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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队长先是装模作样地带着人在吴柳记所在的街道上巡视了一趟,在门口吃瓜果的柳翠翠看到巡防营的人,立刻转身进了米庄。
此举看在吴队长的眼里,简直就是困的睁不开眼,有人往他头下塞了个枕头。
吴队长突然爆喝一声
:“那妇人,站下!”
柳翠翠吓的浑身一哆嗦,但还是存着几分侥幸,想上米庄的二楼。
吴队长领着人进了吴柳记,把佩刀往柜台上一拍,大声道:“看见我你跑什么?站住!”
柳翠翠尖叫一声,早有巡防营的人上前将柳翠翠扯了回来。
柳翠翠害怕官差打扮的人,大概和坏人害怕警察是一个道理,平日里亏心的事儿做多了,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衙门的人。
李铁牛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大人,我们都是良民,是这吴柳记东家的本家人,帮忙看铺子的。这位是小人的妻子,没见过什么世面……”
“良民?这街上走的哪一个不是良民,怎么别人看到我们不跑,就她跑?”
“大人,冤枉啊,我们是这米庄的东家……”柳翠翠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吴队长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柳、柳翠翠。”
“这吴柳记是有一位姓柳的东家,可不长你这样啊……你们东家呢!把人叫出来!”
掌柜的回过神来,绕出柜台拱手道:“大人,小人是米庄的掌柜的,我家两位东家今日没来,这二位只是我们二东家的亲戚,受灾了来投奔的。”
“这么说……他们并非泰州人氏?”
“是,他们是从清庐县来的。”
“清庐县?那就是灾民了?”
“是。”
“在泰州置办了住处没有?”
李铁牛忙说道:“我们不是流民,我们一直住在这米庄的楼上,大人要是不信,可以上去看看!”
吴队长冷哼一声,说道:“来人,把这对夫妻绑了,带走!”
巡防营的侍卫二话不说,拿了锁链就套到了二人的头上,原本在后院玩的柳大虎闻声跑了过来,吴队长问清楚后,也叫人把柳大虎提了起来,一家三口整整齐齐。
柳翠翠吓的浑身颤抖,她的泼辣只对和她同样苦命的人有效,面对官差,是全然施展不出的。
倒是李铁牛还有几分硬气,梗着脖子说道:“大人,我们一家并非流民,和城外那些难民不一样,我们有营生,有住处,就算拿人也得给我们一个明白!”
吴队长掂了掂手中的佩刀,说道:“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明白,宜王殿下有令,凡为避难而入城者,非泰州户籍,若无民居落户,一律安置在城外棚户内,由府兵统一看管,三餐由泰州府提供,直至归家。听懂了吗?这吴柳记是铺面,并非民居!要是所有的灾民都像你们一样,潜到城内找个铺子打着帮工的名义,就住进去,这泰州岂不是乱了套了?这几日像你们这样的,我们已经抓了许多,都安置到城外的棚户内了。今日要不是你那婆娘鬼鬼祟祟的,我还发现不了你们呢!带走!”
“大人,大人,我们已经托牙行的人在看房子了,马上就能落户,大人!”李铁牛告饶道。
“那就等落了户再回来吧,先安置到城外的棚户去。”
柳翠翠被巡防营的人拖走了,小梅如何看不懂这其中的玄机,当即叫上几个伙计,上楼去把柳翠翠一家三口的东西全部打包,装上马车,送到了城外去。
全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柳翠翠一家说情,可见这米庄的伙计们已经忍了这一家子很久了。
巡防营的人压着柳翠翠一家到了城外,让守城士兵给他们安排住处,回城前还在领队士兵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吴队长听完,大手一挥,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吴老板且放心回去等消息,用不了半日,自见分晓。”
“那就多谢吴队长了,告辞。”
吴队长亲自将吴蔚送到了巡防营的门口,待吴蔚走远,对自己的心腹说道:“知会兄弟们一声,这位吴老板是宜王殿下的亲信,今后她旗下的产业要多多照应着,千万不要去惹麻烦!”
“是!”
吴队长亲自点了几个人,带上佩刀和锁链,朝吴柳记米庄所在的坊市去了。
……
吴队长先是装模作样地带着人在吴柳记所在的街道上巡视了一趟,在门口吃瓜果的柳翠翠看到巡防营的人,立刻转身进了米庄。
此举看在吴队长的眼里,简直就是困的睁不开眼,有人往他头下塞了个枕头。
吴队长突然爆喝一声
:“那妇人,站下!”
柳翠翠吓的浑身一哆嗦,但还是存着几分侥幸,想上米庄的二楼。
吴队长领着人进了吴柳记,把佩刀往柜台上一拍,大声道:“看见我你跑什么?站住!”
柳翠翠尖叫一声,早有巡防营的人上前将柳翠翠扯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