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云广?”管红雁的声音听起来风声很大,估计是在赶路,“我本来说要去医院找你们,但是刚才我才看见岳闪前几天发的消息,他们那边出事了,前几天我们在山里,岳闪给佘莫楚打电话没接,就把消息发我这里来了。”
白烬述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机,没电关机了,怪不得他没看见。
“他们那组的文物学家出事了,”管红雁在看岳闪发来的资料,“我们走之前不是他们发现了一个祭坛吗?那个祭坛我们去看的时候没什么,但是走了之后,他们发现那个祭坛下面似乎还有一个空间,就打算继续往下挖。”
“结果挖下去去之后似乎发现了当代的祭祀记录,上面很详细的记录了各种祭祀的用具规范还有过程什么的,岳闪他们担心这东西会扣san,好说歹说让云岭直接强行从这个考古队伍手中拿过来了,结果就在他们研究这个祭祀记录的时候,调查队发现在旁边的陵墓中存在着记录这些东西的壁画。”
“看见壁画当场,三个考古队里的人就疯了,等到岳闪他们发现,这三个人都已经没救了。”
“现在整个项目被云岭联系政府强行封停了,那三个疯了的人正在往滇南二院送,岳闪说这三个人说的很多东西他都不敢听,得让你来一下。”
“你现在呢?”云广问道。
“我在去滇南二院的路上,”管红雁说,“那三个疯了的考古队成员刚被送进医院里面。”
“佘莫楚呢?他这会方便来吗?”
公放的手机外,白烬述缓缓眯起了眼睛。
又是这样。
三组同时出事,而且都是必须立马到场处理调查的大事。
这就像是背后的某种东西发现了他们的计划,察觉到他们即将抓到关键线索的尾巴,所以正在通过这种方式调开他们的注意力一样。
这是一种光明正大的——
警告。:,,.
“好了就这样,别问了,你问其他人问不出来什么,有关于这些的话题我们也不会往外说的。”
对面直接就挂了电话。
*
“我后面给他发了好多条信息,但是他都不回了,”说完这些,华斯伯补充道,“只在最后发来了一个语音条,语音条里面说别问了,我发的消息他都不会看。”
“他说其他人问不到,他们也不会说,”昌兰听完华斯伯的叙述摸了摸下巴,“所以密大到底掌握了什么信息,才会认为我们调查到的东西都是没有用的?”
“不清楚……”华斯伯看起来有点遗憾,“我本来以为能在密大的同学那里问出来一点什么的,没想到这个学长直接打电话来警告我不要说,现在调查毫无进展。”
“也不是毫无发现,”白烬述稍微往后靠了靠,“既然你这个学长能这么说,就说明掌握了这个信息的他,认为我们现在并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换言之,发现有用线索的人一定会表现出某种非常明显,非常好认,一下子就能发现的特质。
他们现在手上可还握了一条蘑菇的线索,会是和蘑菇有关吗?
白烬述还在沉思之际,忽然听见外面的走廊传来了一声感叹声:“卧槽!这人疯了吧?”
“谁疯了?”房间里的三个调查员迅速从凳子上站起来,对视一眼,就冲到了走廊上面。
走廊上还是之前他们进来之前那副样子,这一声感叹是之前那个电梯里的国字脸男人发出来的,看见熟悉的人,他放下手机十分自来熟地打了个招呼:“哟,哥们好巧啊。”
白烬述扯扯嘴角:“巧吗?消化内科不就这么点大?”
“遇见就是缘,”那国字脸男人脸皮很厚地笑了笑,“哥们我记得你是菌子中毒啊?你不用吊水的吗?”
“不用,我催吐了,”白烬述垂了垂眼睛,看向他手里的手机,“这是什么?”
手机屏幕上面,似乎正在播放一段视频。
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这人的手机上面正趴着一个舌头很长的克系生物,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他这会只能看见手机一角的屏幕上面似乎闪烁着什么东西,麦克风中不断发出卧槽声。
“这个?”那国字脸男人举起手机,“你们没看微信吗?本地人群里都传疯了!”
“传疯什么了?”云广上前笑了笑,“我们刚才都在忙着整理床位,什么东西传疯了?”
“有人在罗九区大学城砍人!”那国字脸男人十分干脆地把手机放到了他们眼前,“就在刚刚,众目睽睽之下,有个人提着菜刀出来,在罗九区大学城里面砍人,疯了一样,看见人就砍!”
他手机上面是一串聊天记录。
每份记录里面又套了很多份记录,一看就是经手了七八次的“瓜”。
现在男人点开的就是其中一条视频。
拍摄位置大概在宿舍楼上面,三四层的位置,拍摄者无疑就是罗九区大学城里的学生,视频有些摇摇晃晃,但依旧能看见从这个位置往下拍,食堂门