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着一张脸就吐出一串国骂:“陈飞他.妈的,他刚刚几个意思?”
有句话说的好,恐惧到了极点就是愤怒,这句话在他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直面陈飞腰斩的恐惧和与医生共处一个电梯的畏惧过后,最先冲上鲁长风大脑,把他从这种情绪中拯救出来的就是愤怒,无可抑制的愤怒。
白烬述心知这种情绪需要发泄,任由胖子在边上白着脸色问候完了陈飞八辈祖宗,把心中的恐惧宣泄的差多了才心平气和地阐述事实:“陈飞想拉我垫背,结果没想到先死的是自己,就这样。”
说到底正常的探索小队的情况如何长发青年并不清楚,但在这个有杨培在的小队中,弱肉强食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目中的潜规则。要是陈飞单纯只是想要捏个软柿子就算了,他也没那么多闲心去多管闲事,可在场那么多人最后陈飞却还是冲着他来,想要把他拖下水,这可就不要怪他在时停空间里反将一军了。
白烬述这话一出,倒是提醒了刚刚宣泄完恐惧与愤怒的鲁长风一件事:就在刚刚,小队里出现了第二个进入未知空间后受伤的队员。
“他……”鲁长风脸上的愤怒果不其然下去了不少,声音也不由自主轻了下来,“他……他刚刚怎么受伤了,那个医生是直接把他腰斩了吧?人还能活吗?”
多半是不能了。
就算他现在身处正常世界中的正常医院,马上送去急救室,能活的可能性也很低。
普通的腹部撕裂伤,只要内脏流出,送医不及时都得去半条命,更别提陈飞的伤口是医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撕开的,有别与正常创面,他的伤口几乎是绕着腰横切了一圈,可以说将陈飞整个人分成了上下两截。
白烬述靠的最近自然看的最清楚,最后医生收手陈飞倒下的时候,他身体上下部分怕是只有后腰那一小片皮肤还相连着了。
这种情况下,陈飞没有当场晕倒而是还能对着他比口型,那简直都是奇迹中的奇迹。
既然鲁长风问了,那白烬述也耸耸肩,很直接地回答他:“怕是活不成了。”
“嘶……”
鲁长风倒吸一口凉气,进入未知空间还没过一个小时就没了两个队员,他感觉自己下一秒也就要噶了,下意识就念念有词道了起来:“仇归仇,怨归怨,陈飞要是真死了有仇也去找那个医生报,别来找我们啊。”
“难说哦,”白烬述在旁边说风凉话,“他要是能分得清谁的仇谁的怨,也不至于来拉我垫背。”
鲁长风还在絮絮叨叨的嘴角一抽,想想也是。
造成这种情况的是杨培,跟他奥哥又没有一分钱关系,他要不想活了也得拉杨培下水才对。
想到这,鲁长风更虔诚了,他双掌合十也不知道在拜什么东西,反正转了一圈乱七八糟拜了一通,嘴里念的什么都有:“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在上,这可是他先动的手,和我鲁长风他斯卡奥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你还有宗教信仰?”白烬述听了半天,直起腰奇道。
在这个地方有宗教信仰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他第一次触发时停空间就是在注意到护士身后有个神龛的情况下。
要是那神龛里面是什么被异化了的神明,那鲁长风这一拜,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有,”鲁长风诚实地摇头,“我是无神论者,信仰伟大的马克思。”
白烬述眉头挑到一半,就听见他话风一转:“但特殊情况下如果有用我也可以信一下玉皇大帝,马克思他老人家一定会理解我的。”
真是伟大的普适性信仰。
白烬述:“马克思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一定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一个无神论者应该做的,”鲁长风虔诚地拜了拜,“对了,奥哥你是外国人啊,你们那边拜上帝的吧?”
白烬述:“?我不信教。”
长发青年要是信教就不会搞这些东西。
“没事,不信也可以拜拜,”鲁长风大手一挥,继续双掌合十虔诚祈祷道:“上帝基督耶稣保佑,这可是陈飞先动的手,跟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英语不好六级没过,你们三位都是大仙儿了应该也能听得懂外语吧,我这边就不翻译了。”
白烬述扶额,没忍心告诉他基督和耶稣其实是一个人。
最后这胖子又转回白烬述的方向安心道:“反正拜个安心拜个放心,陈飞现在就这样了,哥你没事就行。”
“肠粉啊,”经他这么一拜,没事也变有事了,白烬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要是过几天真的神仙显灵了,可能才比较难办。”
鲁长风:“啊?”
白烬述:“不过也没事,到时候你可以改信马克思。”
鲁长风:……
“奥哥我们还是说回陈飞吧……”他被调侃的无力回嘴,只能赶紧转移话题。
“那就说回陈飞,”白烬述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你刚才有注意到什么吗?”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