尺和栓子主动来到了米庄,给我们做了一套挡板,是由一截完整的原木切割出来的,比起其他家用的沙袋,杂物来挡水,自然是好用的多了,两股力量齐心协力,我们的米庄才没有受到损失。”
“好,算你有理,可你并没有直面回答本王的问题,本王问你,你是如何预料到洪灾的?别和本王打哑谜,你那些藏冰的山洞,还有山洞里的冰块,可是救了不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