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吴蔚跳上车辕,和张水生一起赶车,其余人则进了车厢。
先把张水生和吴蔚送到榨油坊,剩下的人再乘马车到成衣铺去,路上吴蔚把时疫的事情说了,并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特意准备的面巾让张水生戴上。
张水生也吃惊不小,一路沉默着。
吴蔚说道:“二姐夫,你整日接触外人,每日回家的第一件事,必须要做好消杀,前院住的都是老人和孩子,柱子和妞妞还小,二姐尚在月子中,体虚,容不得一丁点儿马虎!”
张水生郑重地点了点头,米庄和榨油坊离家不远,说这话的功夫就到了,吴蔚拿着其中一份酒精和面巾跳下了马车,李大姐和小梅坐上了驾驶马车的位置。
柳翠微掀开车窗,嘱咐道:“记得按时吃饭,中午要是客不多,你和二姐夫也可以到成衣铺去吃。”
吴蔚点了点头,说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一会儿我打发一个伙计回去,告诉家里人从今日起不用再往两个店里送饭了,还是待在家里安全些,我和二姐夫中午过去吃。”
“嗯,好。”
“三娘,木匣里的面巾,你每隔两个时辰就让她们换一副,我算着数量,够用的。”
“知道了,换下来的面巾怎么办,丢了吗?”
吴蔚想了想,说道:“你让她们在面巾上绣上自己的名字,或者专属的图案,用完的面巾经过蒸煮消毒后还能循环使用,咱们家的细纱布也不多了,支撑不了这么多人用一次就丢。”
“嗯,那我走了?”
“去吧,中午见。”
柳翠微放下车窗,李大姐和小梅驾着马车走了。!
众人齐齐点头。
吴蔚继续说道:“除了地利,人和,我们还占着天时。天越来越冷,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寒冷的天气并不是一个有利的传播条件。天时地利人和,泰州府的百姓们三者皆占,我相信一定能战胜这次时疫!”只要别拖到开春就好,吴蔚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蔚蔚啊,什么叫传播?你说的话,我怎么又听不懂了?”
吴蔚便又将适才和宜王说的那个“粪堆”的比喻讲了一遍,激动得李大姐一拍大腿,说道:“照你这么说,时疫就是一种看不见闻不到的毒气
?!”
“对。”
“那这个毒气怕冷,是不是?”
吴蔚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时疫怕不怕冷吴蔚不知道,但寒冷的环境,不利于绝大多数的细菌病毒传播倒是真的。
李大姐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原本都放下了筷子,又给自己盛了一碗饭。
柳翠微举一反三地问道:“所以,你才让我们戴上泡过酒精的面巾,是为了挡住时疫的毒气,对吗?”
吴蔚眼前一亮,赞道:“三娘蕙质兰心,就是这个意思!”
李大姐忙嘱咐道:“从明日开始,你们三个只要出门,就把酒精面巾戴起来,知道了吗?”
三个丫头齐声说:“知道了。”
……
吴蔚今日累坏了,吃完了饭到盥洗室简单冲了个澡,躺到炕上就睡着了,头发还是柳翠微守在炕边,一点点给她擦干的。
吴蔚和柳翠微这屋是整个院子里最大的房间,屋内有一个很大的火炕,再睡上李大姐一家也够。
李大姐不顾柳翠微的劝阻,领着三个女儿都洗了澡才睡到吴蔚和柳翠微的床上。
……
一夜无梦,翌日清晨,众人依旧在后院支了桌子用过早餐,齐齐戴上面巾来到了宅门口。
张水生套好马车正等着呢,看到几人这般模样吓了一跳,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二姐夫,上了马车再说。”吴蔚跳上车辕,和张水生一起赶车,其余人则进了车厢。
先把张水生和吴蔚送到榨油坊,剩下的人再乘马车到成衣铺去,路上吴蔚把时疫的事情说了,并打开木匣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特意准备的面巾让张水生戴上。
张水生也吃惊不小,一路沉默着。
吴蔚说道:“二姐夫,你整日接触外人,每日回家的第一件事,必须要做好消杀,前院住的都是老人和孩子,柱子和妞妞还小,二姐尚在月子中,体虚,容不得一丁点儿马虎!”
张水生郑重地点了点头,米庄和榨油坊离家不远,说这话的功夫就到了,吴蔚拿着其中一份酒精和面巾跳下了马车,李大姐和小梅坐上了驾驶马车的位置。
柳翠微掀开车窗,嘱咐道:“记得按时吃饭,中午要是客不多,你和二姐夫也可以到成衣铺去吃。”
吴蔚点了点头,说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一会儿我打发一个伙计回去,告诉家里人从今日起不用再往两个店里送饭了,还是待在家里安全些,我和二姐夫中午过去吃。”
“嗯,好。”
“三娘,木匣里的面巾,你每隔两个时辰就让她们换一副,我算着数量,够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