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第三个死亡的岑祈雯却不是,为什么,因为管红雁的存在导致了“香菜”不能出现。
那她为什么脑子还会炸开,因为她脑子里的虫子成熟了。
这是一个绝对的必死局,他们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的幼虫相比起他们脑子里的来说成熟的更早,于是到了临近破茧的时候,这种虫子会发出一种奇异的信息素,或者说气味,这种气味会吸引到它的天敌“香菜”来进行捕食。
如果“香菜”不出现,那么宿主的脑袋就会因为虫子破茧而出导致炸裂,如果“香菜”出现,它就会为了捕食这种虫子而撬开宿主的脑壳,不论如何,等待他们的都只有死亡。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些虫子成熟的规律是什么。
或者换言之,这些虫子成熟的规律,才是队员死亡的顺序。
“岑祈雯的大脑炸开,是因为幼虫成熟破茧,人脑容纳不下。”
“在克苏鲁世界观中,存在一种虫子,叫做夏盖虫族,”白烬述抬眼看了他俩一眼,“这种虫子会操纵宿主的行动。”
“我需要知道你们有没有产生过非自愿的想法或行为。”
“我没……”管红雁忽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干呕。
她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岑祈雯的脑浆那么有亲切感了。
她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身上总有一种洗不干净的蠕动黏腻感了。
因为虫子觉得她是同类,那是她脑子里的虫子发出的亲切信号。
而在剧烈地干呕声和头晕目眩的视野中,管红雁听见佘莫楚说的最后一句话:“而我怀疑,时间逆流和这种虫子有关系。”:,,.
白烬述在脱离了上个空间之后,第一次主动地向邪神祈祷居然是为了让对方来送外卖。
这说出去感觉会把方少宁活生生气死。
不过既然怀嘉木被他带到了外面的世界,那方少宁一定也到了外面,也不知道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真·信徒出去之后怎么样了。
白烬述毫无愧疚之意地松开手里捏着的那片布,把它挂到了墙壁上面。
血红色的丝绒幕布遮住了那篇绘画的痕迹,颜色浓郁地宛如沾染了从墙壁内渗透而出的血液。
白烬述确认了一下真的不能看见后面的内容后,就走出了那间屋子。
相比起进去的时候,他手上多出了一张纸,那是管红雁画过画之后,被岑祈雯添加了“几笔”的纸。
屋外的队员们已经做好了穿行过树林的准备,毕妩趴在管红雁的背上还是没有反应,看样子管红雁是准备背着她出去了。
白烬述把那张白纸卷在手心里,对着管红雁问道:“你背着毕妩还能认识路吗?”
他们来的时候虽然是顺着小路走的,但那时候是白天,现在是晚上,如果行进过程中迷失方向会非常不好办,所以管红雁最好还是在前面带路保障他们不要走偏比较好。
现在她背上背着毕妩,就代表她会被分走一部分的注意力。
“可以,”管红雁没有逞强,她略略一点头,“我和张鹿轮流来。”
“行,”白烬述不是那种体贴的人,既然管红雁说可以,那他就当她真的可以,“那走吧。”
好在白天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开过路了,管红雁在前面背着毕妩,穿行在树林之间的脚步依旧称得上是矫健,张鹿跟在她后面,方便在管红雁觉得体力不支的时候及时更换。
江金明还有李仁更鲁长风的关系在这次之后似乎更上了一层楼,他们三个人走在一起时不时聊点什么有的没的,鲁长风的嘴上跑火车扯的天南地北,总算让这个队伍的气氛没有太沉重。
白烬述在心里打着怎么才能让云广和管红雁不要疯掉的腹稿,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管红雁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鲁长风感觉整个队伍猛地停下,结结巴巴停下了嘴里讲的家门口新开的螺蛳粉多难吃这种扯淡话题,探出头来朝前面看了看。
管红雁站在最前面,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马、马老师。”
为什么带队老师会出现这个树林里?
马老师穿着身黑色的衣服,应该就是早上白烬述从自己帐篷里拿出去那件,但奇怪的是这件衣服的一角似乎比起早上来缺了一点,被人用小刀裁掉了一个方块。
他站在小队成员前面,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似的,皱着眉头问:“为什么你们到了规定时间没有回营地?”
是带队老师发现他们没有到点回营地所以出来找他们了吗?
管红雁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就他们这种情况做出解释但是她的脑子里实在是太乱了,直面同伴诡异死亡和亲自阻止了同伴陷入离奇疯狂让她身心俱疲,她脑子就像是生锈的齿轮一样卡了几下,彻底告废。
关键时刻,云广清晰稳定的声音给所有人打下了一剂定心针:“马老师。”
他扶了一下管红雁背上的毕妩,语气温和道:“我们是来找毕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