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晴天出来晒太阳???
“楚哥?”毕妩在旁边出声道,“我可以看看吗?”
白烬述让开身子:“可以。”
既然管红雁看了没事,那这东西应该不会掉san。
管红雁的绘画功底一般般,但对于描摹这种简单图像来说也够用了,把画递给毕妩之后,她就拍了一张自己画的图片,还有墙壁的图片,发在了临时会话群里。
管红雁:【毕妩的【盲生】指向的的图案,不知道表达了什么意思。】
管红雁:【位置分享:(38,41),有空的来实地看看。】
所有人都接收到了这条信息。
队员们陆陆续续的到了这个房间里来。
但所有人能看出的程度也就只有一轮太阳,一些火柴人,还有一些房屋这样的信息,再其他人,他们也认不出来了。
这个图案到底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岑祈雯忽然出声,“我可以看看这个画面原来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看。”管红雁让开了路。
“……我加几笔。”岑祈雯撑着腿在墙前面看了一会,转身拿过了那张纸,“管姐你少画了东西。”
“啊?少画了?”管红雁挠挠头,“那你加吧。”
岑祈雯展开纸张,半蹲在地上用大.腿做桌面,低头拿起笔。
没有人注意到,她在画上添了几笔之后,眼神忽然涣散了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她的大脑好像在涌动,在发出规律的颤抖,那些细致而富有规律的沟回和褶皱都在扭曲,让她几欲作呕。
她确实好像吐出来了什么东西。
视野里都是糊成一团的色块,在岑祈雯此时的感知中,她的视野就像是猫和老鼠动画片里的奶酪一样,被啃噬出了很多洞。
那些洞的后面是另一个幽深的空间,她想提起精神往里看,但是她越想往里感知,就越发觉自己的思维是飘忽的,是找不到落点的,那个空间像是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吞噬了她的视线,也吞噬了她的思维。
她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是就在她把注意力投向自己手指的一瞬间,她感觉她的手不是她的手了。
那像是……像是一种正在涌动的橡胶皮套,有什么东西正在血肉中钻涌。
视野中那些密密麻麻的黑洞像是一些幽深的视线,又像是流着涎水的贪婪的嘴,有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钻进她的鼻腔,让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头疼欲裂,她脑子疼的像是要炸开。
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水壶快要开了时候的咕噜咕噜声,或者说像是纳豆。
用筷子在纳豆中翻滚的感觉。
粘稠的豆制品在筷子的翻搅中拉出细长的丝,那些浑身附着粘稠液体的豆子在其中随着筷子的搅动而翻滚,发出“叽咕叽咕”的挤压声,然后那些丝状物裹在上面形成一层千丝网,在挤压中再次被拉开。
她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像是纳豆的丝一样,被扯开了。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服。
那些视野中的怪洞开始吞噬她。
强烈的眩晕使她感觉天旋地转,小脑失去了控制平衡的作用,她一阵恍惚,感觉自己猛地倒在了地面上。
“岑祈雯?!”管红雁被她忽然倒下的动作吓了一跳,“你没事……”
她话还没说完。
倒在地上的岑祈雯维持着那一副惊恐的表情,她的脑袋忽然像是熟透了,熟的不能再熟的西瓜一样。
没有任何外力地。
没有任何预兆的。
“嘭”地一下,猛地炸开了。:,,.
佘莫楚进了这个林子之后就跟回家了一样,不管多不好走的路多难以绕开的枝丫,他总是能以一种很平常很平淡的姿态从上面走过去。
几个小时过去,头上甚至一点汗都没有,连脸色都还是那副缺血似的苍白,好像这几个小时的高强度爬山运动对他来说啥也不是一样。
在这几个小时的赶路时间里,弹幕从兴高采烈的猜测讨论到寥寥冒出来几条内容,直到整个直播间的镜头都聚集在了白烬述一个人脸上,弹幕才勉强多了一些。
【小楚在山林里简直如履平地。】
【小楚脸上不出汗啊……慕了。】
【他是恒温25度的冷血动物嘛,有没有汗腺都不一定呢……】
【我都一个午觉睡醒来了怎么他们还在走?】
等到他们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弹幕才重新热闹了起来:
【ohhhhhhhhh】
【终于到了!你们没走累我都看累了!】
【前面的看什么啊,挂后台啊,我都就着这个森林白噪音睡完午觉了。】
【这个村子看着也没有很旧啊,虽然建筑风格有区别,但是也没有十几代这么多。】
是没有十几代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