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白色的光,大概就是通着电的指示灯。
“你把箱子抬起来,”白烬述指挥道,“抬高点。”
鲁长风照做。
白烬述在黑暗中摸索着在箱子底部发现了一条电线,立马毫不犹豫地用锋利的玻璃边缘来回划了好几下。
【看不见,不过听声音这是在用玻璃割电线吧?】
【割电线?妈呀他不怕触电的?】
【玻璃绝缘啊!】
【哦对对对。】
【玻璃绝缘也很危险啊,他可是直接上手割电线。】
【那也没办法,这环境上哪找绝缘手套去。】
弹幕正讨论着,忽然,上方出现了一条黄色的公告:【公告: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房管?】
【???房管你没睡你不加个夜视镜头???】
【捏妈的我就算想模仿我也得看得见啊?!】
【房管你要还活着就加个夜视镜头。】
【兄弟们散了吧,房管被邪神吃了。】
屏幕上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投资者们纷纷开始声讨只发公告不加夜视仪的房管。
“行了,”长发青年割断了电线,指挥着鲁长风把箱子放下来,“拿斧子吧。”
鲁长风把箱子平放在地面上,一脚踩碎玻璃,把箱子倒过来,从地上捡起了消防斧。
两人顺着原路回到了办公室前,一见二人回来,方医生立马朝后退了几步,对着手提消防斧的鲁长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鲁长风:“……为什么不是你来?”
怎么一见他就这么自觉的让开位置啊?
“我们俩之间肯定你更有效率啊,”方医生振振有词,“你又不肯治好我的伤,我当然没力气砍门。”
鲁长风颇为无语,又无法反驳,只好提着斧子走上前,开始劈木门。
弹幕上一片欢乐:
【80!80!】
【“Here’sJohnny!”】
【开门!□□!】
【开门!社区送温暖!】
鲁长风把门劈开了差不多一个人能通过的距离,对着白烬述说道:“奥哥,这样行了吧?”
“行,”白烬述点点头,侧身钻进了办公室里面去,“你们俩不用进来了。”
他担心那个神龛也会触发时停空间,他有把握能出来,但可没把握百分百带两个人出来。
白烬述本来还有点担心白天清理过外面的仪器之后也顺便把办公室清理了,但现在看来昨天的爆炸也波及到了这里,办公室里乱的无处下脚,随处可见散落的纸质文件和各种物品碎屑,白天医院应该忙着转移仪器,没空清理被炸的一团乱的办公室,于是就光是锁上了门,打算后面几天再进行搬迁。
由于进入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独立的房间内,有大洞的外部视角看不见这里,白烬述也放心的打开了手机的闪光灯,踮着脚看向了那个神龛。
神龛里面一片狼藉,雕像被炸成了一片片木块,混杂着香炉的瓷片和香灰,还有放了一天一.夜已经有点不妙气味的水果残渣,全部都混作一团堆在了神龛里面。
白烬述从办公室里绕了一圈,还是用之前那块玻璃割下来一块窗帘,一股脑把神龛中的东西全部都放了进去,然后打了个活结,出门丢到了鲁长风的手里。
“走,”他对着走廊扬扬头,“今晚先回去,这个具体是什么明天白天有时间再看。”
他怀疑像今天白天这样和平的白昼不会再有了,他们的主治医生方少宁昨晚变成陈飞后彻底消失,接任的医生孙主任又因为违反规则而被抹消,耽误了一天一.夜,明天白天恐怕分配了新的医生,要面对的事情会是双倍的麻烦。
好在现在医院内有关患者身份的核心规则已经被他破解,关于神龛的规则也有了思路,虽然还没想到,但总归不会涉及到日常治疗。
三人顺着原路又回了住院部,长发青年沾床就睡,鲁长风和方医生两个人扯皮半天,最后痛苦的一个睡床一个睡陪护折叠椅。
方少宁怂的坦坦荡荡怂的理所应当,不管鲁长风怎么激都死活不去有杨培在的八楼普外科,反正规则内也没有说各科患者必须待在自己的病房里,他干脆打开鲁长风病房的折叠椅往上一躺,俨然一副不准备挪窝的样子。
第二天两个人到了白烬述病房门口时,鲁长风却发现他奥哥居然已经早早起了。
长发青年已经叠好了被子,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小板凳,背对着他们坐在病床边缘不知道在干什么。
鲁长风凑过去,发现他奥哥床上居然散落着一堆边缘被炸的乱七八糟的木块,而他奥哥正一手拿着一个三秒胶,另一只手上是已经拼了四分之一的木雕,隐隐约约已经能看出来一个轮廓。
“奥哥你还会这个?”他顿时惊为天人。
这堆炸的乱七八糟的碎木屑换他来都无从下手,他奥哥居然能拼拼凑凑弄出来一个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