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烬述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你过了一个sancheck。”
“对,”管红雁坦然道,“但扣除的应该不多。”
“那待会把这条信息告知张鹿的时候记得进行一部分修饰。”白烬述淡然道。
“烟尘……”云广的尾音诡异地拖长了几秒,“那些腌菜的春天清肺清的是这种幼虫!”
“你也过了sancheck,”白烬述有点为难地扶了一下头,“照这个程度下去根本说不完。”
他要是说出一个信息这两个人就过一个sc,那不等他说完他们就疯了啊。
“没事,”云广甩甩脑袋,“你继续,我会尽量控制自己不去顺着往下思考。”
“那继续,”白烬述瞥了一眼管红雁,“‘香菜’袭击队员,是为了捕食他们脑袋里破茧之后成熟的幼虫。”
只要能看见岑祈雯脑子里的成熟幼虫,剩下的内容就很容易推出来。
第一个死亡的江金明,第二个死亡的毕妩,全部都是被“香菜”掀开了脑壳,第三个死亡的岑祈雯却不是,为什么,因为管红雁的存在导致了“香菜”不能出现。
那她为什么脑子还会炸开,因为她脑子里的虫子成熟了。
这是一个绝对的必死局,他们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的幼虫相比起他们脑子里的来说成熟的更早,于是到了临近破茧的时候,这种虫子会发出一种奇异的信息素,或者说气味,这种气味会吸引到它的天敌“香菜”来进行捕食。
如果“香菜”不出现,那么宿主的脑袋就会因为虫子破茧而出导致炸裂,如果“香菜”出现,它就会为了捕食这种虫子而撬开宿主的脑壳,不论如何,等待他们的都只有死亡。
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些虫子成熟的规律是什么。
或者换言之,这些虫子成熟的规律,才是队员死亡的顺序。
“岑祈雯的大脑炸开,是因为幼虫成熟破茧,人脑容纳不下。”
“在克苏鲁世界观中,存在一种虫子,叫做夏盖虫族,”白烬述抬眼看了他俩一眼,“这种虫子会操纵宿主的行动。”
“我需要知道你们有没有产生过非自愿的想法或行为。”
“我没……”管红雁忽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干呕。
她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岑祈雯的脑浆那么有亲切感了。
她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身上总有一种洗不干净的蠕动黏腻感了。
因为虫子觉得她是同类,那是她脑子里的虫子发出的亲切信号。
而在剧烈地干呕声和头晕目眩的视野中,管红雁听见佘莫楚说的最后一句话:“而我怀疑,时间逆流和这种虫子有关系。”:,,.
白烬述在脱离了上个空间之后,第一次主动地向邪神祈祷居然是为了让对方来送外卖。
这说出去感觉会把方少宁活生生气死。
不过既然怀嘉木被他带到了外面的世界,那方少宁一定也到了外面,也不知道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真·信徒出去之后怎么样了。
白烬述毫无愧疚之意地松开手里捏着的那片布,把它挂到了墙壁上面。
血红色的丝绒幕布遮住了那篇绘画的痕迹,颜色浓郁地宛如沾染了从墙壁内渗透而出的血液。
白烬述确认了一下真的不能看见后面的内容后,就走出了那间屋子。
相比起进去的时候,他手上多出了一张纸,那是管红雁画过画之后,被岑祈雯添加了“几笔”的纸。
屋外的队员们已经做好了穿行过树林的准备,毕妩趴在管红雁的背上还是没有反应,看样子管红雁是准备背着她出去了。
白烬述把那张白纸卷在手心里,对着管红雁问道:“你背着毕妩还能认识路吗?”
他们来的时候虽然是顺着小路走的,但那时候是白天,现在是晚上,如果行进过程中迷失方向会非常不好办,所以管红雁最好还是在前面带路保障他们不要走偏比较好。
现在她背上背着毕妩,就代表她会被分走一部分的注意力。
“可以,”管红雁没有逞强,她略略一点头,“我和张鹿轮流来。”
“行,”白烬述不是那种体贴的人,既然管红雁说可以,那他就当她真的可以,“那走吧。”
好在白天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开过路了,管红雁在前面背着毕妩,穿行在树林之间的脚步依旧称得上是矫健,张鹿跟在她后面,方便在管红雁觉得体力不支的时候及时更换。
江金明还有李仁更鲁长风的关系在这次之后似乎更上了一层楼,他们三个人走在一起时不时聊点什么有的没的,鲁长风的嘴上跑火车扯的天南地北,总算让这个队伍的气氛没有太沉重。
白烬述在心里打着怎么才能让云广和管红雁不要疯掉的腹稿,没有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管红雁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鲁长风感觉整个队伍猛地停下,结结巴巴停下了嘴里讲的家门口新开的螺蛳粉多难吃这种扯淡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