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管你来的这么迟,要是有人有心脏病这会都已经可以开席了。】
【我不能喝,我要去小孩那桌。】
【我没吃饭,我要去喝酒那桌。】
【我想嗑瓜子,我去雁姐那桌。】
【我色胆包天,我去奥神那桌。】
【醒醒,都醒醒。】
“杀死她的锐器,是那个直接捅进她心脏里的瓷片,”屏幕内,云广开口向白烬述讲述道,“那个东西是房间里面的摆件碎了之后的残片,捅进她心脏里面的那一片夹角尤其锐利,而且用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那个碎片几乎已经快要整个把心脏扎穿了。”
随着他的话语,白烬述慢慢把视线转移到了小弥的伤口上。
不用云广说,光看这个伤口就能感觉到她捅的时候有多用力,整片碎片都几乎没入身体里去,只剩下外面一点手指握着的边缘。
直到尸体被发现,小舒的手也是紧紧握着这片瓷片的。
只不过随着生命的流逝,她的手指到底是在握着瓷片向内摁,还是在抓紧瓷片边缘向外抽,已经无法辨认了。
残片的边缘并不光滑,她的手指上面也全都是伤痕,其中最深的那道在手心中间,看样子是用手掌抵着瓷片尖锐的边缘把它往心脏里面摁的时候划伤的。
恐怕他们判断小舒是自杀也是因为这一元素。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小舒看起来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她就这么安静地在被子里用瓷瓶的碎片直接捅进了心脏,然后安静地染红了一片被子和地毯,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挣扎,就这样安静地死在被子里。
比建筑家的死法更加诡异。
“这个是她打掉的吗?”白烬述想了想,指着旁边地毯上的东西问道。
他们说的是地毯上面散落着的一些手机还有眼罩之类的东西,上面还滚落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夜灯之类的东西,中间暖黄色的灯泡还亮着,照亮了周围一圈血迹。
这些东西看着像是被仓皇之下打落的。
“不是,”郑谈开口,“那个是荣华弄掉的。”
“荣华说,早上她是被一阵古怪的血腥味给熏醒的,”他的声音有些哑,“她醒来的时候叫了几声小舒,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一下子就急了。”
昨晚刚死了人,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又闻见了古怪的血腥味,荣华当然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她来不及思考,当即就从床上面下来,慌慌张张找了半天拖鞋没有找到,只好光着脚缓缓走近了自己秘书卧室的方向。
越往小舒的房间走,血腥气就越浓,还没走到门口,荣华就感觉脚下的地毯一凉。
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液体。
外面的天色漆黑,为了睡眠质量,房间里面点着的灯也不多。
荣华缓缓蹲下,用右手轻轻按了一下静音地毯。
本来该安静而温暖的地毯现在是潮湿的,粘稠的。
借着手机闪光灯的光源,她抬起手,终于看见了指尖上沾到的液体是什么。
是血。
小舒的血。
距离荣华的房间最近的就是昨天刚刚换上来的郑橘和汪恩。
郑谈也和他们在一个房间。
于是清晨八点左右,郑谈他们被一阵又急又响的敲门声吵醒,郑橘最先开了门,一打开门,就是荣华一张已经满是恐惧的脸。
由于有外人在,昨天晚上郑橘显而易见没有摘下假发,穿的也是十分女性化的睡衣。
还在惊惧之中的荣华顾不得其他,看见熟悉的人之后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目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跟着郑谈回到现场,而在他们来之前,除去地上粘稠的血液和空气中蔓延的血腥味,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杂乱的痕迹,和小舒睡前的布置一模一样。
在他掀开被子的一瞬间看见小舒已经苍白僵硬的脸,荣华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往后退了几步,失手就打翻了旁边小柜子上面小舒的手机和小夜灯。
昨晚就在她还在熟睡中的时候,那个杀手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进入了她的房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地杀了小舒,然后又悄悄地离开。
而从始至终,她对于自己的房间里面进了人都是一无所知的。
又死了人,郑谈大清早就叫来了所有客人。
等到白烬述他们来的时候,郑谈已经问完了他们昨晚的去向。
没人在昨天出去了。
或者说,就算有人出去,那他同屋的人也一定知道他出去了。
白烬述看完了尸体,朝着门口走去,门外的走廊上面,许子尘正在给鲁长风小声补课,看见斯卡奥过来,非常不见外地招了招手。
“荣华说,昨天晚上,她什么声音都没听见,”许子尘说的是在他们两个人来之前,郑谈作为侦探所发现的线索,“傅规作证了,荣华本身睡着之后不是那种睡眠很死的类型,在他们两个人感情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