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对这个城堡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抗拒。”
通过建筑家简祝,凌黛打听出来他的不满意是因为简祝选择了一个语言不通的城堡,所以他对简祝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抱怨。
但是都出国了,语言不通不是很正常的吗?
换言之,就算在外面随便找个旅馆或者找个什么地方,那里的服务人员未必也会中文啊,郑谈发火的原因简直莫名其妙。
第一天,听见这个理由的他们本来只是觉得可能是郑谈和简祝在到达这里之前就早有不合,这次的发火只是一个导火索,实际上郑谈在表达的不是对这个城堡的不满,而是对于简祝的不满。
但如果,他不满的确实是这个城堡……而不是简祝呢?
“所以他的不满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上次才从这里好不容易离开,却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城堡中,进入了第二轮逃杀中?”管红雁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道。
“也不全是,”云广沉思一会,“如果他知道迎来的会是一场逃杀,那么他为什么不在第一天离开呢?”
按照斯卡奥的说法,郑谈这个人早早伪造了侦探身份,显然已经为再次进入这里做好了准备,那他在莫名其妙生气什么?
“两个可能,”白烬述用指节敲了敲桌面,“第一点,他本身没有打算现在就进入,他是意外来到这里的,但是知道一旦进入这里可能就出不去了,所以就算现在离开也无济于事,郑谈只是在无能狂怒。”
“或者说,他实际上是故意的,他在试图用这种方法赶走简祝。”
“赶走简祝?”鲁长风没想到第二个可能是这个。
“对,赶走简祝,”白烬述稍微活动了一下脖子,“所有人之中,似乎只有简祝是最无辜的。”
“你们没有发现吗?”白烬述眼神十分玩味,“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他们身上的特质可以粗略的概括为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
“拿荣华举例子,她表面上看起来就是一个容易心软,没有出过象牙塔的大小姐,但在傅规揭露之前谁能想到她的家庭背景还有荣氏集团,居然是从黑.道发家的。”
“傅规,”他指节敲了敲桌面,“他是个伪造身份骗婚并且使用不光彩手段夺取了荣氏股份的心机深沉骗婚渣男,但是从他对于汪恩郑橘的鄙夷和排斥中能看出来,他对于婚姻意外忠诚,如果荣华没有打算和他撕破脸,恐怕傅规能一直和她就这么装下去。”
“那汪恩……”许子尘若有所思起来,“汪恩是个在外面各种出.轨甚至还带着情.人出来度假的人,他好在哪里了?”
“他,”白烬述勾了勾嘴角,“可能好在汪恩这个人不像傅规,从来没有图谋过傅怡的财产和手上的公司吧,他就是单纯的管不住下半身而已。”
“如果他动过此类心思,估计已经不敢出.轨了吧。”
“嗯?讲讲,讲讲。”许子尘一下子来了兴趣。
“你觉得为什么郑橘会同意傅怡的要求,愿意为她去搜集汪恩出.轨的证据?”白烬述转头问道。
“因为她给的太多了?”管红雁猜测。
“不对,”白烬述摇摇头,“我问你,如果你现在和一个有钱人谈恋爱,他母亲给你一百万让你离开他,纯粹站在为了钱的角度上,你会答应吗?”
“不会……吧?”管红雁摸摸下巴,“一百万有点少,我又不缺钱,而且一直和有钱人谈恋爱能拿到的肯定会比一百万多啊。”
“所以为什么傅怡开价,郑橘就甘愿搜集证据毁掉自己目前金主汪恩的前途呢?”白烬述饶有兴趣敲了敲桌角。
单独为了钱的话,一个稳定的金主怎么说都比一笔会花完的钱好用。
郑橘看着不像是算不清楚这笔账的人。
“是因为傅怡从其他方面威胁他了,”管红雁忽然悟了,“她直接威胁到了郑橘的人身安全,荣氏集团!”
傅规说了,荣氏集团的发家不干净。
而现在,即使在傅规口中已经洗白的荣氏集团,实际上也在和建筑家承接项目的那个公司,进行着洗钱方面的合作。
那不就是完全没洗白嘛!
要是真的洗白了,谁还会去碰这些东西。
“傅规说荣氏能洗白的这么快,全靠他当年也在其中出了力,”白烬述点了点头,“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傅规实际上当年并没有把手上的东西交干净,所以荣氏才会还在和洗钱公司合作。”
完全有可能。
那么作为傅规的亲妹妹,傅怡拿着他的钱,会不会同样也能使用一些傅规手上不怎么干净的势力。
“所以郑橘才会答应,他也不得不答应,不然他的生命安全就会受到威胁……”许子尘的声音若有所思起来,“而如果汪恩动过类似傅规一样的心思,他马上就能发现傅怡这人完全惹不起,他怎么可能还敢在外面出.轨。”
甚至说,他哪怕了解过一点,他都不敢在傅规面前直接把他的身份暴露给荣华,然后一晚上都在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